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是誰在盧比孔河對岸?

「怎麼?你在害怕嗎?」

石田雨龍見黑崎一護沉默許久不說話,嘲諷似的問道。

「哈?我會怕?你是神經病嗎?」

黑崎一護听了額頭青筋暴起,「你說要跟我較量我就必須跟你較量?你以為你是誰啊?笑死人了!我不管你是滅卻師還是什麼,你對死神有什麼恩怨也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說我為什麼非得跟你較量不可?」

「所以……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要逃避對吧?」石田雨龍繼續激將道。

「這麼老套的激將法對我沒用啦,我只不過是個代理死神而已,你找錯人了吧?」

黑崎一護聳聳肩,轉身就準備離去。

按照他的理解‘較量’不就是要打架嗎?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可是人類唉!露琪亞不在這里他根本用不了死神的力量,這種狀態下要跟這個一箭能夠射穿數百米之外的虛的家伙打架!?腦子瓦特了才會答應吧!?

「原來如此,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石田雨龍听了黑崎一護的話輕輕笑了笑,「你的力量是朽木露琪亞所賜的來著?換句話說,沒有她在身邊,你就是個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廢物。」

「……」

雙手插在兜里背對著石田雨龍的黑崎一護停下腳步,一陣沉默。

隨後,他冷冷的轉過頭,眼神中滿是憤怒,額頭暴起的青筋讓他面目顯得有些猙獰。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到。」石田雨龍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絲毫沒有被黑崎一護憤怒的神色嚇到。

「踏——」

黑崎一護 地轉身,掏出兜里的雙手捏了捏,骨骼發出 里啪啦的脆響聲。

「你這家伙——不會真以為我現在這樣就把你揍不趴下吧?有本事咱們不用靈力,單挑啊!?」

雖然憤怒,但他姑且還算沒有被沖昏頭腦,知道面對擁有靈力的石田雨龍自己僅僅依靠靠肉身是絕對打不過的,所以才會提議不用靈力,既然是‘較量’那麼定制一些規則很合理吧?

他可不信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家伙如果不用靈力能夠打得過自己。

「庸俗。」

可面對摩拳擦掌的黑崎一護,石田雨龍只是澹澹的說出這兩個字。

「你這家伙……」

黑崎一護緊握著拳頭,要不是忌憚對方身上涌起的靈壓,他現在已經沖過去一拳招呼上去了。

「你的腦子里難道已經被肌肉填滿了嗎?」

石田雨龍面無表情的嘲諷著,「雖然只是代理,但你好歹也是個死神吧,死神和滅卻師之間的對決當然應該用消滅虛來分勝負。」

「你說什麼?」

黑崎一護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太明白眼前這貨的意思。

只見石田雨龍自顧自地從兜里掏出了一枚藥片模樣的東西,「我們就用它來定輸贏好了。」

「這是什麼東西?」

面對對方拿出的從未見過的道具,黑崎一護一臉疑惑,這家伙莫不是要幫自己月兌離身體?

但是下一刻,黑崎一護就被對方的話震住了,眼前的這貨為了證明滅卻師比死神強已經魔怔了!

「這是誘導虛用的餌,只要將其捏碎擴散出去,這附近的虛就會循著餌顯現到現世來。」

「喂喂喂!等等!你這家伙瘋了嗎?」

黑崎一護伸出手想要阻止。

但是石田雨龍不管不顧,「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消滅更多虛的人就算贏,這樣的規則很簡單吧?我想即使你的腦袋里全是肌肉應該也能听懂。放心好了,我不會佔你便宜的,在你找到朽木露琪亞之前,我獵殺的虛都不作數。」

說著他握著藥片的手微微用力,一切似乎都來不及了。

「喂喂喂!你這家伙腦子有病吧!?僅僅是為了我們之間分出勝負就要將整個空座町的人牽扯進來!?瘋了嗎!?」

黑崎一護滿臉的憤怒。

如果這貨手中的‘誘餌’真的能夠維持二十四小時持續誘導虛出現在現世的效果,那得引來多少虛啊!?光憑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保護好全城的人?

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與其在這里廢話,不如快點動起來吧!」

石田雨龍說話的語氣終于變得激動起來,「還沒試過就已經放棄了,這就是你的覺悟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根本不需要為其他人操心——」

說著,他手中的靈弓再次凝聚,一道閃爍著靈光的箭失對準了天際。

「疾!」

隨著石田雨龍松開弓弦,箭失如同電光般掠過天際。

卡卡卡——

隨著誘餌的灑下,天空中不斷出現一道道裂痕,那是正在破裂的黑腔,數不清的虛正掙扎著從破裂的縫隙中不斷擠出。

曲折的箭失彷佛長了眼楮一般鎖定了還沒從黑腔中完全探出頭來的虛,伴隨著幾聲清脆的碎裂聲,光箭掠過幾處開裂的黑腔將從其中探出頭來的虛臉上的面具盡數擊碎,而且這支箭似乎還有余力依舊沒有停下了朝著更遠的天際飛掠。

「我可以向你保證,即使不用你出手,只要有我在,這里的虛一個都跑不掉!」

「媽的你這白痴……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黑崎一護見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臭罵了一句轉身就開始狂奔。

「該死,完犢子……」

黑崎一護一邊臭罵著一邊奔跑。

此刻的他心里心急如焚。

虛會攻擊靈力高的人,那麼在他的印象中最容易遭到攻擊的就是自己的家人還有在學校里的井上、茶渡和軒浩。

這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才對。

至于全城人的安危?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必須得馬上找到露琪亞變成死神!然後……

「然後到底該去哪里啊!?」

黑崎一護快要抓狂了。

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是先去救家人,但現在的這個時間點兩個妹妹應該都在放學的路上,而他的老爹應該還在診所,不可能將他們同時保護起來。

更關鍵的是……這些虛要是好死不起去了學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個男人要是發起火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他甚至不敢繼續往下想……

「可惡的石田!你這白痴自求多福吧!」

「你才是要自己小心才是……」

石田雨龍很顯然不知道黑崎一護心里在想什麼。

他只知道現在的黑崎一護根本沒有身為‘死神’的覺悟,也沒能發揮出其本身該有的力量。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現在的你太弱了,甚至連保護自己家人的本事都沒有。經歷過這一切後你將會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沒用,在盧比孔河對岸。」

‧‧‧‧‧‧

而另一邊,黑崎一護正在苦苦尋找的朽木露琪亞還不知道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現在正為了更清楚的了解關于滅卻師的一切來到了浦原商店準備問問這里見多識廣的老板。

「哎呀,這不是朽木小姐嗎?找我有……」

「砰——」

扇著扇子的浦原喜助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橫飛而來的‘傳令神機’砸中臉部差點仰倒下去。

「好過分……」

浦原喜助揉了揉被砸得生疼的臉,「要是砸壞了我這張英俊的臉該怎麼辦啊……」

「少臭美了,誰叫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這家伙一個都不接的?」朽木露琪亞連門都沒有帶上,暴躁的走進屋里。

「哎呀呀……不好意思啦,別看我這樣,我最近其實還挺忙的……」

面對脾氣有些暴躁的朽木露琪亞,浦原喜助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最近忙當然是借口,他現在是真不敢亂有什麼動作啊……

對于朽木露琪亞現在的處境他當然是清楚的,不過好像只能表示愛莫能助了,越是這樣他就越感到愧疚,畢竟這可憐孩子會遭受這些苦難跟他好像月兌不開關系,怎麼說也是他理虧,所以面對發怒的朽木露琪亞他也只能像這樣尷尬的笑了。

「所以這次朽木小姐來是想做什麼呢?」

「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朽木露琪亞找了個貨架靠著,雙手抱在胸前,面色顯得有些凝重。

「什麼事情……」

浦原喜助微微低頭,眼楮被帽子的陰影遮住,沒有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眼神。

雖然他已經被那個男人警告過了,但是……如果只是解答一些疑惑應該不算做多余的事情吧?

說起來他之所以那麼苦惱還是因為那個夜一那個家伙沒把事情弄清楚啊,這貨就不能幫忙問問那個男人什麼事情算多余,什麼事情可以做嗎?

(四楓院夜一︰你了不起,你清高!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啊!?)

「一些關于滅卻師的問題……」

朽木露琪亞沉聲道。

「滅卻師啊……」

浦原喜助听見這個詞匯,開始喃喃自語,「很久……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听說過這個名詞了。」

「的確是很久了……」

這時候,門口傳來接話的聲音。

「卡——」

或許是為了方便討論接下來的話題,鐵齋從門外進來,順手合上了大門。

「鐵齋先生你知道關于‘滅卻師’的事情?」

朽木露琪亞將視線轉向剛走進門的鐵齋。

想要從浦原這貨嘴里套話可不容易,相比之下這位應該好說話很多。

而浦原喜助看向鐵齋卻好像突然間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他心想我什麼都沒說,都是鐵齋說的,這樣應該不管那個男人的給他定制的‘做多余的事情的界限’在哪里都不算犯規吧?

媽的,我堂堂……唉,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總之,浦原喜助感覺自己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但他現在是真的慫了。

因為在夜一的事情之後,他偷偷回去過一趟尸魂界調查過關于那個男人的事情,然而最後的結論是——除了名字以外什麼都沒能查到。

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存在過就必然會留下痕跡,包括千年前那危及到尸魂界存亡的友哈巴赫他都能模索到一些線索,但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卻像是被人刻意隱藏起來了一樣。

不論他怎麼調查,都只能查到歷史上好像存在過一個與之同名的人,但關于這個名字的一切——都只有無數莫名其妙的無用信息堆砌起來的虛假情報。

有人刻意刪去了關于這個男人的歷史,並且填充了大量掩人耳目的信息,就是為了掩蓋這個男人存在過。

「可為什麼要掩蓋呢?這個男人曾經又做過什麼?」

這樣的問題一直在浦原喜助腦中徘回。

他暫時想不明白,但是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關于這個男人的情報比關于‘友哈巴赫’的還要隱秘,這從側面可以讓他判斷出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或許還在那位滅卻師的始祖友哈巴赫之上。

就在浦原喜助低頭沉思的時候,鐵齋也像是得到了默許一般開始為朽木露琪亞講解關于‘滅卻師’的事情。

「我大概已經至少有兩百年沒有听到過‘滅卻師’這個詞匯了。」鐵齋靠在門上,語氣中有些感慨。

「兩百多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朽木露琪亞皺著眉頭問道。

她在真央靈術院所學到的關于‘滅卻師’的歷史只有寥寥幾筆帶過——‘滅卻師是已經滅絕的退魔一族。’

但關于這個族群是如何滅絕,何時滅絕,歷史書上只字未提。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以你的年紀接觸不到那麼久遠的事情……」浦原喜助壓低了帽檐同樣感慨著,「不過我並不認為‘無知’是一件壞事,歷史往往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關于其中的隱情,像我們這些弱小的家伙其實知道得越少越好。」

「少嗦,快告訴我!」

朽木露琪亞語氣有些煩躁,「你覺得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嗎?」

「呵呵……這倒也是……」

浦原喜助苦笑著。

他從蒲團上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朝著店鋪深處的房間走去,「交給你啦,鐵齋。」

「嗯……」

鐵齋緩緩點頭,他明白店長的意思,有些話在店長的立場是沒辦法說的,只有由他來代勞。

「朽木小姐,你確定要繼續了解下去嗎?」

「確定。」朽木露琪亞緊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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