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樣的話,不會有什麼實質性進展的。」伊布利天藏說道,「我們已經查了很久了,幾乎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這次我們應該激進一些,反正我受傷了也能恢復,我這副身體」伊布利天藏握了握拳,「不知道老大什麼時候能回來。」
聞言,香磷眸子微微閃爍了一瞬,說道。「放心吧,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都輪不到他死,他遲早會回來的。」
「嗯。」
「你這家伙!」鳴人再也忍不了,瞳孔瞬間被染紅,火紅色的查克拉如同燃燒一般瞬間包裹全身。「大蛇丸!」
木葉森林的一片空地上,鳴人大吼著撲向大蛇丸。手上快速結印,口中喊叫著,身體卻是已經沖了過去。
一個腦袋大小的螺旋丸從天而降,大蛇丸頭也沒抬,輕輕側身直接躲過。微微一個搖擺,整個人便閃到了一邊。螺旋丸高速旋轉逸散處的查克拉將平地轟出一個大洞,雪沫一般濃重的白煙迅速籠罩了空地。
「來了!」大蛇丸心中一緊,大霧來得太過于突然。幾乎是與鳴人的螺旋丸落地那一瞬間同時出現,就好像是由鳴人的螺旋丸造成的白煙似的。
不僅僅大蛇丸察覺到了不對勁,第七班亦是猛地抽身後退。兩撥人幾乎是同時跳出白色的煙霧,向著大霧外逃去。
「那是什麼?」小櫻臉上透著慌張,在跳出大霧的瞬間她明顯感覺到有東西在模她的臉。那濕膩膩的觸感著實讓小櫻惡心的不輕,整個人臉色頓時蒼白無比。
「啊,不知道。」鳴人帶著第七班一邊後撤一邊回望了,眼里盡是凝重。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了進來。而那奇怪的東西給三人的感覺竟是出奇的一致,危險!
忍者對于危險的感應本就要比常人敏感許多,更不要說那樣尖銳而充斥著敵意的情緒。那已經不能稱為情緒了,鳴人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只是本能想要遠離那大霧。
「先退回村子吧。」鳴人一臉凝重的說道,「大蛇丸不知道去哪里了,弄不好那奇怪的東西就是大蛇丸弄出來的,得回去告訴綱手婆婆。」
「嗯,我贊同。」一旁極少開口的佐井說道,「那霧很危險,不要進去。」
聞言,小櫻不由喉間有些發干,身體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回頭看一眼那大霧。
「小櫻!別回頭!」關鍵時候鳴人喝止道,「回頭就完蛋了!」小櫻被鳴人一聲巨喝嚇了一跳,猛地一個激靈回了神硬生生止住了即將轉過頭。
三人仍在飛速在木葉森林中奔襲著,將身後的大霧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從遠處看只能看到三個黑點向著木葉村快速移動著,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三人一路奔襲進村向著火影大樓的方向奔去。
砰地一聲,火影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誰!」綱手驚慌失措的轉過了辦公椅站了起來,臉上卻是帶著一坨紅暈,手中一個白瓷小酒瓶正無處安放。鳴人帶著佐井小櫻闖進門,正欲開口說些什麼,聲音卻是戛然而止,三人眼楮齊齊盯著綱手拎著的小酒瓶。
氣氛在此刻驟然卡住,鳴人張了好幾次嘴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張大著嘴巴指著綱手道,「綱手婆婆你竟然偷偷躲在這喝酒!村子外有奇怪的東西出現,大蛇丸也不見了!」
「嘛嘛嘛!不要叫那麼大聲嘛!」綱手訕笑道,對這第七班三人擺了擺手。「當火影也很辛苦的好吧,你剛剛說什麼?」
綱手笑眯眯問道,不動聲色的將小酒瓶藏在了身後,同時藏住的還有略微顫抖的左手。
「真是的,綱手婆婆好歹也要點火影的樣子啊!」鳴人抱怨道,「村子外的木葉森林突然起了很奇怪的霧,大蛇丸也逃走了。」
「不是讓你們拖住大蛇丸嗎?」綱手問道,「奇怪的霧怎麼回事?」
「就是那種很奇怪的霧啊!」鳴人抓耳撓腮的極力想要解釋清楚,然而卻是越解釋越讓復雜,看著綱手一臉疑惑的模樣,位于鳴人身後的小櫻不禁搖了搖頭。
幾分鐘後,經過小櫻仔細的說明綱手終于了解了情況,撐著下巴神情逐漸嚴肅。
「未知的霧?」綱手喃喃自語道,「有些像大蛇丸才會用的手段。」
「可是如果是大蛇丸的手段,為什麼他也要逃呢?」小櫻問道,「大蛇丸似乎也在躲避著那個霧。」
「綱手婆婆,你倒是說句話啊!」鳴人不禁吐槽著,眼神盯向綱手的身後,顯然對綱手在火影辦公室飲酒一事表示十分不滿。
聞言,綱手眉頭緊皺,一個瞬身來到鳴人身邊砰的一聲重重的敲了他一拳。「吵死了,小鬼!」綱手沒好氣的說著,「村子里的上忍幾乎外出執行任務去了,卡卡西還在醫院。」
「這件事只能靠你們了!」綱手正色道,「第七班全體與凱班外出調查,將霧的真相查清楚。記住!千萬不要去追擊大蛇丸!」
綱手已經不記得自己說過多少次不要追擊大蛇丸了,這幾年大蛇丸出現的頻率有些過于高了。綱手明明記得大蛇丸本就對木葉沒有很大的興趣,一直都有著自己的活動範圍,極少進入木葉範圍之內。
「是,綱手大人(婆婆)!」三人面色一正,異口同聲的說道。
與此同時,赤羽慎來到換金所時,阿斯瑪班已經和角都飛段打了起來。兩撥人馬交戰正酣,鹿丸使用影子束縛術將飛段定身,而後阿斯瑪瞬間閃出意圖使用灰積燒解決飛段。
忽的,鹿丸瞬間被角都切後,被迫中斷了影子束縛術。當赤羽慎降落時,飛段正打算使用禁術詛咒阿斯瑪,見到赤羽慎的那剎那忽的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飛段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一條巨大灰龍降落,隨即消失不見。而赤羽慎就在那靜靜的站著盯著飛段。似乎在準備看飛段表演,嘴角揚起一抹譏笑如看跳梁小丑。
一抹深深的不安的情緒在腦海中浮現,飛段猶豫了一瞬。剛剛的近身之戰,他已經取到了阿斯瑪的血,只要憑借著舌忝血再用那血畫出血陣,便能發動血咒.死司憑血。
那是一個取到對手的血就能必殺的禁術,飛段熟練的做好一切步驟,幾乎是在眨眼間完成了舌忝血到畫血陣等一系列的動作。這個動作他曾重復多次,然而每一次畫血陣都能讓他陷入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
享受痛苦!享受死亡的每一分秒,這是飛段的藝術。只要發動禁術,只要他站在這個不過幾步的小小血陣之中,他所受到的一切傷害都會同等值的返回給受到詛咒之人。
而現在這個人就是阿斯瑪,只要飛段用那隨身的漆黑長矛洞入自己的心髒,阿斯瑪必死無疑。而天生不死之身的飛段則會享受這份死亡的痛苦,卻不會死仍舊保留著生命。
這是邪神的饋贈,對于忠實信徒的饋贈。真正會死的只有身受詛咒之人,而非飛段。
眼看著飛段就要將漆黑長矛插入心髒,鹿丸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色巨變。
「不要!」鹿丸歇斯底里的喊著,向著不遠處的飛段沖去。只可惜距離太過遙遠,鹿丸所做的一切在飛段眼里,幾乎是是慢動作。
已經來不及了!飛段獰笑著,將腦海中赤羽慎的譏笑抹去,打消最後一絲憂慮。
一直以來這禁術就未曾出過差錯,飛段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胸腔的內的心髒砰砰的跳動著。
「偉大的邪神在上,我是不會死的!」飛段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同時漆黑長矛已經向著心髒狠狠刺去。
「萬一呢!」沒由來的,一個念頭冒出。也正是這個念頭,使得飛段咬咬牙將漆黑長矛向右偏離了一毫。噗嗤一聲,血花飛濺,熟悉的痛楚涌上心頭。
漆黑長矛洞穿了飛段的前胸後背,卻是沒有洞穿心髒。正當飛段想要放聲大笑之時,卻是突然發現周圍一片寂靜無聲,似乎少了些什麼?
慘叫?慘叫呢!
飛段瞳孔猛縮,顧不上痛楚,眼楮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阿斯瑪。此時的阿斯瑪一臉凝重的站在原地,嘴角叼著忽明忽滅的煙,一臉驚訝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飛段。
似乎是不明白飛段為什麼要對自己下如此狠重的手?那眼神似乎在說,「這人有點狠啊!」
「為什麼!」飛段倒在血陣中怒吼道,「為什麼你沒事!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自己已經使用了禁術,血咒死司憑血,為按理來說,按理來說那個木葉忍者早就應該倒下,與自己一起享受死亡的痛楚。
「為什麼?」同樣為此感到疑惑的不止飛段一人,鹿丸與角都同樣感到驚奇。鹿丸看著完好無損,精神得不能再精神的阿斯瑪不由愣住了神。
「自己判斷錯了嗎?」
然而還未鹿丸想明白,飛段大喊道,「一定是你,你到底做了什麼?」鹿丸抬頭,正好看見飛段瘋了一般死死盯著赤羽慎,仿佛要生生咬下他一塊肉。
「哦,赤羽慎不對,赤羽慎!」鹿丸倒吸一口涼氣,這才反應過來,怎麼會是赤羽慎!他不是三年前就再爆炸中已經此刻,鹿丸腦海中閃過一萬個念頭,卻是斑駁到無一可抓住。
赤羽慎身後站著鬼燈曉月,平時最愛鬧騰的人此時卻是乖乖的站在赤羽慎身後一言不發。
「我怎麼了?」赤羽慎樂了,對著飛段攤開了手笑道,「我什麼都沒干啊,動手的可是你自己,與我可沒有關系,你不能血口噴人啊!」
飛段看著赤羽慎這副妥妥的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不由得更氣了,巨大的痛楚不斷涌入腦海。飛段很氣,感受痛苦的人只有自己,著不公平。
「你!」飛段氣急敗壞想要起身,卻是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剛爬起一半又無力的跌倒在地。
看著狼狽的飛段,赤羽慎咧嘴笑了,也不裝了。他轉頭瞥了一眼角都,角都亦是一臉慎重的盯著赤羽慎。雖然他也不知道飛段出了什麼意外,但他知道一切都與眼前這個人有關。
由于角都與飛段的能力十分接近,導致角都也不敢冒然動手。既然飛段的不死能力失效,那自己呢?他不敢賭,決定先看看局勢再做決定。
至于飛段,死道友不死貧道。
見角都沒動,赤羽慎嘴角咧過一絲冷笑,黃金瞳在眼中一閃而逝。遠處的角都亦是看見了那一閃而逝的金色瞳,不由得愣住了。
「那是」角都瞳孔幾乎快縮成了一個針眼。
赤羽慎沒有理會角都,而是緩緩向著血陣內的飛段走去。在場的阿斯瑪班隊員一臉懵逼,本能的想要阻止赤羽慎,卻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除了小心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可以說了。
「你個魂淡,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飛段死死的咬著牙,承受著來自心髒的巨大痛楚。所幸的是最後一瞬間,他猶豫了,偏轉了一毫方向,否則現在估計尸體都涼透了。
毫無疑問,飛段不死的能力消失了,唯有傷勢恢復仍在繼續生效。也正是因為如此,飛段被洞穿了五分之一心髒還能咬牙切齒的口吐芬芳。
「真是嗦啊!」赤羽慎蹲直接扇了飛段一巴掌,眼神冷冽的看著飛段說道,「不夠痛嗎?」
一時間,飛段竟是被赤羽慎鎮住了,大吼大叫著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再次恢復死一般的寂靜。曉組織里幾乎都是變態與瘋子,赤羽慎沒有任何想要釋放善意的念頭。
打敗瘋子的辦法就是讓他清醒,赤羽慎知道飛段對于痛楚一點也不感冒,甚至有些享受。他在這大喊大叫只是因為感到羞恥與憤怒,並非疼痛。
「這年頭竟然真的有人相信不死?」赤羽慎笑道,「你可真是幫大忙了,正愁沒地方找邪神呢,可真讓我好找啊!」赤羽慎蹲在飛段身旁笑道。
「接下來可能有點痛呢。」赤羽慎喃喃自語道,「不對,你不怕疼,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