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大人,日向日足三位三人到了!」一個暗部忍者走昏暗惡臭的房間,對正盯著線索牆看的紅豆說道。
「我知道了。」紅豆拍了拍自己的臉,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想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即使已經長大了,但是面對日向日足這些老家伙帶給自己的童年陰影時,仍是會有些發 。
為了還原現場,木葉花了大量的人力,幾乎所有能找到的除了尸體之外的線索都匯集到了這里。線索牆上也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字跡與初步推測,只差那三位大人的驗尸結果了。
如果說木葉還能有誰不使用禁術就能從尸體上獲取最多的情報,便是這三人無疑了。但是前兩位會參與此事紅豆並不意外,畢竟三代如此重視此事。
但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日向日足竟然會親自到場,身為一族之長的日向日足根本沒有理由一定要來參與此事,完全可以隨便指派身邊一人到場即可。
日向家也沒有到要靠一族之長向三代示好的地步,對于木葉來說,日向家族仍然是不可撼動和十分重要的地基式家族。
當一聲,沉重的房門的門被打開,屋內渾濁的空氣隨之向著門口涌動而去。走在最前面的日向日足仍舊一臉嚴肅,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走在日向日足身後的山中亥一與伊比喜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互相對視了一眼,隔著如此之遠紅豆仍然能看到他們彼此眼中的凝重神情。
簡單交接之後,日向日足率先翻開了三具尸體的裹尸袋。其余眾人紛紛帶起了面罩圍繞在日向日足身邊或是身後打下手,而山中亥一與伊比喜則是翻了其余兩具尸體。
片刻後,隨著尸體袋的除去,一股濃郁的尸臭與烤焦氣味交雜在一起形成一種迷幻的氣味,且漸漸愈加濃郁的充斥在房間里。確定無毒後,暗部忍者打開了通風管道,房間里的空氣這才好了一些。
躺在地上的尸體一共五具,兩具已經燒焦,一具被砍下了右臂,此時從赤羽慎背後摘下的右臂正靜靜躺在那具尸體的旁邊。
五具尸體,三具中毒。這也是為什麼尸體腐爛如此迅速的原因,這三具尸體小部分都已經快化為濃水,幾乎沒有任何線索價值可言。
日向日足將目光投向了那只斷臂上的壓印,微微翻撿後,日向日足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看向了另一邊的牆角的一個架子,那里陳設著從現場搜集到的所有戰斗後的物品。
紅豆看著日向日足移步到那個陳列架子,隨後拿起了一把殘破的樸刀細細查看。這是赤羽慎使用的刀,不知經歷了什麼此時已經殘破不堪,刀刃處全是參差不齊的缺口。
厚重的刀背甚至有些微微彎折,日向日足似乎對那把刀特別的感興趣,看了非常久的一段時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刀刃的缺口處。
此時,一張破碎的符咒引起了日向日足的注意力。位于第三個格子的符咒只找回了幾個碎片,勉強拼湊了半張。
那寥寥幾筆的符文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吸引著日向日足,又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日向日足放下了符咒,轉而走向最後那兩句尸體。
此時山中亥一和伊比喜已經完成了初步的驗尸,從傷痕和身體特征等方面基本達成了一致的看法,正等著日向日足來補充與判定驗尸的最終判斷。
「這就快驗尸結束了?」紅豆有些懵,但她也不敢隨意說話,只能默不作聲的等待著日向日足開口。
第四巨尸體的死狀很慘烈,臉色發青似乎死前受到過極度的驚嚇。身上數之不盡的刀口,與赤羽慎那把樸刀刀刃倒是有些吻合。
第五具尸體微微讓紅豆感到有些詫異,那似乎不像一個人類,而是一個活著的傀儡。此時胸膛大開,那顆本該靜靜躺在那兒的心髒不翼而飛。
「第四具男尸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制成了傀儡,且死前受過極度驚嚇。結合現場痕跡判斷,大概率是死于第五具尸體之手。」
「死于第五具尸體之手,他們不是隊友嗎?」紅在心里略微有些吃驚,忽然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太對勁。
「詳細推斷都在這了,日足大人,請您過目。」說完,伊比喜將一個卷宗遞給了日向日足。此間,日向日足一言不發,看完卷軸後日向日足終于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做的不錯,推斷比較準確。」日向日足夸獎了一句,隨後便是突然指著第五具尸體的心髒問道,「心髒哪里去了?」
「嗯暗部的人在附近發現了黑熊的蹤跡與一些心髒碎片,極有可能被黑熊叼走了。」
聞言,日向日足皺眉,指著第五具尸體胸膛處整齊的刀口說道。
「黑熊會用刀?」
「這的確很難解釋,但黑熊的確叼走了心髒,在心髒碎片的附近便是印著黑熊的腳印。」
本計劃一下午定出細節的驗尸計劃卻是在日向日足的堅持之下活生生拖到了晚上,然而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細致的驗證過程又發現了許多看不見的細節,線索牆上的線索也越來越多。事件的過程也在線索完善中越加清晰起來,所作出的推斷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發的讓人頭皮發麻。
推演告一段落,除去刻意被抹去的心髒遺失環節,幾乎很完備的還原了整個現場。最後定論的卷宗也呈了上去,便標志此時臨時小組的任務完成,就地解散。
清冷街道上,紅豆抬頭,卻是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偏離了木葉主城區。昏黃的燈光下,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就近坐在了一家商店門口。
「忍者的世界還真是殘酷呢。」紅豆喃喃道,整個人像是被抽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知道那小鬼到底怎麼樣了,面對那種東西竟然還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日向駐地里,日向日足的木屐聲由遠及近緩緩打破了庭院的寧靜,和往常一樣,路過庭院時日向日足仍是目不斜視的回到自己房中。
只是在關門的那一霎那,抬頭看了一眼庭院那頭那扇還亮著燈光的木門。
那扇木門後,花火坐在木桌前,看著微微跳動的祈願燭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