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恩師栽培,弟子王晉願前往金霜城監視月蛾宗的一舉一動。」
「嗯,你有心了!臨行前記好十三商會的暗線,他們與月蛾宗有著業務往來,定期索要清單匯報情況,平常多注意修煉,諒那些女人耍不出花招,這份工作相對還是很清閑的。」
「是,弟子一定好好修煉,勤勉向上。」
「去吧!我要閉關了,為師不在的時候,回來述職記得找你大師兄,他那里有為師留給你的東西。」
「多謝恩師。」王晉離開日蛾宗前往金霜城。
轉眼之間過去三四十年,在金霜城的這段日子還是非常愜意的,不過十年前日蛾宗對月蛾宗突然重視起來,另外搭建了三條消息渠道,與他這條暗線並無交集。
王晉偶然得知此事,作為昔日諜報頭子,心中難免有些不快。
五年前,他回日蛾宗述職,得知老師沖擊元嬰期失敗已經身死道消。
他痛哭流涕,哀愁無限。
作為外派弟子,本事可以一般,忠心卻不能差。
王晉就是那種重情重義之人,否則長期離開師門,日蛾宗如何保證弟子不生二心?心性必須過硬,要有歸屬感。
哭罷多時,大師兄將師父昔日所托之物拿了出來,王晉又是一頓大哭。
原來這是一張房契,師父為他在日蛾宗留了後路,就算資質平庸,無法提升到金丹期,日後也能有一個頤養天年地方,不至于老無所依。
原來日蛾宗修建了許多聚靈塔,這是非常要命的東西,導致除了聚靈塔附近,其他地方靈氣日漸枯竭。
在日蛾宗地盤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每處聚靈塔群落都有一座修真城市,靈氣極為充沛,不過寸土寸金,沒有幾代人的辛苦積累很難過得舒服。
這張房契價值非凡,王晉自身根基淺薄,還要照顧佷子一家人,因此能有一處安身立命之所至關重要。
通過王晉,陳星河對日蛾宗有了一定了解。
日蛾宗非常霸道,對外奉行以戰養戰,對內則實行軍事化管理,看起來就像一座大兵營!
不過這座兵營由來已久,慢慢變了味道。
上層人士貪于享樂,將困難和痛苦轉嫁給下層,以至于出現三次重大背叛。
最近一次背叛波及很廣,有一群厲害修士揭竿而起,差點兒撼動日蛾宗的統治基礎。
日蛾宗高層震怒,處決了那些揭竿而起修士。
近幾年上面似有反思,開始大刀闊斧進行整頓,制造出一種欣欣向榮中興之感。
站在旁觀者角度上思考,陳星河覺得日蛾宗已經日薄西山。
所謂欣欣向榮全是假象,大刀闊斧整頓也只是派系之間借題發揮,來了一次真刀真槍的你攻我伐。
月蛾宗如果真要對日蛾宗動手,肯定已經察覺到某些狀況。
日月之間此消彼長,自古就是這般斗過來的,兩宗你壓我一頭,我還你一拳,再正常不過。
日蛾宗與大多數宗門相同,這種相同是結構和組織上的相同,並未發現獨特之處。真正引起陳星河注意的地方,是日蝶谷。
當年日月雙宗駕馭遮天日蛾月蛾追蹤羅嬋兒,宛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天外來客,至今羅浮島還在談論此等異象,相信百年後可以成為傳說。
不過,關于日蝶谷,那里守護嚴密,大陣環繞,遠非王晉這種弟子可以觸及,屬于正常狀況。
陳星河更加關注月蛾宗,快速整理記憶,總算得到了一些有用情報。
「嬴初雪?此女極為關鍵,心印法師是她姘頭,二世祖蔣泉是她兒子,就連米祿都很有可能是她下屬,月蛾宗等于將金霜城拱手相送,其背景深不可測。」
「嘖嘖,應該如何引起她的注意呢?又或者想辦法接近她?此女一定知道嬋兒在哪兒?帶我進入月蛾宗也絕非難事!」
「對,就是她了,必須想辦法拿下這個贏初雪,或許可以收買二世祖蔣泉,想不到這個家伙如此貪財。」
「嗯,我需要一個身份,月蛾宗正在備戰,可以打著擠入大宗交易的幌子,借由心印和蔣泉打通關節!」
「有主意了,現成的日蛾宗密探,現成的日蛾宗渠道,啟用這條線上全部人馬偽裝成羅織城丹藥商人。王晉本身就有羅織城身份,往丹藥商上面靠一靠也說得過去。」
計議已定,陳星河揮手間彈出一道指風。
面前五名昏倒在地探子緩緩醒來,他們第一時間放出法器戒備。
「好了,剛才宗門來人傳令,不便在你們面前露面,所以將你們震暈!接下來我們要做一件大事,先從收購廢丹開始,那些廢棄的丹藥有多少要多少。如果資金寬裕,廢金殘金也要。」
五人心頭大震,老大接到宗門密令了?剛才還說回去述職,轉眼之間竟然下達這般古怪任務。
「該你們知道的,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我這里有一批財物,盡快處理掉購買所需!記住,把我們的人全部發動起來,其他事情暫時放在一邊,從現在開始你們五人就是頭目,直接對我負責!明白嗎?一定要快,月蛾宗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是!」五人非常激動,老大這是有意栽培呀!看來密令極其重要,他們五個趕上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可著他們五個下令。
陳星河甩出五塊令牌,揮手放出大量財物,其中有十二生肖宮找到的寒玉和靈材,還有王晉全副身家,以及敖紅雨大半身家。
此外就是一些靈石和丹藥,統統變賣掉,如果還有剩余,就收購各種藥材,年份不夠也可以。
五人傻掉了,平生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寶物。
為了方便他們攜帶,還配備了大量儲物符,宗門這是要干大事啊!他們有幸參與其中,日後這份履歷足以吹噓一輩子。
「遵命!」五人趕緊分配財物。
陳星河這里也算傾其所有了,畢竟要與月蛾宗做生意,僅僅交付第一批丹藥就要忙上好久。
五人領命而去,準備大干一場。
想不大干也不行,陳星河站在背後刻意推動,日蛾宗這條暗線將爆發出最強力量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