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符擺在桌面上。
「這種東西如何使用?神話傳說中得到寶物如何做?滴血認主?」陳星河直咧嘴,把血滴上去亂了筆畫怎麼辦?
「先試試其他辦法,比如……比如用真氣?」
「咦,還真別說,這些筆畫有些像經脈,轉接啟承像穴道,枯榮門一定與修士有關。」
他想到這里暗運紫霄築基神功,手指尖端催發出一絲絲真氣,看上去宛如一團氣朦朦淡紫色霧紗。
「嗤」的一聲輕響,非常輕,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到。
金鐘符起了反應,不過這種反應感覺不對。
真氣石沉大海,想要使用此符似乎需要更多真氣,這點兒投入不足以見到它的真面目。
「尿性!」陳星河盤坐下來,將金鐘符放在手掌心。
雙掌相合,真氣泉涌,仗著陽關境巔峰的威力全力推動。
轉眼間過去半個時辰,他傻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比打通經脈還要累,若非真氣生生不息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停止注入真氣,陳星河發現金鐘符筆畫間多了一絲紫色。
仔細觀察,發現這一絲紫色僅差十分之一就能貫穿所有筆畫。
「現在便放棄也許前面的功夫全都白費了,再堅持一下看看貫通所有筆畫是不是可以使用?」
陳星河頗有韌勁兒,再次合掌催動真氣。
這次花費一刻鐘,貫通最後這十分之一筆畫比前面難不少。
「貫通了!」
看著金絲與紫色纏繞在一起,陳星無比郁悶。
方法肯定是錯的,因為他能感受到一種平衡,只要打破這種平衡就會成倍引發這張符的力量。
也就是說經過努力,將這張可以多次使用的金鐘符變成了一次性消耗品。
威力或許非常驚人,可是這並非他想要的結果。
「哎呀呀,糟蹋了!另一張符筆畫特多,用真氣貫通起碼要兩個時辰,省省吧!以後有機會接觸這類事物再做打算。」陳星河將這張金鐘符貼身放好,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
剛到丑時,距離天亮還早著呢!
外面時不時響起鳥叫聲,半夜三更一听就是人裝的。
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江湖客,現在都沒有動手說明撐得住場面的人物沒幾個。
耗著吧!陳星河將抄錄金禪趕月杖法和金剛寶幢神功的牛皮紙抽出來,逐字逐句背了幾遍。
發現沒錯,點了點頭,隨手將牛皮紙震成粉末。
蓮峰寺武功秘笈,這種東西犯忌諱,裝在腦子里更保險。
前些天就開始背,不是死記硬背,而是邊揣摩邊記憶,這樣十年八年都不會忘。
以今天的練武心得加以體會,發現頗多獨到之處。尤其金剛寶幢神功,並非先前所想的橫練功夫,而是一門從筋膜到內髒的煉體功法。
煉體,這部功法反復提到這兩個字。
陳星河倒是想試試,不過里面涉及一些藥材,其中部分藥材從來沒有听說過。
「回去之後找個郎中問清楚,選擇一門功法修習且不可大意。」
處理好這些犯忌會東西,他略微思考,取出血參甲子丸,給師姐留下五粒,剩下的十一粒全部吞服下肚。
這藥,每個月只能服用一粒,超出六粒就會積累毒素,陳星河怎敢如此大膽?
他之前服用過一粒,這就是十二粒,妥妥的毒發身亡節奏。
賬房先生算賬自然不會算錯,他六粒,劍胎六粒,剛剛好,並未超出限量。
紫霄築基神功非常強大,陳星河通過之前服用的那粒血參甲子丸感受副作用,發現毒性不難化解,之所以要一個月服用一次,是因為經脈受到拓寬需要恢復。
既然如此,對他來說真沒有必要分開服用。
這一路肯定不好走,陳星河不打無把握之仗,安全感這種東西在于平素盤磨。
也就是說準備越充分,活得越勁道,別人越拿你沒有辦法。
這一練就是一個時辰,不要說增加一甲子功力,就連之前猜測的五年功力都沒有,最多也就三年功力,縮水二十倍。
感覺真氣變扎實不少,至于向上沖擊浩然境成為一流高手想都不要去想。
再有十幾年功力,配合劍胎穿刺或許還差不多,想讓真氣變成浩然之氣更是難如登天。
江湖上二流高手不少,一流高手可就稀罕了。當然,還在于白源郡太遠太偏,換做那些繁華郡府,幫派之中一流高手數量相對會多一些。
長夜漫漫,外面變安靜許多,不知道是準備蓄勢待發,還是準備偃旗息鼓?
陳星河取出那支小旗。
這支小旗十分神秘,來自擎源派前人墓穴,表面上看十分普通,可是右手偏偏對它有反應。
「眼下這個關口是否交給右手增加積累?顏府不比修意門和天梯院遜色,勢力覆蓋範圍甚至還要超過這兩家,一旦全力發動可想而知。」
經過再三思考,陳星河還是按下這份心思,將小旗屯在袖子里藏好。
「不急!留下應對特殊情況吧!比如突然間再次借尸還魂。」
就在這時,驛站外傳來一聲慘叫。
夜深人靜,這聲慘叫特別刺耳,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星河。」羅嬋兒驚醒。
「別害怕,我在這兒。」這是特別讓人安心的一句話。
「外面怎麼了?」
「誰知道呢?江湖人脾氣沖,聚在一起容易生事。」
話音剛落,有人怒吼︰「什麼鬼東西?」
這下子徹底亂了,一聲慘叫接著一聲慘叫串聯,還有廝殺聲,咆哮聲,瞬間亂成一鍋粥。
「啪啪啪……」
「開門,開門呀!放我們進去,這外面有怪物。」
「啊!不要過來。」
不多一會兒,屋頂上也出現慘叫聲,瓦片「嘩啦嘩啦」到處飛,到處踫撞。
這要是還能睡下去,心得多大?
陳星河選的這間房沒窗戶。
這樣固然安全,卻看不到外面。
驛站之內亮起燈火。
驛卒拿著兵器對準大門,驛承邊穿衣服邊下樓。
客商把腦袋探出房間,搞不清外面究竟怎麼了。
「 ……」又是一陣敲門聲,只听門外哭爹喊娘︰「開門呀!多少銀子我們都給。啊,妖怪。」
大家心頭一凜︰「妖怪?」
突然,驛站三樓某個房間傳來慘叫。
那間房「 當」一聲打開,陳星河要的房間就在三樓,透過門縫看到一雙綠色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