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來了!」
「這麼快?第五劍門干什麼吃的?」
「哼,第五劍門那個老家伙無比奸滑,與姓陳的談和了。」
「沒有打起來?」
「是的,沒有打起來!不過陳星河在夜佛宗斗了一場,雖然勝了,料想必有損耗。」
「唉!這個家伙一下子就尾大不掉了,我們不是不重視,而是他的躥升速度太快,快到我們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請出燕婆娑。」
「宗門厄事,天下之大不幸。」
忽然,一陣清風撫來。
陳星河踏著芒鞋,已經站在覲天宗周天樓上。
「傾……傾天帝尊?」
「他真的來了,怎麼可以這麼快,和消息一起抵達!」
「非常人行非常事,以前若是我等出手,可以完虐這個王八蛋,現在出手怕是連一點兒浪花都掀不起來。」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呀!」
陳星河環視四周,冷冷說道︰「傾天宗帝尊駕臨,你等還不出來迎接?這麼多年過去,看來你們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一名尖牙利齒,眸子發冷的灰衣修士踏空而來。
陳星河看著對方冷笑︰「你們是我傾天宗的奴才!」
「奴才?陳星河,你還真敢說。」灰衣修士已經來到陳星河近前,忽然抬手亮出三根銀針。
這針極細極長,顫顫巍巍,似有靈性。
下一刻,銀針竟然刺破仙甲,刺入陳星河的身軀。
那可是仙甲,經過巨大力量淬煉,竟然攔不住三根神針?
「哈哈哈!意不意外,驚不驚喜,然而這只是開始。」灰衣修士手中再度出現三根銀針。
陳星河仔細看去,評價道︰「這針確實很獨特,仙甲和魔甲竟然攔不住它。」
「呵呵,怕了?」又三根銀針飛速刺入。
「你到底要刺多少針?」
「不多,二十八根,鎖身更縮魂,哪怕你是大乘修士也無法順利復生。」
「行,刺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鎖!」陳星河的雙眼無比明亮,似乎銀針刺得不是他,而是刺在木樁上。
「你現在已經動不了了,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被我鎖身鎖魂還能移動。」
「真的嗎?」陳星河莞爾一笑,身軀突然震動起來,六根銀針竟然跟著震動,一點點向身外拔起。
「這?」灰衣修士大為吃驚,面色陡變之下趕緊刺出更多銀針,九根,十二根,十五根……
轉眼之間,二十七根銀針刺入陳星河的身軀,他竟然真的無法動彈。
「怎麼樣?我知道你厲害,不過這二十八根索命神針從來沒有讓我失望。」
陳星河絲毫不慌,贊嘆道︰「果然有些門道,鎖人鎖得相當瓷實。」
「你竟然不怕?」
「先不
說我怕不怕,這才二十七根銀針,你說一共有二十八根。」
「哼,已經不用第二十八根了。」
「是嗎?」陳星河冷笑,再次震動身軀,讓灰衣男子絕對不敢想象的事情出現了,二十七根銀針竟齊齊向上拔起。
「不好!想不到你竟然達到如此程度!」灰衣修士趕緊屏氣凝神,珍而重之取出一道寒芒。
陳星河微微詫異,剛要說話,就見灰衣修士一指點出。
「噗……」這第二十八根神針毫無阻礙,刺入鋼鐵般身軀,直接消失于丹田。
「成了!」灰衣修士抹去冷汗,這第二十八根神針可不一般,乃是極絕寒魄凝練而成,單單手持片刻就凍僵了手指,更何況刺入丹田,鎖身之能不說冠絕古今也差不了多少。
陳星河忽然開口說道︰「這根冰針確有奇效,稍不注意很容易中招,不過用在我身上還差些。」
「啊?怎麼可能?」灰衣修士連忙退了幾步,指向前方說道︰「你,你不應該還有能力說話。」
「事實擺在眼前,我這不是能說話嗎?」陳星河低頭看向身軀,忽然身形一分為二,從定住的身軀後面走了出來。
原地是一個陳星河,現在又是一個陳星河,這等情景簡直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你?你一直在使用替身?不可能的,絕無可能,我有神通可以鎖定。」
「那是因為我和替身站在一起,無論你怎樣鎖定,位置都是同一位置!從你刺出最初那三根銀針開始,我和替身就調換位置了。至于這些銀針,雖然刺破了仙甲和魔甲,卻在仙罡之中停了下來!雖然我蔑視傾天宗,卻不敢小看任何一個對手,現在送你去隕仙屏伏法。」
不等這名灰衣修士逃逸,陳星河已經伸出右手,將這個家伙一把抓住,下一刻強行摁入地面。
囚住這個家伙之後,陳星河掃視一圈說道︰「我傾天帝尊登門,就派這種貨色過來?是不是沒把我當回事兒?」
說著,一腳踏出。
「轟隆隆……」塌陷!大塌陷!
覲天宗最重要宮殿群陷入大地,只留一棟周天樓屹立于此。
此地禁制大陣一息之間不復存在。
「覲天宗沒人了嗎?那我可不客氣了,今日下死手絕你道統。」
這般逼迫,覲天宗說得上話之人終于坐不住了。
「我名燕婆娑!」一名女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周天樓上,以她為中心,天地變了顏色。
白色,一切都是白色,樹木變成白色,石頭變成白色,周圍百里皆成白色,除了陳星河維持原色,其他地方不存一絲雜色。
「你是覲天鏡主人嗎?據在下所知,這面鏡子在貴宗身份特殊,幾乎掌控了所有事務,如果你不是它的主人,那就算了!」
「算了?道友何必執著于覲天鏡,在下正是覲天宗說得上話之人。」
「哼,少糊弄我,除了夜佛宗被我逼出一個小沙彌,包括我傾天宗在內,五大宗門有哪一家幕後沒有黑手?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原本如同奴僕的覲天宗竟然有膽量反抗主人,那些事情不是我應該管的,我的來意十分簡單,那就是讓覲天宗再次跪下,拜在傾天宗腳下。」
「不可能,我覲天宗的底蘊豈是你能撼動的?」燕婆娑展開雙臂,用盡全力收縮白色,然而她的身形一滯,瞪大雙眼。
「怎麼樣?二十八根神針,鎖身更鎖魂,你還能動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