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兩只傀儡巨人朝著石壁抓去,鋼鐵巨爪一擊而入,過程十分順利。
飛河兄弟很幸運,他們賭對了。
黃色毒氣僅能肆虐一次,而且消散速度非常之快,只要小心一些便沒有大礙。
「哈哈哈,諸位,對不住了!這七八塊暖玉我們兄弟就收入囊中了。」
千鐘粟點頭。
誰冒的風險大,誰就可以得到更多收獲。
陳星河有些意外,難道這幾塊胡亂嵌入石壁的玉石真是暖玉,為什麼會有一種不祥預感?
直到兩兄弟將玉石收入儲物符都沒有危險狀況出現,似乎證明這些暖玉真的很安全。
「太好了,趁著外面那些家伙應付雪豹,我們趕緊前進大肆搜刮一番。」
「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飛河兄弟索性讓傀儡巨人擋在前方,一有機會便收取暖玉,也許不用三天就可以回去了。
冰洞之中宛如一座迷宮,時而可以看到非常古老,非常原始的冰雕,跨越兩條隧道進入一座規模不小大廳後,眾人欣喜若狂。
暖玉,到處都是暖玉,就像普通建材一樣瓖嵌在岩石中,地面上竟然看到淙淙流水,一株株奇異植物旺盛生長。
陳星河皺起眉頭。
以他的見識觀看此地,不應該有這麼多植物生長,卻偏偏給人一種無處下腳的茂密感,到底是哪里傳遞來的生機?
土壤不具備相應肥力,光線來自頂壁上一顆夜光石,連正常月光都不如,難道是這里的淙淙流水富含奇效?
經過傀儡巨人試探,牆壁上並未噴出毒素,大家露出欣喜之色。
陳星河蹲下檢驗水質,忽然提醒︰「不對,這里不該有這麼多植物,我懷疑這些暖玉有問題。」
「有問題?」飛河兄弟大笑︰「道友可說得出問題在哪兒?要知道大家都處于築基,神識相差無幾,沒有道理你看得出問題,而我們看不出。」
「這?」陳星河被噎了回來,他只是憑借金丹期經驗感到不妥,可是具體哪里不妥卻又說不出。
大家一看這位「谷陽道友」的面色就知道,只是捕風捉影罷了,拿不出真憑實據,都覺得他年紀太小,沒有出外游歷經驗,所以膽子不大。
最後陳星河只能哀嘆一聲,看著大家紛紛出手收取暖玉,不過也有例外。
瞳虎跟在陳星河身邊,執著笑道︰「兄弟說有危險,那就肯定有危險,別人不信,我信。」
「也許是我錯了,你看他們並沒有遇到危險。」正如陳星河所說,收取過程十分順利,千鐘粟作為隊長特意詢問︰「谷陽道友真的不考慮收取一二嗎?」
「不了,我再看看。」陳星河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似乎暗藏某種不妥。
大家剛剛將暖玉收入囊中,就見廣闊大廳開始蠕動,伴隨著一陣「沙沙」聲,所有植物散逸成細沙,真是咄咄怪事。
陳星河明白了,這些植物之所以旺盛生長,其生機完全來自于暖玉,好詭異的生長方式。
「加快進度。」千鐘粟下令。
九人隊伍比較便捷,在坑洞中來回穿插,時而大水磅礡,時而怪石嶙峋,宛如進入地下世界。
最開心無過于見到茂密植物,總能在附近發現大片暖玉。
原來這些暖玉正是此地生靈得以延續生機的關鍵,現在除了陳星河和瞳虎之外,隊伍中平均每個人得到五十塊暖玉。
只要行動順利,再有一個時辰就能湊夠所需,不知道劉獒那些人有沒有進來。
陳星河並未釋疑,反而疑心更重。
除了最開始時遇到兩尊雪猿「神祗」攔路,進入之後再沒有遇到阻礙。
這說不通!
五黑墟市出現數千年,肯定有強大勢力約定俗成探索凌界。
面對外來者一次次深入,這里的生靈開啟靈智後難道會坐以待斃?如果真的予取予奪,至于把這麼多修士圈進來探索嗎?
此時此刻,陳星河越發沉穩。
當然,這或許不是沉穩,而是戒懼!
瞳虎遭到飛河兄弟好一陣奚落,撓著腦袋看向陳星河。
「怎麼?後悔了?」
「沒,我相信谷陽道友的判斷,那個圈禁我們的高人有意讓大家廝殺,這背後存在太多蹊蹺。」
「也許我們運氣好,正巧找到此地生靈的種植園呢?他們將防御力量布置在其他地方,致使這里異常空虛。」
「不會的,我這雙眼楮可不白給,看得到一些刻意掩蓋痕跡,此地生靈一定留有後手。如果我看差了,那就自認倒霉。」
陳星河點頭,原本他看好千鐘粟和那名身具神通男子,可是現在更加欣賞瞳虎。
當隊伍中另外七人,平均每人拿到七八十塊暖玉的時候,地面突然震動,劉獒帶著大隊人馬出現。雙方以神識相望,僅僅相隔兩條隧道。
「撤!」千鐘粟走得相當果決,飛河兄弟嗷嗷大叫︰「再等等,我們就快湊齊數量了。」
「混蛋,不要命了?」瞳虎大怒。
這對兄弟拖了後腿,以至于劉獒帶人跨越一條隧道才急匆匆撤離。
陳星河隨手扔出天雷子炸塌隧道,在如此奢侈阻截下,總算為大家爭取到時間,見縫插針般離開險境。
千鐘粟脾氣火爆,大罵飛河兄弟。
這對兄弟臉皮厚,唧唧歪歪承認錯誤,實則眼底蒙上一層陰霾,已經將心思擺在邪處。
隊伍緊趕慢趕,終于穿插回去,在幾只老鼠帶領下回到入口處。
要不怎麼說隊伍中有高人呢?陳星河落入此地都刷不明白地圖,幾只靈鼠輕輕松松便解決了帶路問題,也算讓他見識到了,深感天大地大,不可小覷他人。
就在大家要跨越洞口回到外面之際,除了陳星河和瞳虎之外,另外七人齊齊吐血。
那位神通男子一步步退後,難以置信道︰「為什麼會這樣?是詛咒嗎?我們中詛咒了。」
陳星河面色很不好看,大家吐血,他和瞳虎好好的,等于已經站在對立面。
「諸位道友,在下作為煉丹師略通雌黃之術,可否讓我診脈一觀?」
「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飛河兄弟憤怒質問,這卻是沒有道理。
還是千鐘粟果斷︰「別理他們,你幫我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