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轉身看向來人,黑衣黑袍,黑甲黑刀,立刻辨識出對方是最先進入苦寒殿的五人之一。
「哦?是你,丁四小隊招收的新人!哈哈哈,元君識人不明,在隱字頭早已淪為笑柄,那些候選者紛紛月兌離,你卻一頭扎進去,看來什麼都不知道。」
「嗡……」八十一道劍影激射。
同時金色風暴出現,閃瞬之間將來人兜轉進去,陳星河手托金葫蘆冷笑︰「廢話真多,竟然洗劫到我頭上來了,自己找死。」
「嗚嗚……」金色龍卷風中風嘯伴隨著剃刀肆虐,數件上品護身法器破碎,那人立刻意識到自己踏到鐵板了。
「怎麼可能?此子並非候選者,為何如此霸道?」
他來不及多想,急忙放出一支飛梭,等到飛梭炸裂,身影消失不見。
「咦?跑了?」陳星河有些傻眼,在他的強力封鎖下就這樣跑了,而且跑得毫無痕跡,看來這個家伙很有一套!難怪敢來打劫。
「可惜了!本想反劫回去,奈何不給我機會。」陳星河有些失望,轉身繼續他的挖掘大業。
挖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應該挖穿牆壁進入密室了,為何還在外面賣力狂挖?」
「是幻境?」
得出這一結論後,可把他氣炸了,那個家伙居然沒跑,悄無聲息轉回來布置幻境。
甭問,密室已經被對方掏空或者正在掏空。
想到這里,陳星河腳下「哆」的一聲蕩起波紋,身形消失不見。
「跑了?」
「這小子反應速度不慢。」
「就差一步,我們就可以拿下此子。」
原來對方不止一人,而是三人。
巨大風壓突然出現,只听「轟」的一聲,幻境破滅不說,兩名黑袍修士被巨力貫穿轟飛!
奇異煉丹爐一閃即逝,陳星河眉心閃爍,爆出劍影。
「該死,那是極品靈器,他如何駕馭得來?」
剛才那一下子並非齊天大聖附體,乃是右臂爆發金丹之威,雖然急切間未能帶出雷霆,可是威力仍然不小。
魁鉞玄心劍祭出,頓時恐怖劍意一層接著一層刷滿此地,僅一輪攻勢下去就把三名黑衣修士壓制得抬不起頭。
「噗……」一人噴血,一人成了篩子,第三個逃之夭夭,他們很難相信會是這等結果。
陳星河也很吃驚,剛才只是試著調動此地劍氣,想不到真的成功了,而且威力如此之巨。
「原來如此。」他立刻領悟到,由于殿中出現異動,好多恐怖氣息掙月兌束縛,所以劍淵分化劍氣加以鎮壓。
如此一來,苦寒殿中多出不少劍意。
魁鉞玄心劍恰恰是借助外力增威的絕頂法門,于是一加一遠大于二,超乎想象,沒怎麼費力就將敵人打得狼狽不堪,換個地方絕難達到如此程度。
「殺!」黑袍二人發覺不妙,把心一橫亮出靈器,狂催靈元全力一擊。
然而,陳星河再次原地消失,八十一道劍影突然在賭場大門前爆閃。
「鏘鏘鏘……」劍影一道接著一道破碎,然而一輪之後又起一輪,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第三名黑袍修士跌跌撞撞向後,若非他的靈器以防御為主,恐怕已經被劍影挫骨揚灰。
這是怎樣一名敵人?從來沒有听說過,至少在劍修之列默默無聞。
陳星河上癮了,出劍,再出劍,他壓根不擔心靈元不夠用,因為靈元之中帶有一絲極為珍貴的仙靈之氣,所以消耗速度相當緩慢。
冥冥之中,與劍淵更加契合,體會出一些高遠,飄渺,凜然等意境,于是出劍威力越來越強。
「 嚓……」四方晃動,從空中劈下一道紅藍劍光,一劍轟在黑袍修士的盾甲上,斬出細碎豁口。
要知道那可是靈器,築基期幾乎不可破防。
陳星河忽然大笑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魁鉞奇術,劍道彌天!」
「轟轟轟……」可了不得了,此時此刻猶如天發殺機,數十上百道紅藍色劍光轟擊而下。
「不……」聲音被轟鳴聲吞沒,另外兩名黑袍修士過來增援,同樣遭遇這等驚天不測,紅藍劍光不停斬落,殺得他們心頭惴惴,焦躁不安。
三人受傷了,其中一個還算聰明,嗷嗷叫道︰「道友收手,我們無仇無恨,願以寶物相贈。」
陳星河收住勢頭,笑道︰「早這樣不就結了?金屬,丹藥,靈材,廢金廢丹也要,還有黃泉金幣,特殊金幣,這些都要!靈石再來幾百萬,越多越好。」
三人如喪考妣,現在他們有資格說不嗎?靈器都被干出裂紋了,身上多處受傷,拿不定主意玉石俱焚,那就只有低頭,舍身家保平安。
「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認栽!」三名黑袍還算有些氣量,拍出十五張儲物符,陳星河檢查過後,笑眯眯的說︰「這些家當只夠放走一人,就這點兒金幣,拿我當土包子是不是?」
「我們真的不富裕,這里有一件極品法器,是直徑三十丈納戒,還望尊駕放過我們。」
「哦?這倒是一件稀罕物。」陳星河彈出一縷光芒圈住納戒,自有符鬼幫他勘測虛實,那些儲物符也是如此,絕不親自觸踫。
三人信心不再,最後拿出五張諸天獸皮以及一大批靈材靈草,這才得到允許灰溜溜離去。
等他們離去之後,陳星河立即移行換位離開賭場。
本來還能勒出一些好處,可是心中隱隱感到不安,所以恫嚇一番立即撤退,沒功夫和這三個家伙磨蹭。
他前腳剛走,那三名黑袍就找了回來,身邊跟著一道藍色光影。
「蠢貨,打劫不成反被人洗劫,我天鏊山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三人噤若寒蟬,其中那個跑路最快的苦澀道︰「大師兄,那小子有些鬼門道,竟然可以引動劍淵之力過來相助,要不然我們何至于如此狼狽?連靈器都差點兒干碎。不過您放心,我在物品上做了手腳……」
「啪」的一聲,這位黑袍挨了一耳光,藍色光影訓斥︰「天鏊山不屑這種下三路手段,此事作罷,立刻過來見我。」
「是!」三人不敢有任何不敬,如同小土狗跟著藍色光影穿梭而去,陳星河忽然出現,模著下巴道︰「天鏊山?這個大師兄貌似很正直啊!不過我更願意相信這是高傲,絕對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