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他」小櫻看著場上的一幕,眼神無比復雜。
就好像是看見自己年級的第一名被一個轉學生的成績吊打一般,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更多的可能是對于自己的焦慮,人外有人,寧次尚且如此,更何況自己。
坐在小櫻一旁的井野倒是已經恢復了情緒,頂著個黑眼圈淺笑著看著場中的一幕。
在她看來無論寧次還是赤羽慎,都是木葉的忍者,誰被誰打敗都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事情。
場上的日向花火目不轉楮的盯著場上赤羽慎的一舉一動,臉上淚痕未干,礙于日向日足在場,不好明目張膽的去擦干。
這只是第一回合,赤羽慎也只是在第一回合佔到了上風。
即使赤羽慎在剛剛就能抓住寧次那個失誤結束掉比賽,但是這畢竟是比賽不是廝殺。
比賽是為了提升自己順便給觀眾帶來觀賞性,正好赤羽慎也想試一試日向的柔拳和回天。
寧次嘴角露出一絲血跡,笑了笑說道。
「你很厲害。」
「你也很厲害,天才總是比普通人要變態許多。」
聞言,寧次笑了,他知道赤羽慎說的是他不顧撩陰冒險收腿提掌的招式。
「自己的命運當然不能被別人掌控。」寧次說著目光便是看向了看台上的日向日足方向,赤羽慎一愣,心想該不會
「命運這東西怎麼說」赤羽慎擺出了一個八極小架的起手式,緩緩說道。
「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背負著各種命運,我們要做的只是不要向命運低頭而已。」
「來吧!」
「證明給所有人看看,你到底有多麼不滿命運。」
大開大合間,赤羽慎閃身接近寧次,寧次腳踩八卦,微微後退半步做出了回天的起手式。
面對被高速旋轉查克拉包圍的寧次,赤羽慎也沒有絲毫膽怯。
一個左右橫掌被回天猛地彈飛,差點將手給生生折了。赤羽慎飛起借勢一個大跳,又是飛起皺擊。
回天紋絲不動,赤羽慎再次被彈開。
拳拳肉對肉的踫撞若是這種程度怕也是難以破開回天,赤羽慎兩次出招攻擊寧次的回天時間間隔都很短。
但赤羽慎也不可能站著等回天結束,好不容易對上日向家的回天,可不能就這麼錯過了練手的機會。
橫跨,沉腰,舍身沖撞。
此時的赤羽慎放下了所有,心中只有一個不停揮拳的虛影小人。一招一式,皆是學問。
帶著地動山搖般的氣勢,赤羽慎直直的撞上日向寧次的回天。
砰的一聲,兩人相踫的氣勢震開漫天的灰塵,將半個演習場都籠罩了進去。
場上的人不禁站了起來,揪著心伸脖觀望。先是一排人,慢慢的兩排,三排,甚至半個演習場的人都站了起來。
現場一片安靜,只剩煙塵彌漫的滾滾聲。
日向日足也站起來了,目光深邃的看著那片煙塵。他沒有開白眼,只是不願意開白眼。
「分家已經努力到這種地步了嗎?日差啊,果然日向家應該讓你來」
望著有些走神的父親,日向花火眨了眨眼楮,也努力的往煙塵里張望。開眼的話不,還是不要了。
煙塵慢慢散去,露出了躺在地上的兩人。
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寧次更是從回天的深坑里被撞飛了出去。赤羽慎同樣不好受,強硬的沖撞使得他承受了比寧次更大的反彈力。
不知火玄間站在場地邊緣,一點也沒有要過去查看的意思。他叼著千本站在樹蔭下懶洋洋的看著掙扎爬起的兩人,心道真是兩個怪物。
「寧次加油!」天天站在觀眾席上喊道,「不可輸,寧次!」
天天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場地中央,眾人猛地醒悟,有人想喊幾聲,卻是發現那人似乎是
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籠罩在觀眾席上,眾人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為日向寧次的對手加油。越是沉默,氣氛便是變得越發凝重。
「慎」花火捏緊了衣角,卻不敢出聲。
她的背後並不是一個人一個家庭,而是代表著整個家族,一言一行都需謹慎。
這種詭異的沉默引起了大蛇丸假扮的風影的注意,他轉頭對三代目說道。
「小隊之間的關系真是好呢,木葉的羈絆嗎?」
三代目眉頭深皺,臉色顯然也不是很好看。赤羽慎確實被村子接納了不錯,但是與年輕一輩的關系確實堪憂。
與其說赤羽慎是下忍,行為思考模式確實更接近卡卡西他們。
不過與其說沒人給赤羽慎加油,不如說是不方便表態。無論是新生代豬鹿蝶,還是其他人,他們的背後都或多或少站著家族。
木葉家族盤庚錯節,動一發則牽連全身。一個家族承認赤羽慎的存在,便是等于整個木葉老牌家族都承認了赤羽慎的存在。
而家族又深深的影響著新的一代下忍,便是如此形成了一個復雜且畸形的二代圈子。
「那個白眼的家伙!不要輸啊!」鳴人忍不住了,跳上觀眾席的欄桿,站著往下大喊道。「站起來,不要輸啊!」
「寧次,燃燒青春吧!別認輸,站起來!」未受傷的小李,同樣跟在鳴人身後大喊。雖然他同樣有些在意赤羽慎,但是寧次才是隊友。
場上的兩人都在手撐地準備爬起,赤羽慎給自己下了限制,今天這一場只使用體術,只用八極拳。
听著場上斷斷續續的給寧次的加油聲,赤羽慎內心毫無波瀾,沒有期待就沒有失落。這是他自小就明白的道理,沒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場上兩人的目光相踫,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的凶悍之意。
那就來殺吧!
寧次咬著牙忍受著痛楚想要再次站起,他心里忽然明白了赤羽慎剛剛說的話。
「證明給所有人看看,你有多不滿命運。」
那人說的對,不會有人同情不幸的身世,只會對強者肅然起敬。
掙不月兌的命運,就用盡全力掙月兌證明給他們看!
寧次在救贖,赤羽慎也在救贖。
救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自己,不被接受的命運,不被正視是宿命!
日向日足神情微動,突然開口道。
「你很喜歡那個小子吧?」
「啊!」
花火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神情中帶著愧疚。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可不行,畢竟你的父親也不是那麼古板的人。」
日向日足用著最為古板的語氣說著最開明的話,花火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