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鏖戰並沒有發生,目標相隔上百公里做出任何的動作,只是一直保持著幾乎不變的距離遠遠跟著方舟艦隊。
方舟艦隊配備了強大的火力,在人類文明被摧毀的情況下出現這樣的不速之客著實讓整個艦隊都緊張到了極致。
曾經各國發射的偵察衛星、間諜衛星被調動到了方舟艦隊航行路線的上空,然而這些尖端技術的產物竟然一無所獲。
在雷達偵察到的不明物體位置處竟然一直籠罩著一團白色迷霧,以至于衛星上搭載的各種傳感器都無法穿透迷霧看出其中端倪。
這無疑給劫後余生的方舟蒙上了一層陰影,幸存的人類方舟保持了高度戒備,非戰斗人員被禁制到甲板上放風,甚至方舟內部的許多設施都進入關閉狀態。
非工作人員外的乘客們被要求呆在自己的船艙中,緊張地情緒開始在船艙中彌漫。
方舟艦隊指揮中心最終沒有搶先開火,而是不斷通過各種方式向不明物體的位置發送詢問信息。
過了幾分鐘後,他們收到了一條簡略的回復︰
‘我們沒有惡意,請你們繼續航行。’
之後無論方舟發出再多的詢問信息,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與此同時,迷霧之中。
一艘造型有些別致的小型方舟緩慢地航行著。
它的造型完全模擬一只漂浮的烏龜,大小接近一個小籃球場。
烏龜的腦袋高傲的昂著,五官和皮膚紋路雕刻得活靈活現,腦袋頂部還有一團綠油油的‘頭發’,若是仔細看,其實是一團綠色海藻。
烏龜背上,兩名男子穿著花里胡哨的沙灘旅行裝站著,手中甚至還端著冰可樂。
一人說道︰「你說現在方舟上頭是不是全副武裝準備對付著咱們?」
另一人嘆道︰「人性壞的那面,在擁有了力量之後就容易放大。
我們既然選擇護航一程,跟著便是,反正也傷不到我們。」
「額~~~」
「咋啦?」
「你看那邊。」
被迷霧籠罩的海面上,突然有人鑽出水面大口喘息著。
「臥槽~肉身硬抗大災變,猛人啊!」
「瞎說個啥,看看是啥人,小心著點~」
十分鐘後,成功完成試煉的茱莉亞如美麗的人魚一般躍上了烏龜船甲板。
嚇得甲板上二人各自掏出保命的家伙,一人拿著把造型古怪的槍,另一人則緊緊握住一只金燦燦的扳手。
「我不是壞人。」茱莉亞的身體十分虛弱,說出一句話後便開始吐水。
拿扳手的那廝嘆了口氣︰「如果你要留在我們這,就的簽訂招募契約,只有在輪回商城的見證下,我們各自才能放心。」
「好。」茱莉亞毫不猶豫的答應。
————
曾經的非洲南部,在地質大災變之後暫時成為了被保留下來的最後一塊陸地。
只是這塊保留的陸地面積並不算太大,不過數萬平方公里,遠遠比不上曾經的任何一個大洲甚至是一個較大的城市。
即使如此,這里也保留住了大量的動物資源,遠比人類秘密建造的巨型方舟保留下的要豐富得多。
不過這塊本就不發達的陸地,在末日來臨前遭受到了連續不斷地戰火,人類文明的留存只剩下滿目瘡痍的遺跡。
僥幸留存到最後的幾股勢力各自佔據了險要的地勢,發動手下所有的資源拼命修建軍事要塞,就是為了在末日時代搶佔先機。
經過了數月的時間,副本中輪回者的數量還有五十多人,這無疑給新時代帶來了重大的變數。
副本結束的條件,很可能是殘忍地要讓所有輪回者為副本中人類文明的未來決出勝負。
每一個輪回者無論是站在何種立場上,都不得不接受一場絕地求生般的角逐。
圍繞最後一塊陸地之外的海域,比起陸地之上則更加熱鬧。
曾經圍繞這塊陸地附近的戰火便是為了爭奪資源修建方舟,如今近水樓台處的方舟都浮在海面。
方舟大大小小,竟然分了十幾股不同的勢力。
海上的戰火已經點燃,有幾股勢力的方舟已經開始交戰,萬幸他們的武器只是以火炮、火箭彈等常規武器為主,沒有讓戰爭的烈度上升到極其嚴重的程度。
原本許多勢力就選擇了暫且隱忍不忙參戰,當有一艘小型方舟被炮火擊沉的時候,他們便更加謹慎起來。
絕大多數勢力選擇了調整航線,拉開與其他勢力的距離,降低火拼的可能性。
可戰爭一旦開始,就能輕易的躲開嗎?
更何況他們本就是靠著戰爭崛起的勢力。
直接的暴力和爾虞我詐的謀略開始在海上的方舟之間起作用,海面儼然成了斗智斗勇的大戰場。
————
曾經的地中海水域,陸禹的方舟緩慢地航行著。
事實上方舟的發動機處在待機的狀態,方舟全憑著風帆和洋流帶著緩緩前行,甚至于前行的方向都不是向南。
因為在海洋趨于平靜之後,方舟已經獲取到了來自遠方的無線電信號以及來自天空的衛星通訊信號。
一切信息都表明,此時世界各地的方舟大多都在往非洲南部趕,並且非洲南部的海域已經出現了海上戰斗。
而陸禹這艘小小的方舟,不過數百名臨時拼湊的船員,配備的武器也顯得有些濫竽充數,現在往南邊去湊熱鬧無異是找死的行為。
苟一波,正好利用這段時間獲得的外掛好好將方舟整備加強一番,才好等待時機去最後一塊陸地踫踫運氣。
得益于方舟建成前對大家的軍事化管理,方舟上的秩序井然。
數百名乘員按照年齡和文化程度被分配了不同的工作,核心成員自然是以陸禹為首的管理者運營者。
然後一部分文化程度較好腦子靈活的,被分配到各個技術崗位學習技能。
阿諾的種植車間關系到全船人未來的食物,如今車間還在草創階段,他親自選拔了十多號人跟隨他從事種植工作。
剩下的人也不能閑著,這些人除了老幼之外便是些文化程度極低的工人。
陸禹讓他們一邊進行軍事訓練,一邊學習文化知識。
授課的老師是從華國家屬中選拔出來的知識分子,其中小張的妻子本就是老師,現在擔任船上學校校長的職務。
陸禹讓她安排課程,從拼音開始,按照小學教程教授這些非洲工人們文化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