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載岳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萬劍坊,身影一閃,御空而去,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主峰。
本以為此次六派會武需要讓牧辰出戰,沒成想到突然間蹦出個蘇破滿來,真是意外之喜,歐陽鴻肯定給他留下了不少保命手段,那可是昔日的元嬰期大能啊,此次會武說不定真能壓五行宗一頭,等他回來,再施展些手段將他身上的好東西奪過來,呵呵……
池載岳臉上帶著微笑,緩步走到後山的一處密室之中。
「師尊,您怎麼來了?」
一名短發青年停止了修煉,睜開眼,目中射出金燦燦的光彩,顯得極為不凡,身上的氣血更是鼓動如潮,仿佛無盡無絕一般。
池載岳感受著牧辰身上的靈力波動,心中忍不住感嘆,「不愧是傳說中的‘朔金斗猿靈體’,這修煉速度,恐怕比得上天靈根了!」
「徒兒,為師此來,是想告訴你,今年的‘六派會武’你不用參加了!」池載岳緩緩說道。
牧辰聞言一愣,神色焦急的問道︰「師尊,到底是為什麼啊?前段時間還說讓我代替宗門出戰,怎麼突然改變注意了?」
「唉,徒兒,你身負靈體,戰斗之中容易出現異象,萬一被其他人瞧出端倪,那後果不堪設想,前端時間尸陰宗還來過,那個宗門可是極其垂涎你這樣的靈體的,若被他們得知,肯定會不擇手段將你搶去,制成完美的‘容器’販賣給修仙界中的一些老怪物!」池載岳苦口婆心的解釋道,心中卻有著另一番心思。
你的靈體,本座預定了,怎能讓你暴露出去,等你修煉到築基期,本座就能施展煉魂奪舍大法了……
「好吧,師尊,我听您的,那我到底修煉到什麼境界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啊,天天待在這里面,實在是太憋屈了!」牧辰有些委屈的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一樣,內心深處充滿了對外面世界的向往。
池載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徒兒,修道本就是一條孤寂無人陪伴的道路,你若是忍受不了這點兒寂寞,何談破劫成仙啊?」
幼稚,真是幼稚!讓你小子擁有這種資質真是天大的浪費!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資質,你竟然還不珍惜,心性不定,要是本座之前能有這種靈體與資質,早就躲在深山老林里閉關修煉了,不達元嬰期絕不出關!
……
蘇破滿回到了崖頂小院,他本來計劃著今天開始築基,不過既然要參加‘六派會武’,便只能等事情結束之後再進行突破了。
築基期,在南越國已經是一方強者,在各個宗門里都是長老級的人物,自然不會參與到六派會武這種小輩的交流比試之中。
閑來無事,蘇破滿緩步來到偏殿,指點起孔奇等人的修煉來。
‘搬山煉體訣’雖是修仙界流傳最廣的煉體功法,但其中也含有不少精義奧妙,普通人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弄懂其中的關竅。
即便是聰明過人的孔奇,也對功法有著許多困惑不解之處,這大大的影響了他們的修煉速度。
蘇破滿擁有‘超級大腦’,並且已經將其修煉到圓滿之境,因此指點起孔奇等人來可以說是毫不費力,很容易就能一針見血的解答他們的迷惑。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眾人受益匪淺,看著努力修煉的眾人,又看了看院子里正習練武藝的彩兒與蕊珠,蘇破滿感覺這烈陽宗似乎也不是久留之地,一旦發生什麼變故,這院子里的人恐怕會成為質子,旁人用來要挾他的工具。
那池宗主覬覦‘鑄劍傳承’,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幸好師尊會回來,以他的實力,保護這小院中的幾人,恐怕沒什麼難度,還有幻空花……過段時間要去一趟‘千樊秘境’才行,等老頭子的神魂傷勢恢復了,說不定修為還能回到元嬰期,到時候,讓他在南越國看護他們,我就能放心出去浪了……
蘇破滿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天邊的落日,感受著傍晚從雲海中吹來的絲絲涼氣,腦海中思緒萬千。
……
時間一轉,半個月一晃而逝。
蘇破滿站在山門處,看著半空中巨大的暗銀色飛舟,深吸了一口氣,身上青芒流轉,一躍而上。
與他一起的,還有諸多道院的弟子,他們都身著烈陽宗弟子的服飾,落到甲板上之後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並沒有人上來跟他攀談。
序列弟子都是赤色瓖玉戰袍,在人群里十分引人注目,鶴立雞群,包括他在內,總共來了四人,甲板最東側的是一名蒙著面紗身姿窈窕的紅衣女子,另一人背負漆黑劍匣,身材瘦削,面容俊逸非凡,顯然是走的劍修之道,他默默的站在紅衣女子身旁,目不轉楮的看著遠方的雲氣,似乎不怎麼愛說話。
最後一名序列弟子名為周放,乃是執法堂大長老周廬的親孫子,在烈陽宗名氣不小,他的面容生得狂放無比,濃眉大眼,長發亂糟糟的披在了背後,此時正盤膝坐在甲板的角落里,似乎在修煉什麼秘法。
呼~~
兩道築基期靈壓突然從天邊襲來,眾弟子抬頭一看,連忙躬身行禮。
「拜見長老!」
天空上,一口紅鼎和碧色玉簫緩緩降臨。
蘇破滿凝神一看,發現駕馭那口紅鼎的是之前主持仙階試煉的賈峰長老,另一位則是個看起來年約四旬身穿粉色宮裝的美婦人。
「白玉仙子,真不知道宗主為何讓你負責這次的六派會武,這可是個苦力活,路上就要花費十幾日的功夫呢!」賈峰手持紫扇笑容和熙的道。
美婦人抿嘴一笑,將碧色玉簫置于腰間,「六派會武乃是宗門要事,池宗主既然吩咐了,妾身自然要擔下此事,而且近來修為遇到了瓶頸,正好出去散散心!」
「听說前段時間的‘食夢禍’讓五行宗損失不小,不知道此次會武,咱們宗門有沒有希望奪下那魁首之位……」賈峰紫扇輕輕一搖,落在了便便大月復之上。
宮裝婦人秀眉一皺,語氣平靜的道︰「此事還是有些難度的,听說陰煞宗的那位‘天陰之體’還未築基,梵音門好像也尋到了一位身具佛性的弟子,此次魁首之爭比以往更加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