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圍繞混沌人魔展開,阻斷其攻勢,氣得這個家伙嗷嗷大叫,抬起雙臂護住頭部向前推進。
這個時候,陳星河人盾合一撞了過去,「砰」的一聲砸完就退。
法術輝光呼嘯,將大敵封鎖在十丈開外,不讓他有機會靠近肆虐。
「注意節奏,別急躁!其他混沌人魔暫時沒拿這里做目標,我們可以安心消滅這只黑耳朵。」
元君指揮若定,順便給敵人起了外號,黑耳朵。
老實說這個家伙的耳朵確實黑。不但黑,耳廓上還缺了一塊,看上去充滿野性,給人的感覺非常彪悍,不好對付。
陳星河再次凝盾,無論多麼堅硬的金屬,在他手中就像面條一樣,可以任意扭動,隨意塑造。
原地拔起一面八尺長,六尺寬重盾。
此盾厚度超過一個巴掌,仍然采用夔金和霄金,不過兩種金屬融合比例不同,按照堅固程度和柔韌分作四層,等于四面大盾疊在一起。
弄出這面盾牌後,陳星河深吸一口氣蓄力,右臂「咯 咯 」變粗,乾坤一氣大擒拿瘋狂疊加,始終維持引而不發狀態,
大山很有眼力,挪動大盾為陳星河阻擋飛火流螢。
與此同時,隊長元君,黑娃,神奼,檸七,蔡項都在準備絕招,其他人或拿出神符,或準備劍符,也在做準備。
混沌人魔的戰斗直覺非常了得,察覺殺氣有變,這些修士很快就會朝他集中爆發。
他選擇先下手為強。
刺耳叫聲貫穿腦海,混沌人魔用力踏住地面,身形帶動風壓朝著元君等人飛撞。
陳星河突然動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混沌人魔速度快,卻沒有大盾速度快。
不等大家反應,聲浪擴散,青林道長看出幾分門道,喃喃自語︰「這是御劍法門?」
沒錯,正是魁鉞玄心劍。
陳星河以劍訣駕馭大盾破空,乾坤一氣大擒拿提供力量,四層大盾相互卸力加聚力,對敵人展開至強一擊。
「噗……」強如混沌人魔,居然仰頭噴了口黑血,他瞪大眼楮難以置信。
雙方撞擊速度那樣快,不吐血才怪!
陳星河御盾一擊,他本人依然站在原地,連根毛都沒有傷到。
對于丁四小隊和丙七小隊來說,只要防御沒有在第一時間崩潰就能越級而戰,活活磨死敵人。
大家的壓箱底兒招數來了!
元君展現出一種雷霆秘法,前面三擊非常普通,不過三擊過後,混沌人魔身上出現閃閃發光符號,方圓千里層層陰影裹挾,來到近前化作可怕陰雷。
雷光出現時沒有聲音,只有一種令人心驚膽戰陰冷。
混沌人魔怒痴痴望向元君,恨不得將其扒皮拆骨生啖血肉。
這個時候,攻擊蜂擁,可以看到混沌人魔身上沒有一處完好地方,勝利似乎近在眼前。
然而元君突然下令︰「撤,且戰且退,注意防御,不要被敵人趁虛而入。」
打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撤離?
隊員們並未質疑,令行禁止,快速向後飄退,相互掩護撤離,效率相當之高。
陳星河也覺得應該離開,因為剛才那一瞬,隱約感受到一股威脅!
是威脅,不是危機,二者有著天壤之別。
若是換做以前,肯定要將這等威脅算作危機之列,不過現在有很大不同,劍域之下足以自保。
混沌人魔發出怒吼,隨後口中冒出一連串生澀繞口音階,陰雷造成的損傷快速消失,苦寒殿投射過來一道身影。
「吼……」這是一尊身高足有兩丈高的混沌人魔,與陳星河等人痛扁的混沌惡魔非常相似。
大家同時產生一個念頭,這是打了小的,家長過來找場子?
「不是吧!我們迎戰的混沌人魔只是幼崽?」錢串子趕緊取出一件藍色符寶,準備大出血。
「小心!這只混沌人魔很強,上絕招。」元君先下手為強,取出一把鮮紅勁弩「 」的一聲射出鮮紅弩箭。
鮮紅弩箭射出去之後瞬間分裂成數萬根牛毛細針,下一刻引發鮮紅色閃電。
陳星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閃電。
那不是普通紅色,而是鮮紅似血的妖異色彩,仿佛一段天地受傷了,這些閃電是天地之間的裂口。
「去!」錢串子突然變得非常緊張,二話不說將手中藍色符寶甩了出去。
就見一條條藍色飄帶放大纏繞,巨型人魔的身影轟然顯現,剛才鮮紅閃電轟擊的身影一點點消失,竟然是殘影分身。
「速度好快,這下子麻煩了。」
陳星河抬手放出金屬,在一陣嗡鳴聲中,這些金屬化作八十一口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射而去,轟轟轟斬個不停。
這般情景令人震驚。
大家同時想到,如果給陳星河提供足夠多金屬,在心神沒有耗盡之前,簡直就是無敵般存在。
八十一劍之後又是八十一劍,這些金屬長劍並非胡亂攻擊,而是帶有陣法封殺性質,給敵人造成困擾,一時竟然無法拔步向前。
大家都沒閑著,紛紛亮出壓箱底兒絕活,或者拿出珍藏寶貝,隔著百十丈出手壓制混沌人魔。
丁四小隊和丙七小隊一動,其他小隊哪里扛得住?紛紛施展逃命手段,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煙櫃,老錢,你們先走。」
「是!」錢串子甩出十余張萬里飄渺符,不知道他如何準確定位,剎那之間帶著兩支小隊中戰力和速度薄弱者離去。
兩隊共二十七人,一下子走了一多半,其他人明顯變得輕松起來,如同炫技般拍出大手印或放出飛劍,遠遠殺了三四輪,將混沌人魔的身影重新逼回去,紛紛點頭︰「可以了!」
青林傳音︰「針對強敵的預演就到這里,大山和星河表現優異,看來我們丙七小隊也要增加防御了,光靠劍陣可不行!」
元君提醒︰「如果這些混沌人魔入侵夕陽大殿,相信這場大戰還有得打。回去吧!這次訓練節奏把握得不錯,做好迎接更加殘酷局面準備,未來三年盡量活著,只有這一個要求。」
「是。」在場眾人各施手段離開,陳星河早就想走了,不過有人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