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水上飛機在三天前發現了那艘被諾德艦隊攻擊過的方舟航母,有些奇怪,上頭的火災雖然早就滅了,但損毀的甲板沒有修復的跡象。
並且水上飛機在進入了目視範圍之後,也沒有遭到任何飛機的攔截或者防空武器的驅逐。
那貨膽子有些大,竟然湊近了去觀察。
然後發現航母甲板上有很多乘員,他們的狀態看起來不像是一艘軍事化方舟上的乘員,反而像是難民一般。
我們飛機拍到的照片里邊,這些人在甲板上拉起繩子晾衣服、搭建灶台生活做飯,還有日光浴等等。
簡單點說的話,這艘方舟的狀態看起來像是放棄治療了。
羅斯認為這可以作為我們的機會,派遣一支行動小隊前去跟他們接觸。
現在我們的方舟雖然能夠產出食物、淡水等必須資源,但鋼鐵等原材料的儲備卻顯得捉襟見肘了。
你之前不是也抱怨過,方舟上原材料開始匱乏,你開始缺少必備的資源對方舟繼續進行升級嘛?
我覺得羅斯的想法可行,無論是進行交易,還是用武力劫掠,這都是一次壯大我們自身的好機會。」
「有意思。」陸禹接過小胖哥帶來的照片,上頭忠實地記錄著這艘方舟的狀態。
方舟甚至沒有航行的軌跡,完全是隨著洋流在隨波逐流。
甲板上燃燒過的黑色痕跡沒有被清理,受損的甲板依然可以看到爆炸產生的破壞。
在甲板上活動的人們看起來仿佛在海灘度假一般,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們在做的好像只能用‘等死’來形容。
「可以采取行動,但在此之前要進行縝密的偵察,把危險降到最低。
每一股方舟勢力,其實就意味著至少一名輪回者甚至是建造者。
行動不能靠常規的軍事力量,我親自走一趟吧,阿諾如果有空也陪我一起去。
有阿諾的能力,我行動的效率也能快上不少。」
阿諾道︰「雖然北邊相對安全一些,但最近的情況已經證明在這個時代沒有絕對的和平。
這艘方舟這麼渙散,恐怕內部出了問題。
我倒是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不能收服他們?」
小胖哥笑道︰「阿諾,雖然我不想批評你的善良,但這艘方舟比我們的方舟還要大,載員未必就比我們少。
如果他們全是這種狀態,也許會拖累我們,到時候得不償失可不是我們想要的。」
陸禹拍拍阿諾︰「你是個聰明人,那個最壞的結果你也能想象到。
我只能向你承諾,至少這個對于他們來說最壞的結果不會是我們去做。
末世求生,稍有不慎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不是我們要如何去選擇,而是這個時代只給了我們這些選擇。」
阿諾在這個副本的運氣很糟糕,開局的時候便到了非洲南部,結果因為那些提前開戰的輪回者,看到了無數的生離死別。
現在他自然明白,這艘‘放棄治療’的方舟如果無法振作起來,很有可能成為他人的魚肉,搞不好整艘船上的人都要到海里喂魚。
可跟著陸禹一路走來,他也深深的明白光靠著善良跟仁慈不僅救不了別人,甚至會害死自己。
「我明白了,我去多準備一些煙草跟草藥,這些東西應該到哪里都受歡迎。」
說罷阿諾有些悵然地朝著倉庫走去,小胖哥嘆了口氣︰「其實你也不用說得這麼絕吧,我們難道真的要干出那種恐怖血腥的事情?」
陸禹莞爾,拍了拍小胖哥的肩膀︰「胖哥,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別再抱有天真的想法。
能決定我們怎麼做的,只有局勢而已。」
說到這里,陸禹也有些不忍再說了。
雖然大家心里都知道那個可怕的可能性,但是擺到明面上的話誰都會覺得膈應。
小胖哥的心情也惆悵了起來︰「我明白了,但願我們不用去看到那種結果。」
半個小時之後,兩架中型直升機已經在甲板上待命。
羅伊將方舟最精銳的一支作戰小隊召集過來,跟隨陸禹執行任務。
同時方舟開始朝著靠近那艘航母的方向航行,直等到達到直升機的活動範圍便可以開始行動。
阿諾準備了半噸煙草和一些日常用的草藥、抗生素,作為這次‘訪問’的禮物。
每架直升機上都架設了加特林機槍隨時可以進行火力支援,水上飛機確認了百公里範圍內沒有其他目標活動之後,方舟的雷達也覆蓋到了那艘航母,隨時可以進行遠程火力打擊。
陸禹看了看人員構成,說道︰「調整一下,我要帶上一個能夠接管方舟航行的小團隊,至于武裝人員倒是不用帶這麼多。」
方舟上大多數骨干成員都過來送行,在陸禹近前的,除了羅伊等重要的指揮人員之外,還有三位美麗的女子。
她們分別是黛西、小張老婆的妹妹曉麗、方舟陸戰隊隊長的女兒妮可。
在方舟上的大多數時候陸禹都是一個工作狂,但閑暇的時光海上的寂寞總歸是需要人去安慰。
此時陸禹要離開方舟,讓她們各自都聯想到了一些事情,依依不舍地拉著陸禹。
這送別的場面饒是已經有些鐵石心腸的陸禹也有些心軟,他抱住三位美人柔聲安慰著。
幾分鐘後,人員終于調整完備,陸禹毫不猶豫地登上直升機,看著方舟和甲板上的人群漸漸變小。
在直升機到達之前,水上飛機已經輪番對方舟航母進行了抵近偵查。
起初方舟航母甲板上的人群還有些驚慌的樣子,但後來水上飛機沒有進行任何攻擊,他們便開始變得麻木。
甚至一些人還樂呵呵地朝著水上飛機招手,仿佛看樂子一般。
水上飛機在通訊頻道中喊道︰「丹尼爾先生,航母沒有任何異常,這些人就像觀光客似的。」
「不要大意,這艘方舟擁有上萬噸的排水量,受到的攻擊也只是讓他們失去了飛機作戰的能力。
但其內部未必遭受了多大的人員傷亡,誰也不知道甲板之下又藏著什麼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