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蒼國,元武城城內,洛臨淵三人乘著馬車趕了回來。
因為謝璟瑜的事情,洛臨淵他們在離天城花了不少時間,現在總算返回元武城了。
「洛兄弟,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來北蒼國也是有事要做,所以接下來你好好忙你的事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謝璟瑜儒雅一笑道。
洛臨淵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謝璟瑜能幫上忙的地方多了去了,留下他自然是好事。
三人在街市上買了不少食材準備帶回去,回到外城中,洛臨淵遠遠就看到站在院門外打掃的柳長卿。
柳長卿見到洛臨淵他們的馬車後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掃帚擱置一旁,隨後踏著小碎步迎了過去。
「洛兄啊,這些天去哪兒忙了,現在才回來。」
洛臨淵輕輕一笑︰「璟瑜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跟他去了趟離天城,這些天沒啥情況吧,可有誰來找茬兒?」。
柳長卿搖了搖頭︰「放心吧,一切如往常,沒有想不開的人來找麻煩,畢竟我們可不是一年前的弱雞了!」。
洛臨淵嘴角一咧︰「你這算什麼,才區區一個宗師中期,這個世界高手可是很多的啊,宗師什麼的不夠看啊!」。
柳長卿一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怕個什麼,我又不一定遇得上那些妖孽,再說了,遇見了又怎樣,跑路的本事我還沒輸過誰!」。
洛臨淵苦笑不已,這家伙簡直了……
「對了,傾嵐她出來了,這幾天情緒好很多了,你要不試著去和她溝通溝通?」柳長卿眨巴眨巴眼說道。
洛臨淵點了點頭,隨後他將馬車停在了院子外的一個簡陋馬車棚里。
東方羽柔還特意囑咐了洛臨淵一番,告訴他言語不要太刁鑽,語氣溫和一點,畢竟葉傾嵐遭受的打擊可不小,不要再激怒她了。
洛臨淵自然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
此時的葉傾嵐正靜靜地坐在院子後方,看著枯黃的楓葉發呆。
洛臨淵靜悄悄的走了過去坐在她身旁不遠處。
他一時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飄落的楓葉。
兩人就這麼呆坐了半個時辰,沒有任何言語。
只見洛臨淵從懷中模出一把玉笛,他放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笛音婉轉,空靈透徹,帶著濃郁的情感,一瞬間仿佛洞穿了人的心靈,與內心深處的感情產生了共鳴。
微風拂,笛音起,一時眾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靜靜听著這首曲子。
葉傾嵐似乎被笛音感染,引起了共鳴,身體不禁一顫。
她微微側過臉去看了看吹奏笛音的洛臨淵。
一曲過後,那股濃郁的情感久久回蕩在眾人心中,最是意難平。
洛臨淵緩緩放下玉笛,輕聲問道︰「能帶我去看看香寒嗎?」。
葉傾嵐眼神哀傷,可能是因為過了這麼久,情緒平復了下來,也可能是笛音的感染,她並沒有了最初那麼痛恨洛臨淵了。
她低垂著眼眸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後院有一處小門,小門後方是通往鳴玉山的小路。
葉傾嵐帶著洛臨淵上了鳴玉山,這里山清水秀,景色秀麗,算得上一處名勝美景。
鳴玉山半山腰,這里被小溪和竹林環繞,在這等美景之下,安葬這一位同樣純潔的靈魂。
一座小小的石碑立在了這里,它與這溪水竹林為伴,石碑旁還長出了幾株鮮艷的花朵。
葉傾嵐帶著洛臨淵來到這里,洛臨淵看到石碑時曾經的回憶涌上心頭,那個月復有詩書氣自華的才女,美貌與才華並存的佳人,如今就安詳地躺在石碑之下,洛臨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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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免一陣酸楚。
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人在它的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不堪。
洛臨淵從懷里拿出了自己之前整理的詩集總篇放到了石碑跟前。
「沒什麼給的,唯有這個了……」他嘆了一口氣道。
葉傾嵐輕撫著石碑上的字,神情哀傷,「之前是我不對,你也有你的苦衷,不能就這麼怪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弱了,沒辦法保護自己的親人。」
洛臨淵深深地看了眼葉傾嵐,這個姑娘的人生也不容易啊,也是呢,生在這種亂世,哪有什麼幸福安寧可言,只有相對好一些的人罷了。
只見他緩緩起身,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塊極其重要的白玉佩遞給了葉傾嵐。
「這東西對我來說十分重要,幾乎片刻不離身的,現在暫時把它交給你,是我對你的承諾,我一定會救出你父親,並且讓這個暗無天日的北蒼國重新煥發生機,等我做到時,你再把它還給我便是!」
說罷,洛臨淵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葉傾嵐看著握在手里那塊白玉佩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
帝轅城,朝廷詔獄,地下第三層,葉無鋒暗自嘆了口氣,他不能就這麼憋屈的死了,他還有很多事沒做呢,必須逃出去。
他看了眼身旁的呂劍封問道︰「劍封,我們都被身上這些鐵鏈和銀針貫穿了鎖骨、封鎖了真氣,你如今真有辦法月兌困嗎?」。
呂劍封嚴肅的點了點頭,「是的大人,我早就在丹田內儲存了一團逆向真氣,只需將真氣逆向運轉,筋脈逆行,便可瞬間解除真氣的封印,達到肉身的極限,那時便可掙月兌這些枷鎖和牢籠!」。
「真氣逆轉運行?!」葉無鋒震驚了,這搞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至今還沒多少人能做到這一步!
對面鐵牢房內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沒想到小哥深藏不露啊,還有這等魄力!」。
葉無鋒皺眉道︰「你有幾成把握?」。
呂劍封哼哼一笑︰「九成!」。
「那便開始吧!」
「是,大人!」
只見呂劍封深吸了一口氣,丹田內的那股真氣開始飛速運轉,朝著與渾身真氣相逆的方向灌輸全身。
一瞬間,他整個人身體變得通紅,恐怖的真氣逆流幾乎把他每一個穴位漲爆,身上爆出一個個血窟窿,鮮血飛濺而出。
「啊啊啊啊——!」呂劍封雙眼變得通紅,渾身肌肉暴漲,他痛苦的嘶吼了一聲。
下一秒,他身上的鐵鎖瞬間崩斷,封鎖穴脈的銀針也瞬間震飛出去。
他掙月兌開束縛後立即幫葉無鋒也解開了枷鎖和鐵鏈。
「葉大人,我這狀態只能維持十分鐘,時間一過,我就會全身筋脈嚴重損壞,失去所有行動能力,所以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呂劍封嚴肅的說道。
葉無鋒也當機立斷的釋放真氣,將自身傷口的血液止住,以免失血過多暈厥過去。
之前的兩位看守官听見了動靜連忙趕了過來,見到呂劍封和葉無鋒掙月兌後嚇了一大跳。
「這怎麼可能!」他們驚愣在原地,隨後回過神來連忙往回跑,嘴里還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越獄了,快來支援啊!」。
呂劍封見狀整個人如同離弦的利箭飛沖過去,兩只大手如同黑白無常的鎖魂鏈瞬間扣住了兩位看守官的喉嚨。
「哼,這一年多時間勞煩二位的‘悉心照料’了,今日就讓我來好好伺候二位爺吧!」
只見呂劍封雙手猛地收緊,達到自身肉身極限的他,握力十分恐怖,兩位官兵的脖子如同脆餅一般瞬間被捏變了形。
「救……救命!」兩位看守官還沒來得及喊出來,脖子便被捏斷,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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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之前的叫喚聲依舊吸引了外面看守詔獄的軍隊。
這一層被關押的窮凶極惡的罪犯們見狀不斷起哄,一陣陣叫喚。
呂劍封也沒有管他們,直接走向那扇鐵牢房,這個牢房被封閉得嚴嚴實實,不見一絲光線照射進去。
雖然不知道這扇鐵門後關押的是何方神聖,但是想來就他這個牢房最獨特,想來實力也是很恐怖的角色。
呂劍封轉頭看了眼葉無鋒,葉無鋒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示意他開鎖吧!
隨後呂劍封猛地一拳轟在鐵門上,極限的力量瞬間就將鐵門打變了形,又是幾拳連續轟了上去。
只見鐵門一瞬間被打爛,露出了里面黑暗的牢房。
外面的光線透了進去,借助微弱的光線,呂劍封他們二人看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坐在牢房中央,這人身形高大魁梧,站起來少說也有兩米多高,那魁梧的身軀堪比兩頭公牛。
這間牢房內的四個角落分別有一根兩個手臂加起來那麼粗的鐵鏈將那人死死捆住。
那人身上還扎滿了銀色的鐵刺,貫穿了他整個鎖骨,使其無法運氣和動用任何力量。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呂劍封愣住了。
那人嘿嘿一笑︰「小兄弟好力量啊,出去後若是有機會咱倆喝一頓,至于我的名字嘛……嘿嘿,江湖之人稱我為‘覆海龍王’。」
這個名號一出,葉無鋒二人直接虎軀一震。
「覆……覆海龍王!」兩人神色驚懼,這個名號可不簡單啊!
當初葉無鋒剛擔任禁軍教官時,這位大魔頭就已經在詔獄內了,听聞這位可是當初將北蒼國鬧得天翻地覆的家伙,劫國庫,佔官道,甚至還闖入皇宮挾持過北帝,調戲過皇妃,與四象使中的朱雀、玄武、白虎三位高手激戰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青龍使親自出手這才將其鎮壓住的。
呂劍封遲疑了,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放了他之後等自己恢復了再把他抓回去,但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這完全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人物。
「別遲疑了小子,快點動手給我解除束縛,再晚一步官兵的支援就到了,到時候誰都跑不了了!」那人吼道。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只見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官兵沖了下來,他們手持各種兵器堵住了上樓的樓梯口。
「大膽逆賊,竟然試圖越獄,按北蒼律法,爾等當就地正法,給我拿下!」只听帶頭的一聲令下,一大群官兵沖了上去。
葉無鋒靈活的躲開了一位官兵的長戟,他順勢從那位官兵手中強行奪過長戟,隨後一陣亂掃。
在這種狹小的空間里胡亂橫掃,居然逼得那群官兵近不得身。
「列盾陣!」
只見前排士兵連連後退,後方換上來一群手持鐵甲盾的官兵。
葉無鋒的長戟擊打在鐵甲盾上猶如刮痧一般,毫無傷害可言。
鐵甲盾兵舉盾重重地沖撞過去,葉無鋒橫戟擋在身前,卻依舊被狠狠撞飛出去,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鐵甲盾兵一窩蜂的沖上去用盾牌死死的壓在葉無鋒身上,壓得葉無鋒完全動彈不得。
「啊啊啊啊——!」鐵甲盾上的尖刺正一點點的刺入葉無鋒的身體,鮮血不斷流出。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晰的鐵鏈落地的「 當」聲傳來,眾官兵的心也隨之一震。
只見鐵牢房內,一個兩米多高的魁梧身軀緩緩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徒手掰斷了巨型鐵鏈的呂劍封。
「覆海龍王」渾身上下沒有了禁錮的枷鎖後感覺神清氣爽。
他伸了個懶腰後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官兵冷笑一聲︰「呵呵,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各位官爺不妨賞個臉,陪我玩玩兒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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