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就是為了真氣自爆,這種人生未免太沒意義了,而且他們是怎樣做到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自爆?
只听那位老祖解釋道︰「這些人被稱為‘死士’,他們從小便被抓去灌輸血龍教教義,用藥物催化境界,是純粹的人肉炸彈,據我所知這血龍教目前有十多位大宗師境界的死士,至于其他境界的我就不知了,但估計數量會很驚人。」
洛臨淵聞言捏著下把點了點頭,難怪會這麼死心塌地,原來是從小就被灌輸了邪教思想。
整個雲山居目前不說全倒,但至少一半以上的建築是坍塌了的。
一個百年傳承的大門派,今夜毀于一旦,需要重建得花費不少人力物力財力。
洛臨淵回到東方羽柔身邊溫柔的笑了笑︰「怎麼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東方羽柔輕輕搖頭笑道︰「沒事,你的防御手段很高明,我們都沒受傷。」
洛臨淵撓頭嘿嘿一笑,笑得很是憨厚老實的感覺。
他回想起剛才抱她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抱著一團柔軟的棉花般,滋味不要太爽。
眾人忙碌了半宿,總算將所有廢墟里的賓客和弟子都救了出來。
此番雖然是受傷的居多,但死亡的人數也不算少,這些各大勢力除了天女宮和八極宗以外,多少都有些弟子殞命,但他們也不怪罪雲山居,畢竟不是雲山居的錯,是那該死的邪教組織。
他們這些各大勢力的人都紛紛告辭了,帶著自家人去療傷休養。
天女宮自然也是準備告辭了,洛臨淵讓懷安他八極宗先別急著走,幫雲山居打理一下再走。
而他自己則是跟著天女宮屁顛屁顛的走了,留下了一臉黑線的懷安。
蘇卿凝見今夜太晚了,于是先在一家客棧訂了幾間客房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
洛臨淵在離天城也是混得比較熟了,自然知道哪里的客棧環境最好。
霓裳閣開的客棧確實很不錯,但為了避免尷尬,還是沒去她們的客棧,而是選了另外一家不錯的客棧。
見蘇卿凝她們都安頓好了後,自己就回八極宗睡覺去了,然而他走到八極宗大門外,正好瞥見對面司空月那家包子鋪竟然還沒關門。
隨後他好奇的過去瞅瞅,店鋪內早已沒有客人了,就是一些店小二和司空月本人在廚房里忙碌,司空月的女乃女乃也在一旁包著餃子,雖然老婦人有眼疾,但她手藝是真的熟練流暢。
洛臨淵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司空月見到他後吃了一驚。
「洛……洛公子,你怎麼過來了?」
老婦人聞言也停下來手里的動作問道︰「月兒,是洛公子來了嗎?」。
洛臨淵笑了笑︰「來看看你們,這麼晚了還沒歇息呢!」。
司空月瞥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們給我的那塊地皮,我建了座酒樓,最近在研究新菜品,招攬更多顧客。」
洛臨淵欣慰的點了點頭,一座酒樓的收益可不是她現在這小包子鋪能比的了。
她見洛臨淵臉色緋紅不禁問道︰「你喝酒了?」。
洛臨淵一愣,先前由于情況緊急,酒勁壓下去了,現在放松了後酒勁又上來了,不得不說這酒是真的絕。
這時,他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他在宴會上光顧著喝酒,就沒吃什麼菜肴,這會兒反而餓了。
司空月指了指一張桌位說道︰「你先坐著,我給你弄點醒酒茶和吃的,先讓你嘗嘗我新研究的菜品,如果味道可以的話我明日就將它列到酒樓的菜單之中。」
洛臨淵點了點頭坐到了那邊的桌位處,過了一會兒司空月和一些打雜的下人端上了一籠包子、一碗面湯以及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特色菜品。
洛臨淵這一頓吃得很是盡興,司空月和老婦人坐到他對面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氣氛很是和諧。
吃完後,他再次謝過司空月的款待,隨後便回八極宗了,懷安他們還沒回來,他也不等了,直接先睡再說。
…………
旦日清晨,洛臨淵走出院落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懷安昨夜很晚才回來,現在還沒起床。
他整理了一番著裝後,前往東方羽柔她們所在的客棧。
東方羽柔她們此時正在客棧外雇了兩輛馬車,見到洛臨淵後蘇卿凝笑了笑說︰「洛公子,我們此番就先回去了,後會有期!」。
洛臨淵聞言愣了愣,他看了眼一旁收拾東西的東方羽柔,眼里閃過一絲不舍。
他想了想後說道︰「不如我送送你們吧,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再去帝轅城玩些日子回去也不遲。」
蘇卿凝自然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不免看了眼那邊的東方羽柔又看了看他抿嘴道︰「那就有勞洛公子相送啦!」。
洛臨淵尷尬的撓了撓頭一陣苦笑。
蘇卿凝倒是很撮合他倆,讓兩人乘坐同一輛馬車,還刻意留出了東方羽柔旁邊的座位。
洛臨淵一路上和天女宮的姑娘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但洛臨淵主要的心思都放在了東方羽柔身上。
「羽柔姑娘,你一直都住在天女宮嗎?」
東方羽柔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洛臨淵有些驚訝。
「你的家人呢?」
東方羽柔沉默了一會兒,她看了看馬車內的姑娘們微微笑道︰「天女宮就是我的家,天女宮的姐妹們就是我的家人。」
洛臨淵聞言低下腦袋似乎明白了什麼,他主動回避了這個話題。
這時,一位姑娘看著洛臨淵問道︰「對了,洛公子,你武功練這麼好,是有想要保護的人吧?」。
洛臨淵被她給問住了,他思索了片刻後緩緩開口說︰「以前我年少熱血,想要成為江湖第一,所以拼命練武,但後來一想那只是年少時期的心高氣傲罷了,現在我之所以想變強,是因為我有不得不變強的理由,當然,我自然也有想要拼命保護的人!」。
說罷他余光還瞟了瞟旁邊的東方羽柔,馬車空間不算大,他和東方羽柔挨得很近,身體不經意間就會觸踫到她的身體,想到這里他不免就是一陣面紅耳赤。
東方羽柔身上有一股淡雅的清香,很是好聞,一時讓洛臨淵迷了心神,
離天城去往帝轅城的路途稍微有些遠,本來還想跟東方羽柔聊些什麼,增進一下感情,卻發現她此時正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他見狀也不便繼續打擾了,索性悄悄溜出車內,跑到車外與蘇卿凝同坐。
她們雇了兩架馬車,都是同一位馬車夫的車,所以馬車夫駕後面那輛馬車,這輛馬車由蘇卿凝親自駕駛。
見到洛臨淵面露愁容,蘇卿凝笑道︰「怎麼了,聊的不愉快嗎?」。
洛臨淵苦笑一聲︰「感覺總是有那麼一層隔閡,這姑娘太謹慎了,謹慎而又理智,本人感情路上的第一次敗北啊!」。
蘇卿凝輕聲笑道︰「這都算好的了,其他的男性她可不會跟你說這麼多話,最多搭理幾句,不會多說。」
隨後她嘆了口氣︰「其實羽柔是個很可憐的姑娘,她的家族慘遭滅門,她父親背負著仇與恨去尋找那個神秘之境,從此了無音訊。」
洛臨淵眉頭一皺心中喃喃道︰ 「神秘之境?貌似那老家伙也是去了某個神秘的地方,所以這些年才一直都沒有消息。」
蘇卿凝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羽柔她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把她送到天寒宮托我母親照顧,說等他回來後再讓他親自照顧,那時羽柔剛滿四歲,我就比她大兩歲,我姐那時也才九歲,都是群小姑娘,後來我娘親惡疾纏身去世了,天寒宮就托付給了我姐姐,後來我也不多說了,神君你自然知道了。」
洛臨淵點了點頭,他沒想到東方羽柔的身世竟然也這麼復雜。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高武世界東方世家,那位家主東方絕塵,也是一位武學奇才,他曾听他師傅提起過這人,東方羽柔的父親難不成就是他!
果然能被小爺我看上的女人身世也不會太簡單啊!
…………
到了帝轅城,馬車停在了專屬的馬車停靠點。
天女宮的姑娘們陸續下車,隨後洛臨淵也下了馬車,本想紳士一下遞一只手給東方羽柔讓她扶著下來,然而東方羽柔輕輕一躍便很是優雅的落地了。
這讓洛臨淵多少有些尷尬。
這時,他偶然瞟到另一邊有幾個熟悉的身影,他轉頭看去,只見那幾人也正看著他。
這下洛臨淵徹底傻了,從那兩架馬車上下來的正是葉傾嵐帶領的高級御監司等人。
他們幾人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蘇卿凝見狀捂嘴笑道︰「真是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目前的上司。」
此話頗有點打趣的意味在里面,洛臨淵也是苦笑紛紛。
蘇卿凝推了他一把讓他趕緊過去吧,「洛公子你就先過去吧,都到這兒了就不用送啦!」。
隨後洛臨淵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他還有些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眼東方羽柔。
葉傾嵐一臉嚴肅的盯著他︰「我說這麼多天了,你這人怎麼還沒回來,還以為你不想當御監司了呢,接果是跑這兒來泡妞了,哎,要是我姐知道你這樣她會傷心欲絕的!」。
她話音剛落,柳長卿一手搭在洛臨淵肩膀上賤笑道︰「洛兄啊,可有把聖女追到手啊?」。
趙伏天也嘿嘿笑著,似乎在等著看一場好戲,洛臨淵白了他一眼道︰「就你有嘴!」。
「話說你們來這里干嘛?」
葉傾嵐解釋道︰「我們被選中了參加這一年一度的審案大賽,說來也是奇怪,御監司總部還從沒有把這個名額讓給我們過,這次不知是為何給了我們。」
她說罷看了眼洛臨淵,她總感覺這件事和洛臨淵月兌不了干系。
「既然你也在這里,那正好人齊了,一起去看看吧!」
洛臨淵聞言點了點頭,剛來就攤上這麼一件事,真是苦惱啊!
葉傾嵐跟著手中的地圖來到了一處會所,里面已經有不少官僚勢力了。
九龍司、四象門、天元堂等官方勢力都在這里。
看到葉傾嵐等人後,他們那些人不免議論紛紛。
「哎?那是御監司的人嗎,感覺沒見過呀?」
「好像是元武城的御監司。」
「元武城的御監司?!這次御監司總部怎麼把名額給他們了,這不是浪費嗎,元武城那麼弱!」
面對眾人的非議,葉傾嵐等人毫不在意。
眾人等待了一會兒,就見幾位大官員緩緩走上了高台。
為首的官員看著眾人喃喃道︰「此次審案大賽還是分為四個任務,哪一方官方勢力完成案件完成的最好,就算獲勝,獎勵分為一等、二等、三等獎,下面我來宣布案件。」
「第一個是剿滅血殺閣余黨勢力,收回通玄山及周邊地區。」
「第二個是率軍隊解決西邊部分地區的邊患戎族侵襲,穩固國土。」
「第三個是摧毀邪教組織血龍教和黑蓮教,還世間太平。」
「第四個是五皇子親自出使永順國去巡游拜訪,務必保護五皇子周全,一旦失手,當心九族遭滅。」
這四個任務難度各有不同,但都不容易,每一個任務都有喪命的危險。
洛臨淵低頭沉思,血殺閣閣主都沒了,群龍無首,散沙一片,但奈何血殺閣勢力範圍太廣,不易清除,很容易就遺漏了某一處的殘黨。
保護五皇子那個看起來不錯,但競爭肯定很大,而且最後需要五皇子親自評價功績,也不好搞,皇子什麼的最難伺候。
解決戎族侵襲沒有長期沙場作戰的經驗是很容易丟掉性命的,葉傾嵐等人明顯接不了。
所以只有滅除邪教組織的任務適合他們了,于是洛臨淵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葉傾嵐,葉傾嵐听了後覺得很有道理,分析的很到位。
于是葉傾嵐毫不遲疑直接走到第三位官員那兒領了這個任務。
隨後洛臨淵他們在眾人驚奇的目光注視下一臉淡然的離開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