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處隱蔽所在。」眾人在陳星河相助下,進入隱秘佛堂,只見牆壁上刻印著大量佛經。
「小心,這些佛經具有不可思議力量。」陳星河倒吸一口冷氣提醒大家,就在剛才,他仿佛看到四道身影出手攔截,若非人種袋放出佛光,似乎取得了某種信任,不知結果會怎樣。
奇怪的是,除了他之外,別人似乎看不到這四道身影,所以假托牆壁上這些佛經,提醒大家謹慎小心。
「哈哈哈,我們可是修士,就算這些佛經已經修成妖怪,又能奈我何?」兩名境外修士早就看陳星河不順眼,可算逮住機會嘲笑一番。
若是沒有大師姐余鐵男壓著,傾天宗少帝在他們眼中等同肥羊,哪里會用各種丹藥交換物品。
陳星河之前還有些怵這些家伙,覺得兩三名境外修士圍攻,自己肯定要落荒而逃,如果身為頭領的余鐵男出手,幾乎沒有生還希望。
只是右手突然吞了仙獸鱗片和一頭凶獸,煉體修為一飛沖天,現在他可不怵這些境外修士了。
非但不怵,反而想要比劃幾下,看看自己現在究竟達到了多高程度。
「上次掉以輕心,看不起這些古老所在的修士,墳頭草都長起來一人多高了。」
此言一出,那兩名境外修士登時火冒三丈,說到底他們骨子里瞧不上赤皇天修士,覺得一群米蟲生來就在大米中,都是螻蟻,都是弱者。
「老實些,陳道友當著我們的面吃了那麼多丹藥,你以為他是白吃的嗎?若是沒有無法抗拒的巨大好處,誰願意拿出那麼多法寶和寶物換取丹藥?」余鐵男一句話杵在二人面前,立刻起到立竿見影式作用,讓這兩個家伙清醒三分。
「哼,之前那麼和善,現在敢和我們硬剛了,心里的彎彎繞不少啊!」
沒有打起來,陳星河有些惋惜,攤手道︰「大家四處走走,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物品吧!」
「正有此意。」余鐵男帶著眾師弟走向狹長隧道,陳星河則盤坐下來,並無探索此地心思。
老魏將雙手屯在袖子里,眯縫著雙眼問︰「小友,為何不去探索此地玄機呀?難道已經有所發現?故意將人支開?」
陳星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頭,我與佛門有著大因果,如果那些佛門重寶想要從此輔佐于我,自會現身。如果沒有這個心思,我相信強行探索沒有任何用處,所以與其冒那種風險,不如安安生生坐在原地修煉。這叫什麼?這叫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
「嘁,臭小子滑溜得很,簡直就是一條修煉成精的老狐狸!老夫覺得你已經有所發現,不如道出始末,咱們二人共同出手可好?」
「老人家多心了,我陳星河最實誠,胸懷赤子之心,絕不會打誑語。」
「真是世風日下,小輩對前輩毫無尊重和信任。」老魏搖了搖頭,趕忙飛身前去尋找機緣。
陳星河心中想到,一個個都不省心,余鐵男為人直爽,她麾下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境外修士不乏心機叵測之輩,離去之前做了布置。老魏剛才廢話,也是為了安排後手,所以一旦遇到敵人,哪里能指望這些家伙分擔壓力?不要壓力沒有分擔成,反而把自己小命搭進去。
他抓緊時間修煉,並且每過一刻鐘就向開明印和歸藏劍中存蓄法力,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過來,眼下他是真沒時間探索什麼佛門重寶,自己這一攤子就夠忙活好久了。
誰知他心無旁騖備戰,反而觸發了此地機緣,刻印在牆壁上的眾多梵文開始移形換位,漸漸繪制出一幅地圖。
陳星河有些傻眼,難道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無福之人跑斷腸?
開什麼玩笑?他倒欠天地龐大福運,從來不信自己能攤上好事兒,倒是堅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這幅地圖還是送給余鐵男他們吧!
此念一成,地圖竟然瞬間變幻,化作層層疊疊光影飄到空中。
只听話音傳來︰「不錯,是個心境純粹,佛法高深之人,不貪不圖,不爭不搶,大東寺遺寶就該交給你這等佛門弟子把持!」
「等等,你是誰?看清楚,我可不是佛門弟子。」
「哈哈哈,我是這佛寶器靈,你是不是佛門修士,本器靈還分不清嗎?這樣純正的禪定修為打著燈籠都難找,大東寺聲威赫赫之時,能夠與你比肩者不過三五人,而那三五人都是老得掉牙和尚,你這般年紀便修成此等禪功者,從未見過。而且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佛門至寶天珠的味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不相信你也相信天珠的眼光。」
「嘿!」陳星河有些郁悶,這還強買強賣了。
「行,你跟著吧!有時間將你送往天寶寺交給一禪老和尚,他對我有恩。」
「善哉善哉,心性真個不錯,寶寶喜歡。」光影化作華蓋,往陳星河腦袋上一落,瞬間化作束發紫金冠。
「你就是西方佛界神秘消失的華蓋?」陳星河模向頭頂與對方交流。
「是啊!想不到你知道我。」
「傳說你擁有逆轉命運的力量,真的假的?」
「假的,命運哪有那麼容易逆轉?不過我倒是可以讓你傳音給之前的自己,給予一些提示。」
「什麼?」陳星河大吃一驚︰「你能穿越時間?」
「不能,只能幫你傳達心念給自己,是不是覺得很厲害?這樣想就錯了,因為很多事情已經形成既定脈絡,總會朝著一個方向前進,改變只能造成微小差別,而且對我而言消耗頗巨。」
陳星河穩定心緒,點頭道︰「我明白了,你的能力確實逆天,不過能否改變還要看個人。」
就在這時,陳星河心中忽然出現話音。
「小心,血泣殺王來了,拿著那顆星君頭顱,正是阻斷我們吸收星力的家伙,他……」話音戛然而止,陳星河驚得起身,過了好一會才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紫金冠說道︰「這還用問嗎?未來的你在提醒現在的你,小心這個血泣殺王,听名字就不像好人。趕快想辦法吧!你應該不是對方的對手。」
陳星河愕然道︰「只有一種可能我不是對方的對手,那就是他有辦法抹去大東寺的壓制展現原本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