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雛森桃低著頭輕聲喃喃著,沒有人能夠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抱歉……」
吉良伊鶴額頭冒出冷汗,「我是三番隊副隊長,無論你有什麼理由,我都不允許你拔刀指向我們隊長。」
「求你了……吉良……讓開……」
雛森桃抬起頭,目光里閃爍著淚水,眼里滿是絕望的懇求著。
「不行……」吉良伊鶴很無奈,「你要搞清楚狀況,雛森,我做不到。」
他當然理解雛森桃此刻的心情,但即使真的有什麼,也應該先調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在上面下達判決之後再做處置,私自用刑這種事情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可現在的雛森桃很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的眼中只有悲痛和憤怒。
「快……快讓開!」
「我做不到!」
「我叫你讓開!你听不懂嗎!?」
雛森桃幾乎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我都說了做不到啊!你要搞清楚狀況啊!雛森副隊長!」吉良伊鶴皺著眉頭再次提醒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不要公私不分!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
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雛森桃就已經動真格的了。
「上吧!飛梅!」
伴隨著解放語的吟唱,龐大的靈壓從雛森桃身上迸發。
「!?」
吉良伊鶴心中一驚,趕忙架刀防御。
轟——
兩股靈力撞擊在一起劇烈的波動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隨後兩人紛紛被沖擊力逼退。
吉良伊鶴有些狼狽的用手撐著地面從地上起身。
面對已經解放斬魄刀的雛森桃突然的襲擊雖然同樣身為副隊長,他還是稍微吃了些虧。
風再次呼嘯而來。
看著毫不停歇朝著這邊再次攻過來的雛森,吉良伊鶴暗道這下真的麻煩了。
居然在這里解放斬魄刀……真是愚蠢!
當眾解放斬魄刀,無故攻擊隊長,無論哪條罪名都夠這個女人喝上一壺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吉良伊鶴身上的靈壓同樣開始升騰,「我會把你視為敵人處置!」
「抬起頭來!侘助!」
說著吉良伊鶴也解放了斬魄刀,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耐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兩個笨蛋……都給我看上面!」
「!?」
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兩柄斬魄刀就要撞在一起的時候一道看上去瘦小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刀刃之間。
踏——
日番谷冬獅郎一腳踏在雛森桃已經解放的斬魄刀上,猛地將其踩在地面,與此同時右手伸向刀柄緩緩將背負在身後的斬魄刀抽出一截,寒意瞬間彌漫冰霜開始在顯露的刀身上凝結。
鐺——
刀鋒站在日番谷冬獅郎抽出的刀身凝結的冰霜上,吉良伊鶴微微一愣,隨後蔓延的寒意讓他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
「日……日番谷……」
雛森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孩,為什麼……
為什麼就連你也要阻止我?
然而日番谷冬獅郎並沒有回應她的呼喊,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你們兩個,都給我老實呆著。」
日番谷冬獅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實際上他並不是不想理雛森桃,只是怕自己會猶豫所以才目光閃躲罷了。
這時候他好像有些理解朽木那家伙的做法了。
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與其讓他們繼續錯下去,不如自己動手將他們親手抓起來。
寒意瞬間將身邊的兩人籠罩。
雛森桃和吉良伊鶴身體被凍僵完全無法動彈。
不知為何,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出現在這里的這個平時看上去就像是小正太一樣人畜無害的十番隊隊長此刻很生氣。
「你們,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抓起來扔到監獄去,我會向總隊長報告的。」
日番谷冬獅郎見一旁圍觀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淡淡的指揮著。
「啊?哦!」
松本亂菊總算反應過來,叫上一旁的其余副官一起撲上去將雛森桃和吉良伊鶴一起控制住。
她可是很久沒看見自家隊長這麼認真的時候了啊,果然還是平常的樣子比較可愛。
「真是抱歉啊,十番隊隊長。我的人給你添麻煩了……」
見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市丸銀呵呵笑著上前朝著收刀入鞘的日番谷冬獅郎致謝。
然而日番谷冬獅郎並沒有回頭,身上的氣息也在听見這個男人搭話之後變得更加冰冷,甚至比剛才斬魄刀出鞘的時候還要讓人感到可怕。
「你剛才……是想殺了雛森嗎?」
冰冷的聲音里飽含著難以壓抑的殺意。
「啊?」
市丸銀稍微愣了愣,隨後微眯著眼楮疑惑的問道,「你在說什麼啊?日番谷隊長。」
「不願承認也沒有關系。」
日番谷冬獅郎陰沉著臉轉身。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剛才自己絕對沒有感覺錯。
眼前這個家伙在雛森動手的那一瞬間的確迸發的殺意,而吉良也正是感覺到了這樣的殺意才會出手阻攔雛森犯傻。
「不過我有在先……如果雛森有什麼不測,我會宰了你。」
「哎呀哎呀……還真是可怕呢……」
市丸銀臉上依舊掛著狐狸一般的笑容,似乎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身上迸發的殺意,甚至還有心情調侃,看上去有恃無恐,「那你就要小心別讓壞人靠近她,這樣笨的孩子不好好看著的話可是很危險的。」
「多謝提醒。」
日番谷冬獅郎冷冷的撇了這個男人一眼,扭頭就走。
就目前他得到的情報來看,殺死藍染隊長的凶手嫌疑最大的的確是這個男人,但是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在事情弄清楚之前,還是讓雛森老老實實呆在監獄里吧。
‧‧‧‧‧‧
「啊!黑崎先生!您醒了啊!?」
沖睡夢中醒來的山田花太郎看著已經守在旁邊等候多時的黑崎一護緊張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額,不用這麼激動。」
黑崎一護背著斬魄刀站在一旁撓了撓臉,「我身上的傷是你治好的吧?辛苦你了。」
「不,沒什麼!我只是盡力而為而已,說起來您的恢復力還真是強啊!普通人受這樣程度的傷一晚上不可能恢復到這種程度的。」山田花太郎湊近打量著黑崎一護身上的傷勢。
明明只過了一晚上的時間,這貨看上去似乎就跟沒事人一樣。
「額?我還以為這是你治好的。」
黑崎一護聞微微一愣。
他自己的恢復能力自己還能不清楚嗎?
現在自己身上的傷勢幾乎已經不會影響戰斗了,要憑借自身的恢復力一晚上時間恢復成這樣怎麼想都不可能,所以他醒來後看見睡在一旁的山田花太郎就以為是這貨治好的。
「不……我的能力在整個四番隊里都算不上優秀的……」山田花太郎有尷尬的撓了撓頭。
「那是怎麼一回事呢?」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問道。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認識的人似乎除了井上之外就沒有別人擅長治療了,如果是井上在這里那樣的傷勢肯定不算什麼,但現在這里並沒有其他人。
總不會有人在暗中幫忙吧?
「?!」
想到這里,他突然間反應過過來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對了,說起井上……那個將井上當做親妹妹一樣的男人真的會這麼輕易的讓這丫頭陪著自己來尸魂界冒險嗎!?
「對了,黑崎先生,我從一開始就感覺很奇怪了……你的同伴呢?」
山田花太郎的疑惑打斷了黑崎一護的思考。
「額……」
黑崎一護微微一愣,「我從進來這里就和他們走散了。」
「啊?那他們不會有危險嗎?靈廷里有很多可怕的家伙……」山田花太郎有些猶豫的問著。
「是啊,真是危險……」
黑崎一護回想起自己的運氣似乎真的很好,來這麼久就遇到了阿散井一個比較厲害的家伙,听說還有十幾個這樣的家伙?而且在這之上還有更強的隊長。
「不過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井上和石田都很聰明,他們不像是我這種會跟人硬拼的人,遇見打不過的家伙一定會想辦法逃走的,而且之前井上還擋下過那什麼隊長的攻擊呢……還有茶渡,他也變得很強了啊,居然能夠單手舉起那麼大的白道之門同時還硬抗了好幾下那個隊長的攻擊呢……我實在無法想象他被打敗的樣子。」
你也知道你是在跟人硬拼啊?山田花太郎有些汗顏,不過很快他就感覺這句話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你的同伴都是些什麼變態!?擋下隊長的攻擊!?還不只一個人能夠做到?!
「黑……黑崎先生……我能問一下嗎?雖然有些很不禮貌,但是……請問您是你們來這里的人當中最弱的嗎?」山田花太郎弱弱的問著。
「哈?怎麼可能!?」
黑崎一護一听頓時不爽了,「我肯定比石田那家伙強多了啊!至于其他人……額……應該差不多吧?」
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好吧……」山田花太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又問道,「那……請問你們是怎麼擋下那位隊長的攻擊的?能夠跟我仔細描述一下嗎!?」
「啊?就是很普通的一刀啊!那家伙肯定是沒有用全力的啦……有什麼不對的嗎?」
黑崎一護撓了撓頭。
對方只是隨便砍了一刀而已,而且他也上前和那個什麼隊長過了一招,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普通的一刀……那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山田花太郎又問道。
「之前我們闖白道之門的時候。」黑崎一護回答。
「那就沒錯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山田花太郎說著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你能夠打敗阿散井副隊長,那麼擋下隊長的攻擊應該也不難,但……那只是因為情況很特殊。」
「情況特殊?什麼意思?」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
「其實靈廷中有規定……副隊長以上的人平常是不可以隨意解放斬魄刀的。」
山田花太郎回想起之前和黑崎一護戰斗的阿散井副隊長,越發感覺情況不妙,「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阿散井副隊長和你戰斗的時候的確是解放了斬魄刀!也就是說……封印斬魄刀的禁令很可能已經被解除了!再加上阿散井副隊長被你擊敗……說不定接下來隊長也很快會出動來圍剿你們了……」
「你的意思是說……之前我之所以沒有遇見隊長級別的人而是全是一些小嘍,是因為我的威脅程度還不夠嗎?」
黑崎一護听了呵呵笑了笑,「這些家伙還真是高傲啊……」
「不是高傲啦……這只是靈廷的規矩而已,隊長總共就那麼十幾個人,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交由他們處理吧?如果只是普通的旅禍入侵的話普通隊員就已經足夠應對了。誰知道這次闖進來的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強呢?」
山田花太郎有些尷尬的解釋著,「總之以你們現在的表現,肯定已經讓靈廷的警戒上升了好幾個階段了!連副隊長都無法應對的話……隊長們大概就要親自出動了!你們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很可能是解除限制全力以赴的隊長們!」
「那……接下來應該會很危險對吧?」
黑崎一護望了望下水道的出口,隨口問道。
「額……是啊。」
山田花太郎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呆愣愣的問著,「您真的還要去救露琪亞小姐嗎?就像阿散井副隊長說的一樣,即使你打敗了他也還有很多強敵,這……這根本是不可能成功的吧?」
他看著黑崎一護的眼神有些擔憂。
打敗副隊長的確很厲害,但跟僅僅是一個副隊長就這麼吃力了,怎麼想都不可能有機會救出露琪亞小姐的。
雖然他也希望能夠救出露琪亞小姐,但現在的情況愣愣的沖過去完全就死在白白送死。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黑崎一護嘿嘿笑了笑,身形瞬間消失在山田花太郎的視線中。
「不過接下來的路還是我自己走吧……多謝了。」
這是山田花太郎意識清醒前听見的最後一句話。
他只感覺自己被敲了一下,然後黑暗就將意識淹沒。
「……」
黑崎一護沉默著扛起昏迷過去的山田花太郎掀開地板回到地面上,然後又找了個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將其扔在地上。
這家伙是死神本來就是靈廷里的人,被人發現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只要這家伙裝作是被他強行綁架的就完事兒了。
懺罪宮已經近在眼前,不需要再有人領路了,而且在和阿散井戀次打過這一場後他也清楚以自己的實力是不可能一邊戰斗一邊保護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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