「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我才進去這麼一點時間,你就氣成這個樣子了?」路唯一回到飛船里就急急地開口追問。
亓珩一路上因為路唯的陪伴,心情已經好了很多,說話語氣也淡定了幾分,「今天的晚宴上,那個孫煒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孫煒?」路唯挑眉,回憶起那些大人物們,「你說的是那個胖胖的,很能喝酒的那個?」
「對的,就是宴會結束後被人攙扶出包廂的那個,」亓珩急于想知道那個孫煒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在剛才的宴會上已經做出什麼對路唯很不利的事了。
路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特別的,話不是特別多,吃得也不是特別多,整個就是一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
「是這樣,」亓珩思忖著,那個人應該是故意隱藏自己,讓別人不去注意他,這樣就算他後來裝醉離開去洗手間,也不會有人過于注意他離開的時間長短了。
路唯見亓珩蹙眉沉思,猜測那個孫煒是不是有問題,「那個人,你是不是看出他有問題了啊?」
「對,」亓珩回答得十分干脆,「我看到他裝醉離開包廂後,聯系了兩個不該他聯系的人,」
「什麼人?」路唯好奇。
「肖一凡和冷言,」亓珩在听到那兩個人的聲音時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了,這也是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憤怒的原因。
「冷言!」路唯震驚得眉毛高高揚起,「這麼說那個叫孫煒的人就是暗寒族的暗探了啊!」
「應該沒錯,他們已經在策劃一個計劃了,而且就是要在新年宴會上實施的,」亓珩沒想到自己失憶的這段時間竟然讓冷言領先了這麼多,心里也是憤懣不已。
「那個肖一凡跟他們也是一伙的了?」路唯追問。
「嗯,應該是一伙的,他們應該是答應了肖一凡什麼,或者說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讓肖一凡成為了他們實施計劃的幫凶,至于那個肖一凡是不是知道這幫人的計劃,就不好說了,」亓珩其實心里更傾向于肖一凡是不知道的,冷言應該不會把這麼絕密的事透露給一個外人的。
「你的意思是肖一凡其實是被他們利用了?」路唯听亓珩說話的意思,感覺上肖一凡也只是他們手里的一顆棋子。
「應該是的,但是以後就不好說了,」亓珩輕嘆一口氣,「這次丁妍舉辦的宴會可以說是把肖一凡給徹底比下去了,那些人很有可能會讓丁妍來主持新年宴會,這樣的話,肖一凡就沒有了利用價值了,」
「你是說,如果丁妍代替了肖一凡成為了新年宴會的主持人,那麼他們就一定會轉頭去拉攏丁妍,然後放棄肖一凡?」路唯總覺得這事情怎麼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就是這個意思,更重要的是,冷言要孫煒盡可能保住肖一凡,因為特意去拉攏丁妍,在短時間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亓珩說著話,望著路唯的眼眸變得深沉,「所以,那個孫煒居然提議要除掉今天幫了丁妍的你,」
「我?!」路唯簡直不敢相信,「你說孫煒為了保住肖一凡而想要殺我?這是什麼邏輯?」
「因為冷言覺得丁妍這次的晚宴上的新菜就是你背後幫她的杰作,不然依照丁妍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創出一桌子的新菜的,」亓珩雖然恨著冷言,但是心里卻也是佩服他的,竟然那麼輕易就看穿這場宴會的背後的秘密。
「是這樣,我明白了,」路唯只覺得全身一陣惡寒,「是那個孫煒提議要殺我的,是嗎?」
路唯問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自己是在期待什麼嗎?難道還想要期待冷言會阻止孫煒來殺自己?
亓珩將路唯攬進懷里,輕拍著路唯的後背。他很清楚路唯問出剛才那句話的背後的意思,可自己除了安撫,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沉默了片刻後,亓珩才沉聲開口,「小唯,他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了,不然最後受傷的只能是我們自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路唯靠在亓珩的懷里,輕嗯了一聲,「我知道的,我只是有些失望,有些難過,不知道為什麼,」
「我知道,」亓珩親了一下路唯的頭頂,「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你根本不忍心將一個人想象成一個心地惡毒的人,更可況那個人還是你曾經喜歡過的人,」
「應該是吧,我總是覺得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惡毒狠厲的事,可是每次他都突破了我的想象,傷害了你,也傷害了我,」路唯輕闔的雙眼留下了一滴眼淚,「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我再不會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也不會再妄想他會用善良來面對我們了,」
「那就對了,你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所以時刻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有傷害你和孩子的機會,」亓珩明白路唯的善良,可是接下來的路已經容不得她的那些善良了。
「那孫煒想要殺我,我們該怎麼辦?」路唯知道亓珩一定會保住自己的,但還是想知道亓珩會想出什麼辦法。
「只要你不離開這艘飛船,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你,」亓珩知道這樣關著路唯很委屈她,可如今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等我處理好了孫煒的事,你再外出,這樣對你對孩子都是最好的,畢竟一旦離開了飛船,他能對你下手的機會太多了,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保你周全,」
「我懂了,這段時間我就待在飛船里,哪里也不去,不會再給你添煩惱的,你只要專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路唯自然是明白這中間的輕重緩急的,自己既然不能成為他的助力,自然也是不能成為他的阻力。
「你怎麼可能是我的麻煩?你又亂說了,你是我的寶貝,我的最愛,我的生命,我就是什麼都沒有了,也不能失去你,以後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不然我可就要罰你了,」亓珩低頭輕咬了一下路唯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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