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瞪眼看向手中死死抓住的中年修士。
這名修士呲牙咧嘴說道︰「主人從來沒有露過面,都是傳音指使我們做這做那,我們不知道他的修為,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知道每個月三月十五日和三月二十五日接收奴僕。」
「究竟有多少祭壇存在?」
「啊啊啊!前輩輕些,晚輩跑不了,這手勁兒太大了!」中年修士急忙解釋說︰「目前能夠開啟的祭壇大概有五十多座,分布在各個島嶼上,當地土著或者修士經常獻祭將活人送過來做苦力,我們這里則隨便給些東西,諸如礦石和靈草之類,算是一種以物易物,沒傷天害理。」
「開的什麼礦?」陳星河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
「這個?小的才疏學淺不認識,只知道主人在找一種紅色石頭,卻絕對不是火屬性靈石。」
「紅色石頭?」陳星河沒有見到實物猜不出來。
二人正在說話,突然四面八方煙塵滾滾,壓力變得格外恐怖。
很顯然,此地存在陣法,發動起來還是十分厲害的。
陳星河在煙塵出現的剎那已經不在原地,抓著中年修士來到一處巨坑邊緣問道︰「這里就是你說的礦區?」
「哎喲我的天!這麼快就到礦區了?」中年修士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何等神速?要知道兩邊相距數百里,眨眼之間就到了,這位爺到底是何等修為?金丹期有這麼厲害嗎?
他正在心中嘀咕之際,陳星河已經邁步而入。
整個礦區溝溝坎坎全部落入腦海,心中不免有些吃驚。
地下縱橫交錯,比摩天嶺地下王國還要復雜,不知道有多少人隱藏其中,陳腐氣息極為濃烈。
這里恐怕已經挖掘數千年之久,年代甚至還要久遠一些,否則不會有這樣復雜的礦坑禮貌。
陳星河閉上雙眼深深呼吸,突然之間張口說道︰「肖哥可在?兒可在?我陳星河來接你們回家了!只需抬起雙臂振動身軀,我就會過去!在嗎?人在嗎?」
回聲極為隆重,在各處礦洞之間傳遞,別人不知道陳星河是何人,肖燊和胡兒肯定知道。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按理來說對方應該听到了,然而並沒有人舉起雙臂震動身軀。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肖哥和兒已經折在此地?絕對不會,肖哥那麼聰明,肯定還活著。」
忽然,靈犀一點,陳星河喜上眉梢,身形原地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進入一座古老殿堂。
胡兒就站在對面,瞪大眼楮看向突然出現的陳星河。
「啊!」她發出驚叫,隨即捂住嘴巴,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現在的胡兒再不是以前那個青春少女,而是一位體態有些單薄的少婦。
雖然身體看上去有些單薄,可是精氣神很好,似乎帶著一種獨特韻味,令陳星河忍不住仔細端詳幾眼。
僅僅看了幾眼,竟然覺得瞳孔有些痛楚,這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情,心中難免覺得奇怪。
神識之下,他已經發現肖燊,就在內堂閉關修煉,並不知道好友已經到來。
陳星河悵然說道︰「兒呀!讓哥哥好找!」
僅此一語,胡兒已經泣不成聲。
曾經那個少女早已不在,想到年少之時闖蕩江湖宛如昨日!
然而她畢竟不是陳星河這等修士,歲月難免在臉上留下刻痕,感覺有些無法面對眼前之人。
陳星河呵呵直笑︰「呀!還和我見外了,你和老肖過得可好?人家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你是找不到人撇家舍業為美男!竟然真的被你找到了,真要寫一個大大的服字,佩服之至。就是不知道你和老肖。呵呵,不會還是師兄妹關系吧?」
胡兒收起淚光,掐腰說道︰「哼,找來就知道調侃人!我和老肖不知道過得多好,要不是這個地方鳥不拉屎,孩子都生了一籮筐了!」
「哎呦呵,我听著有戲哈!」
「煙雲,進來見過你陳叔父。」胡兒揚眉吐氣時刻到了,她和師兄生了娃兒,而且把娃兒養大了,要知道在這種鬼地方把孩子養大可不容易。
殿外蹦蹦跳跳走進來一名少女,活月兌月兌原來那個胡兒,不過比胡兒漂亮十倍,誰叫肖燊俊俏呢!
「真有大佷女呀!」陳星河揮舞衣袖,放出一些精致小玩意,都是法器,做見面禮送給佷女。
「修?修士?」女孩飄身向後,擺出攻擊姿態。
「干什麼呢!他是你叔父,不是島上那些助紂為虐的修士。」
陳星河探手一抓,把之前的中年修士抓過來摔在地面上道︰「我既然來了,此地就算到頭了。」
「是大管事,就是這個混蛋害爹爹中招,至今都在閉死關。」少女極為憤慨。
「啊!饒命,前輩饒命……」中年修士大驚失色,不等辯解就被陳星河一巴掌拍死了,看得少女怔怔出神。
「放心,我會幫助肖哥回神!他現在確實不妥當,不過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陳星河直接打包票。
胡兒忽然變得謹慎起來,對少女說︰「去,把斷龍閘放下來,我有話和你叔叔說。」
陳星河竟然如此強大,離開家鄉這麼久,胡兒對于修士也不陌生了,接下來她有非常重要的話要說。
肖煙雲回過神來,急忙點頭去關斷龍閘。
時間不大,隨著轟隆隆巨響,入口處完全封死,陳星河看了一眼降下來的巨石,有些吃驚。
這種石頭他知道,是十分少見的煉器原料,非常堅硬。築基修士想要進來可不容易,最起碼要金丹修士使用靈器才能破除。
大殿完全封閉之後,胡兒輕出一口氣道︰「星河哥,老肖和我發現了一樁大秘密,是有關古修士的!我們一家現在都在修煉,與當今修士極為不同。」
「古修士?」陳星河搜腸刮肚,口中突然冒出一個詞︰「方士?」
「你知道?」胡兒震撼了,自家死死守護的秘密,在陳星河這里竟然隨口道出。
「只知一鱗片爪,不知具體情形,這還是听元嬰修士說的。」實際上是出自尹智聖記憶。
接下來,胡兒道出一段了不得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