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家地上的那支空針管?」大虎想到了自己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的那支針管。
亓珩點頭,「我之前被冷言綁架後也是被注射了這種藥劑後才會忘記了自己是亓珩的,要不是小唯認出了我,我到現在肯定還在幫冷言做事,」
「那這次你,」大虎有些擔心了,「你不會因為藥劑而泄露了自己的計劃吧,」
「不會,這個藥劑只會讓我忘記一些事,不會讓我再一次變成冷夜的,」亓珩很清楚,之前是因為冷言不斷地給自己灌輸錯誤的信息,才會讓自己的認知出現混亂的。
「我說你啊,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真的是」大虎搖著頭,有些替亓珩不值。
「難道你也覺得路唯不值得我這樣付出嗎?」亓珩不悅地瞪著大虎,「你好歹也陪著路唯生活過一段時間了,你也看到了她的辛苦和不易,還有就是對我的不離不棄,你這樣說不覺得誅心嗎?」
「我是替你感到惋惜,好好一個人搞成這個樣子,」大虎當然不是真的覺得路唯不值得,只是替亓珩難過而已。
「你不能把我的這些傷怪罪到小唯頭上,這對她是不公平的,」亓珩神色肅然,「我的工作原本就是充滿了危險的,就算沒有小唯,冷言肯定也會不折手段地想要打垮我的,不是嗎?」
「你說得有道理,」大虎垂目不看亓珩。
「大虎,你這些話我希望只此一次,不要再讓我听到第二次,如果讓我知道你還跟路唯說了這樣的話,我不會對你客氣的,」亓珩最不能容忍有人拿自己的事讓路唯不開心,「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不想再警告你第三次,明白了嗎!」
「明白,我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既然你這麼在乎那個女人,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大虎忍不住又感嘆了一句,「其實她也挺不容易的,一個人懷著孩子還要跟肖一凡,還有丁妍周旋,要不是他們對她有所圖,估計她早就被他們弄死了,」
亓珩因為想到路唯為了找自己而周旋在這些人中,心就會一陣陣揪痛,「如果不是相信我沒死,想要找到我的話,她是不會強迫自己去跟肖一凡那樣的人合作的,還在明知他在利用她還心甘情願,」
「她明知道肖一凡在利用她還要跟他合作啊,」大虎倒是第一次听到這個情況,原本他只是听說路唯被人利用在做暗探情報的事。
「對,她自己沒有人脈只能靠肖一凡的人脈來打听我的消息,只是她不知道肖一凡是根本不會給她消息的,」亓珩一想到肖一凡利用了路唯,心里就會抑制不住地升起恨意。
「真是個傻女人,」大虎無奈感慨。
送走了大虎,亓珩返回了臥室,見路唯正沿著床沿來回走著便立刻走上前扶住路唯。
「你跟大虎談完了?」路唯原本以為他們至少要談一個上午。
「嗯,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要他幫忙做點事而已,而且他還要回去照顧蕭九書,」亓珩扶著路唯慢慢來回走著。
「你讓大虎幫你做什麼呀?我能知道嗎?」路唯出于好奇想要知道。
「我覺得目前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萬一丁妍來套你的話,你不知道也就只能說實話,要不然,撒謊很容易被她看出來的,」亓珩覺得與其讓路唯撒謊,不如讓她以真實的狀態去面對丁妍的質疑。
路唯側頭盯著亓珩看了好幾秒,才想明白這中間的可能的問題,「冷言要你幫他,你雖然本質上不會幫他,但是表面上總是要做點什麼的,而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丁妍得到新年宴會的主持權,對嗎?」
「你這小腦瓜還是很聰明的,」亓珩發現路唯在某些方面的敏感性還是很強的,「如果不讓肖一凡和冷言進入新年宴會就沒法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了,這對我接下來的計劃也是不利的,」
「明白了,孫煒既然也是肖一凡的人,那麼他肯定也會想方設法不讓丁妍拿到新年宴會的主持權的,而你只要順水推舟,這樣也算是幫了肖一凡和冷言了,只是這樣的話,」路唯輕嘆一口氣,「丁妍那邊我們就只能算是爽約了,估計她知道了以後會被氣死的吧,」
「她不會知道的,」亓珩卻並不覺得,「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冷言也不會主動告訴丁妍我們做了什麼的,所以丁妍只會以為是孫煒不幫她而已,」
「有道理,昨天你跟我都去了宴會了,還被人刺殺,這已經算是很幫忙了,就算得不到主持權,也不能怪我們了,」路唯贊同地點點頭,「丁妍如果來通訊,我會表現得很失望的,這樣就能讓她更加相信我們了,」
「是的,不管丁妍背後的勢力是誰,這次我必須要先徹底打掉冷家和那個肖一凡,不然只會後患無窮,」亓珩知道只要沒有了肖一凡,丁妍的那點勢力根本起不了什麼風浪。
「那我能做點什麼呢?」路唯也很想參與其中,幫幫亓珩。
「你啊,」亓珩假裝很為難地思考起來。
「有這麼難想嗎?」路唯見亓珩一臉猶豫糾結的樣子。
「那是啊,你對我很重要的,自然是要把很重要的任務派給你啊,」亓珩揚了揚眉,「我想到了一個特別好的任務給你,」
「什麼呀!」路唯兩眼冒星星地望著亓珩。
「就是繼續跟丁妍保持聯系,假裝我們依舊在很努力地幫她擠掉肖一凡,這樣她才不會去找別人想辦法,」亓珩覺得如果丁妍背著他們去找別人幫忙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計劃的。
「如果丁妍背著我們去找別人幫忙的話,萬一跟你的計劃沖突了那可就是一個大號的麻煩了,說不定還會多出一個人來跟你作對呢,」路唯也覺得丁妍現在反倒是成了一個非常大的不確定因素。
「你說得很對,所以你的任務十分艱巨,一定要穩住丁妍,千萬不能讓她給我們找麻煩,如果她那邊提出什麼要求,我們也可以盡量滿足,這樣至少造成一個我們和她還是在一條船上的假象,」亓珩說著話,感覺路唯越走越慢,整個人都已經靠在自己身上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