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少給我裝深沉啊。你這樣誰敢信?」軒浩說。
「放心吧,老夫不會虧待你的,做我徒弟,絕對不虧。」老人笑著沖著軒浩眨了眨眼楮,額頭的刀疤一皺一皺的,那表情別提多滲人了。
軒浩已經麻了,他感覺今天他要是敢不答應,這老頭馬上就要動手綁人。
「那啥,」軒浩猶豫一陣,看著老人鼓鼓的錢袋︰「包吃包住嗎?」
……
「 嚓」
這是一座看上去有些大的宅邸,大門被推開了,里面卻跟軒浩想象中差距很大。
本以為這李老頭穿得這麼好,走進宅邸卻發現,宅邸雖大,但卻很冷清,想來曾經應該是個大戶。現在就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李師傅帶著軒浩進門,腳下生風,看樣子心情很不錯,畢竟出門散散步就能拐個徒弟回來,雖然有些皮,好好教就好了。
軒浩抱著手臂,百無聊奈地跟在李師傅身後,要不是包吃包住,爺才不會跟著這老頭呢。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這個國家,身上啥也沒有,沒錢真難受,以後有空一定要傍個富婆。
至于現在,就先在這里蹭吃蹭喝吧,免費的,真香。
「李爺爺,您回來啦。」一個弱弱的女聲從房間里傳出來。
這是個黑色長發的少女,瓊鼻珠唇,嬌小可愛,兩抹紅霞染在少女的臉龐,為她增添了幾分可愛。
「嗯,夏彌啊,這是我剛收的弟子。以後就麻煩你多做一個人的飯咯。」李師傅笑著說。
「好的。」少女輕輕應聲,側身對著軒浩行禮,「公子好。」
「公子?」軒浩被這稱呼叫懵了,不過想來現在還沒改革開放,這個稱呼貌似沒毛病,「你…你好。」
不是,姑娘,你見過哪個公子穿著一身破布條的?
不對不對,這個也不是重點啊!夏彌?夏彌啊?這時間點不科學啊?
「李老頭,這是?」軒浩有些尷尬的問,不科學,怎麼想都不河里。
「不是,這是我撿到的丫頭,平日里家中事務都是她在處理,雖然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了」李師傅笑著撓了撓頭,「我早說過讓這丫頭在家不要這麼客氣的。」
撿的?什麼地方?我也去撿一個!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家里帶啊?軒浩無語了。
「我叫夏彌,你叫我小彌就好,李爺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沒有什麼能報答的,只有幫著做些家務。」夏彌很認真的說道。
好家伙,我差點就信了,軒浩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女孩,滿頭的問號,怎麼也想不出她接近這個老頭子的目的。難道這老頭子能威脅到龍王嗎?還是說這麼早她就已經開始模仿人類了?算了想不出來就不想,關我屁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嗯,就是這樣。
「小子,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李師傅好像想起來什麼突然問。
「軒浩。」軒浩扶額,這老頭連個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往家里拐,果然是高手啊。
「還有,你現在也算是我的弟子了,你以後就要叫我師父,懂嗎?」李師傅樂呵呵的說。
「行唄。但是便宜師父,您準備教我什麼呢?」軒浩無所謂的叫著,叫一聲師父又會少一塊肉,還能蹭飯吃,多劃算。
「哼,小子,我知道你現在不服氣,行吧,今天先休息,明兒師傅給你露兩手。」李師傅說。
「露就露,為什麼要等明天?」軒浩鄙夷。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師傅留下一句話,就轉身回了房間。
「喂喂喂!我睡哪呢?」軒浩朝著老頭背影問。
「公子,請跟我來。」夏彌有些調皮地伸手示意。
「……別叫我公子。」
夏彌帶著軒浩來到臨近的房間,里面空蕩蕩的,就只有一張木床和一張桌子,應該是許久沒有人住過了,但房間卻是異常的干淨,看樣子經常有人打掃。
「公子,我去給你拿被褥,請稍等。」夏彌說。
「額…好…都說了別這樣叫我啦。」軒浩始終是不習慣這樣的稱呼和待遇,感覺有代溝啊。
「公子,公子?公子!」夏彌回頭又叫了三聲。
「你這家伙,越說越來勁是吧?」
……
第二天,李師傅帶著軒浩出門,走在大街上,今天的人異常的少。
「我們去哪里?」軒浩問。
「揍人。」李師傅頭也不回的說。
「臥槽?露兩手而已,不至于吧。」軒浩有些怕怕,這老頭是想殺雞儆猴?
「今天我本來就打算揍人,剛巧收了你為徒,順便露兩手。」李師傅今天面色冷峻,不像昨日還能跟軒浩有說有笑的。
很快軒浩明白了為什麼今天大街上人這麼少,李師傅帶著他來到了一座擂台前,這里早已經擠滿了人,圍著擂台大部分都是華人,也有衣著華麗的西方貴族,他們坐在擂台邊上的長椅上悠閑的欣賞著,台上的「比武」。
說是比武,其實只是單方面的蹂躪罷了,擂台上躺著三個穿著拳師服的人,就在剛才,他們被同一個人擊倒,太快了,以至于沒人看清楚他們是怎麼倒下的,只能看見他們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臉龐都被打得扭曲,看上去不止挨了一拳。
擂台上,一個金發的魁梧壯漢高舉著雙手,揮拳吶喊,朝著旁邊的貴族們宣告自己的勝利,同時也向擂台下的人宣誓著自己的強大。他伸出手指了指台下圍觀的人們,又朝著旁邊的海報指了指。
軒浩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看見了,那個金發男人眼里一瞬間閃過的一抹金光,以及那張海報上寫的字,「東亞病夫」。
你說你一個混血種,跑來這里欺負普通人,找優越感,有意思嗎?
「草(一種植物)!」軒浩總算弄明白為啥李老頭今天臉色這麼嚴肅了,對不起李老頭,俺錯怪你了,你是一個好人。
「唉?李老頭呢?」軒浩東張西望,來到這里以後,他就沒有看見李老頭的身影。
李師傅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收拾台上的蠢貨,昨天他就收到了消息,這個蠢貨仗著自己的血統,在這里擺擂台,當街挑釁,還敢自稱來自俄國的拳王?
笑話,這天下,拳術天花板只有他一人,足夠了。
李師傅抬手揮毫,在生死狀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李」字,一個跺腳,飛身躍上了擂台,腳尖點這繩子,穩穩地落在圍著擂台的麻繩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拳王,體壯如牛,就像他平時練功用的600公斤沙袋,也不知道有沒有沙袋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