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的教主都死了,那些死士們趴在地上一臉的絕望。
洛臨淵也懶得管他們,反正現在他們也是動彈不得,毫無威脅。
他見眾人都還沒醒來,于是自己隨便找了片廢墟躺在里面裝暈。
他忽然覺得就這麼躺著缺少了點什麼,于是又抹了把塵灰在臉上和身上,然後拿幾塊磚頭蓋在身上。
這才滿意的繼續裝暈,小爺我真是太聰明了!
那些死士一臉懵逼的看著洛臨淵的這番操作。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眾人陸陸續續的醒了,楚昊焱和葉傾嵐同時醒來。
他們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見皆是一片狼藉,他們都看到了上百位的死士倒在地上,不免都嚇了一跳。
他們放眼看去沒見到那教主,不知發生了什麼,楚昊焱輕點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人馬,基本都還在,只有少部分身亡。
葉傾嵐也連忙去找御監司的眾人,沈墨秋和朱洺昊率先醒了過來,隨後他們幫忙從廢墟里找到了柳趙二人,也找到了被石磚埋著的洛臨淵。
廢墟之中也埋著不少血龍教教徒,被楚昊焱的部下給弄了出來,全部扣押。
楚昊焱突然發現了那教主的尸體,不免一個大驚,正想說這教主跑哪兒去了,原來已經斃命了。
「怎麼回事,什麼人殺了他?」葉傾嵐走上前去驚疑道。
楚昊焱也搖了搖頭︰「看樣子我們暈倒後發生了不少事,按理說這個任務就我們兩方勢力接手,不會有其他人插手啊!」。
沈墨秋聞言看了眼一旁的洛臨淵,洛臨淵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他吹著口哨撇過頭去,好似在說別看我,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沒做,我沒有殺人……。
「那這……任務算誰的?」柳長卿弱弱的問了一句。
楚昊焱爽朗一笑︰「你們若想要獎勵那麼這個任務就算你們的吧!」。
葉傾嵐聞言有些震驚︰「這不太好吧,畢竟楚大人你們出的力最多。」
楚昊焱微微笑道︰「無妨,本就是為民除害而來,這點獎勵什麼的沒放心上。」
葉傾嵐不免有些敬佩這位楚大人,他跟其他的那些九龍司領隊大不一樣,這才是真正的百姓父母官,時刻為百姓著想,正氣凜然。
洛臨淵也沒料到這家伙會主動讓功給他們,心里也不免佩服楚昊焱,不貪功利,確實是一件難能可貴的品質。
這時趙伏天問道︰「對了大姐頭,咱們不是還要剿滅一個黑蓮教麼?」。
葉傾嵐聞言頓時拍了拍腦門,「哎呀,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該死,還有一個棘手的邪教組織。」
那楚昊焱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黑蓮教的話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們九龍司就暫時不參與了,我要帶著我的部下去療傷。」
葉傾嵐當即一驚︰「啊?這……這可如何是好,光憑我們怎麼拿得下那個組織,這血龍教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雖然他們被滅的不明不白的,但總歸不是我們解決的,而那黑蓮教想必也不會比血龍教弱,這不是去送死嗎?」。
楚昊焱哈哈大笑︰「黑蓮教據我所知算不上邪教,反正我是沒有听說過他們害過人,只是因為宣傳玄乎的教義,忤逆朝廷官員才被列為邪教組織的,危險度應該沒有血龍教這麼高。」
柳長卿听了後十分震驚︰「真……真的嗎?」。
楚昊焱聳了聳肩︰「沒準吧,你們去北玄山上的黑蓮齋看看就知道了,據我打听的消息他們總部就在那兒!」。
葉傾嵐半信半疑的點頭道︰「那好叭,我們過去看看。」
隨後她帶著幾人簡單收拾一番後前往那所謂的北玄山。
此山坐落在帝轅城偏北邊,但卻又遠離邊境。
血龍教被滅除的消息一瞬間傳遍了帝轅城大大小小的街道,甚至傳入了皇宮,而九龍司放出的消息是元武城御監司運用巧計拿下了血龍教,這讓其他參加了審案大賽的勢力多少有些震驚,不免對元武城的御監司刮目相看。
…………
帝轅城北面,北玄山,蓮齋。
一位身著黑袍的女子快步跑到大廳主座前,主座被幾根木制柱子圍住,柱子上還用一大塊黑紗布蓋住,根本看不清里面坐著的人的模樣。
只听那女子神色凝重的說道︰「教主,剛不久听聞血龍教被官方勢力的人滅除了,這會兒估計準備趕往這兒來滅除我們了。」
她神色有些不安,卻听這時一道嬌柔的聲音從黑紗布後面傳來。
「無妨,他們官家勢力打壓我們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成功過,我們黑蓮教可不是吃軟飯的,這次要稍微比前幾次狠一些,讓他們多長點記性,別總是來找我們茬。」
那黑袍女子點頭抱拳道︰「是,他們今天肯定無法趕到這里,應該會在山腳下不遠處的小鎮上歇息一宿,我帶人來個夜襲,讓他們吃點苦頭先!」。
說罷她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
傍晚時分,葉傾嵐帶著洛臨淵等人一路來到北玄山山腳下,此時時候不早了,這個時候上山特別容易吸引野獸,危險程度很高。
正巧山下有一個小鎮,小鎮不算太大,葉傾嵐等人找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了。
小鎮人口不算密集,很少有外來人來此鎮游玩的,只是偶爾會有一些詩人畫家來此創作。
葉傾嵐帶著幾人在客棧內用晚膳,小鎮民風淳樸,見葉傾嵐他們是第一次來,還贈了一壇好酒和幾盤好菜,招待方式很是熱情,搞得他們都有些不自在了。
晚上,洛臨淵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躺在床上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正當他睡得正舒服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洛臨淵緩緩睜眼,正巧和一雙如夢似幻的美眸對視在一起,他嚇了一個激靈,只見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眼簾,東方羽柔正坐在他身上靜靜地看著他。
洛臨淵頓時臉紅,心跳加速道︰「羽柔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東方羽柔笑著看著他︰「我正好就在這個小鎮里,見到你了自然就來看看你嘍!」。
她就這麼坐在洛臨淵身上,偏偏洛臨淵是平躺著的,這讓他突然來了反應。
只見這時,東方羽柔笑著說道︰「你覺不覺得有點熱呢?」。
隨後她在洛臨淵一臉驚訝的眼神注視下緩緩月兌掉了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肌膚,東方羽柔月兌的只剩一件純白如雪的肚兜,洛臨淵臉紅的像是能滴血。
「羽……羽柔姑娘你這是要干嘛,使……使不得!」
卻見她整個身子壓在了洛臨淵身上,縴縴玉指按住了他的嘴唇止住了他說話的念頭。
感覺到身上貼著的柔軟,洛臨淵感覺整個人都要迷醉其中了。
東方羽柔的絳唇緩緩向洛臨淵唇上貼去,眼看就要吻上去時,洛臨淵突然出手猛地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嚨。
出手如雷霆之勢,絲毫沒有遲疑,沒等對方叫出來直接一把收緊手掌。
巨大的掌勁將對方直接捏爆散作一片雲煙,洛臨淵當即咬破舌尖。
隨後他從夢中驚醒猛的從床鋪上坐了起來,一道黑影從窗邊閃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凌空一指點去,真氣化作一道虹芒刺穿了那黑影的肩膀。
那人也是個狠角色,肩膀骨被擊穿只是悶哼了一聲便毫不遲疑的撞穿窗戶逃了出去。
洛臨淵也沒有去追,追也估計追不到,他下床走到窗戶邊,看著地上那灘血跡不屑的笑了笑。
還想拿幻術整你爺爺我,小爺我可不是傻子,要是東方羽柔真有這麼主動才好呢,我也不用追她這麼費勁了。
想到剛才在幻境中自己和東方羽柔的事不免臉上泛出一陣紅暈。
「哼,還用美人幻境,輕浮!」說罷他抬手抹了把鼻血。
「臥槽,怎麼還流血了,小爺我什麼時候受的內傷?!」
…………
另一邊,柳長卿房間內,他正在制作一些小型實用機關,可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他忽然感覺腦袋一陣暈眩,等他緩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很是迷惑,難不成自己剛才其實一直在睡覺嘛?
他一轉頭發現葉傾嵐正睡在他旁邊,柳長卿當即整個人都迷了,這特麼什麼情況啊?
這時,葉傾嵐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著他,柳長卿連忙搖手道︰「大姐頭,誤會!誤會!這特麼鐵定是個誤會,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到你床上了!」。
卻見葉傾嵐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了?我們是夫妻,睡一起很奇怪嗎?」。
柳長卿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夫……夫妻?!
現實中,一位黑衣男子手持一把匕首緩緩走向趴在桌子上思春的柳長卿。
柳長卿眼神空洞,臉上帶著無比快樂的微笑。
男子剛揚起匕首準備動手時,卻見柳長卿突然動了,他猛地灑了一把散魂粉。
那男子即使蒙著臉也逃不過,依舊將散魂粉吸入了進去,男子被嗆得直咳嗽。
當他睜開眼再度看去時,四周的環境早就變了,他發現自己被麻繩綁在了木樁上,任他怎麼掙扎都掙月兌不開,他沒想到自己竟突然身在一處山賊的寨子里。
他的面前站著四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山賊,最扯的是柳長卿竟然也在。
他笑眯眯地看著男子說道︰「這波叫‘反客為主’,你對我用幻術,現在卻被我反拉進我制造的幻境中了。」
男子先是一驚,隨後語氣冰冷道︰「既然你也在幻境里,說明你也同樣中了自己的招數吧!」。
柳長卿嘿嘿一笑道︰「散魂粉擴散極快,我的確也沒能躲掉被拉進自己的幻境里了,但我記得客棧房門的位置啊!」。
說罷他做了個手勢對身旁的山賊說道︰「這小白臉交給你們處置了!」。
隨後他淡然的朝另一邊走去,「喂……你要干嘛!」那男子有些不淡定了。
只見柳長卿走到一邊,他抬手像是推開了什麼東西,隨後他向前走了幾步瞬間消失在了幻境中。
「什麼!喂……我投降,快……快放了我!」男子驚慌失措的大喊道。
「嘿嘿,小哥,來都來了,這麼著急走什麼啊?」幾位山賊手里拿著棍棒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你們要干嘛,別亂來啊!」男子驚叫道,隨後房間里傳出一陣陣男子的尖叫聲。
在男子的視角看去柳長卿是消失了,但在柳長卿這邊,他還是在山寨內,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模出一粒藥丸嗑下,他閉上眼楮緩了幾秒,再次睜眼時四周的環境就已經恢復了。
他已經走出了房間,現在正在走道里,他回頭看去,只見房間里的男人正倒在地上不斷的尖叫伴抽搐。
「你的幻術看來技高一籌呢!」洛臨淵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欄桿笑著看著他。
「喲,是洛兄啊,你那邊沒出任何怪事吧?」柳長卿問道。
洛臨淵張嘴給他看了看咬破的舌尖說道︰「還是用的常人不願做,但卻很實用的老辦法解月兌幻境的,這群挨千刀的玩什麼幻術,我這舌頭再咬都要咬爛了。」
柳長卿聞言一愣︰「這麼看來這些家伙不單是針對我的了。」
突然他想到什麼,「糟了,傾嵐那邊,以及日天兄他們那邊應該也中招了,我們趕緊過去。」
卻見這時洛臨淵拉住了他叫他看看四周的情況,他聞言轉頭看去發現他們身邊的走道里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人在來來回回的走動,有服侍的下人也有喝醉和沒喝醉的客人,還有幾位小廝還扶著一位醉酒的客人回房休息的。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了!」柳長卿驚訝道。
洛臨淵則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嘖,又是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