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山市城一直都在陰雨綿綿,昏昏暗暗的叫人不太舒暢。可通道開這日不知咋整的,竟意外地好天氣。
天高氣爽,萬里無雲。
直到剛才都保持著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這天色突然昏暗下來,寧夏他們下意識就以為是天公不作美,又施起雨來。
卻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原先一望無際的天空被一片暗沉沉的不明物體蓋住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將光跟熱度都隔絕開來。
寧夏等人只感覺到一晃眼的功夫,似乎還沒看得清楚,就變天了。
等再看時,已經看不見碧藍的天空。
一眼望去,只見到暗沉沉,如同厚厚的雲層將整片土地包裹起來。
一個愣神。
「啊——」
她費力撈住快要被吹飛的謝石,冒了一頭冷汗。
不知為什麼,這周邊的風好像突然間大了起來。不是普通的增強,而是一種詭異的勁風,略略帶著點吸力。
像謝石這樣修為較低,下盤不穩的家伙,一個愣神就差點被吹道。
周邊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告訴寧夏,被吹飛的事情並不是個例。
這僅僅只是開始。
烏蒙蒙的天空再度迎來了變化。
這些雲層上邊好像隱藏著什麼恐怖的東西,在里頭翻滾著,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來。可又不像的樣子……
無論那雲層後邊的東西怎麼樣跳動,愣是被灰蒙蒙的雲層結結實實蓋住,看不出明細來。
在寧夏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時不時往下模出的某些稜角。
真的有東西在里邊啊!
「寧師姐,你說這雲層上頭會不會就是浮雲島?要真是,咱們怎麼上去啊。」扒拉著寧夏的謝石外頭,有些好奇地問寧夏。
「大概吧,我也沒去過浮雲島。你啊,就先別說話了,注意點,不然被風吹走都不知道去哪撈你。听我說,你得把部分靈力下沉……」
隨著雲層上頭的動靜逐漸加大,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邪風」是越演越烈了。別說練氣修士了,就連築基的也得將渾身靈力往下墜,不如也得來個三連撲,順帶飛走。
就在此時,上方詭異的雲層不知何時起繚繞著數道粗細不一的雷光。
有雷!還是紫色的……
現場極大多數的修士開始提高了警惕。
雷對修真界的修士來說,是一個極為敏感的東西。
這里說的不是那種下雨天打的普通雷光。而是滿溢著靈壓,並非自然形成的天雷。
若是修士發出溝通天地的大招,會引發雷像。天生靈物出世,則降下天劫。飛升成仙,也會降下天雷。
這是天地對生靈力量的認可,也是對他們的考驗。前者降下天雷壯勢,祝賀誕生。後者則是重重阻撓,考驗試煉,看看他們是否有存活于世的資格。
無論哪一種,都代表著強大的力量與逆天的可能。
眼下這樣的情況……
這麼多天雷,怕不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出世,或是將要引發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招。
呵呵,別告訴她,這是浮雲島引起的。感覺又是一趟不太友好的旅程。
現在後退還來不來得及?
殘酷的現實告訴寧夏,來不及了!很快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就出現在她們面前。
風越來越大,咬牙堅持著的修士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力有強弱,很快就有人堅持不住了。
一個黑影極速略過,擦過寧夏的側臉,極速上升,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飛走的是什麼,黑影便已經消失在天際。
只剩下一個蕩氣回腸,只發出了半個音就截然而止的「啊」。
好吧,她知道剛才飛走的是什麼了。
心都涼了。
接二連三地有人被吹走了。
「邪風」越來越大,吹得她看不清周邊的情況,只大略感覺到被吸走的黑影。寧夏有感覺自己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但出于自我保護意識,還在咬牙苦苦支撐。
終于——
一片迷蒙混亂的世界出現了一束強光,從雲層上方穿透出來,直直地射向地下。
「邪風」一瞬間停了,還在咬牙堅持的修士們愣愣地看著那根從上方映射下來的米白色光柱子。
這是……結束了?!
寧夏揚起頭顱,望向被雲層重重疊疊裹住,天雷翻滾的天際。
她……好像隱隱看見隱藏在那雲層上方的東西,長條狀,直直延伸到邊際,鏈接處節點似乎有橫狀陰影。
真的有點像……劍!
寧夏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不是浮雲島嗎?咋怎麼可能像劍。
「師姐,這算是……完了?」寧夏搖了搖頭道︰「不……」
只見原先只有半人寬的光柱迅速擴散,蔓延開來。
光柱擴散開來的速度太快了,寧夏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迅速被強烈的米白色光線淹沒。
之後,眼前一片黑暗。
原先站著眾多修士的地方此時一個站著的家伙都沒有了。地上七扭八歪躺著諸多弟子,仔細看,正是剛才被大風吹飛了去的修士。不知怎麼的又回到這里來。
一個修士很快就恢復了意識,他感到自己渾身酸痛,就跟打了個仗似的。艱難地爬起來後,抬頭,一片藍天白雲。
耳邊是鳥語花香,微風襲來,跟他早上過來的時候一般愜意。美好地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烏雲蔽日,狂風大作,光柱……好似一切都是一場夢中一樣。
沒有,沒有,沒有!
「嗯……額,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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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不是浮雲島嗎?咋怎麼可能像劍。
「師姐,這算是……完了?」寧夏搖了搖頭道︰「不……」
只見原先只有半人寬的光柱迅速擴散,蔓延開來。
殘酷的現實告訴寧夏,來不及了!很快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就出現在她們面前。
風越來越大,咬牙堅持著的修士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力有強弱,很快就有人堅持不住了。
一個黑影極速略過,擦過寧夏的側臉,極速上升,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飛走的是什麼,黑影便已經消失在天際。
只剩下一個蕩氣回腸,只發出了半個音就截然而止的「啊」。
好吧,她知道剛才飛走的是什麼了。
心都涼了。
接二連三地有人被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