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出來!」
蕭逸面露冰冷之色,雙眸死死盯著王澤文的尸體處。
躺在血泊之中的王澤文尸體卻是沒有絲毫動靜。
眾人皆是疑惑的看著蕭逸。
白武試探著問道︰「聖、聖子殿下,那邊除卻王澤文的尸體外,並沒有其他東西啊!」
「聖子殿下,您該不會看錯了吧?」
「那的確沒東西啊……」
眾人一臉茫然。
蕭逸卻是冷笑道︰「本座給你機會自己現身,既然你還要隱匿身形,那就別怪本座了!」
唰!
那雙眼當中,立刻有著兩道驚天寒芒迸射而出。
寒芒通體泛起銀白之色。
銳利無雙。
光耀九天。
如實質般在空中劃掠而過,直擊那一團血肉之上。
銀色的火焰在第一時間包裹住了整團血肉,這銀色火焰乃是蕭逸自身凝聚出來的本源之火,比之天雷地火的威力都是要更加的恐怖。
在這本源之火的焚燒下,莫說他王澤文生前不過是地尊境修為。
哪怕他是堂堂封王巔峰,也是承受不住,將化為灰燼。
更重要的是……
這本源之火當中,蘊含著聖王威壓。
哪怕是無形無質的神念之力,也抵擋不住本源之火的焚燒。
哧!
一陣慘叫聲陡然從血肉之中傳來。
緊跟著。
一縷金色的身影驟然從火焰之中沖出,這道身影乃是一尊中年男子的模樣,不過卻是很淡。
只不過是一道神念之力留在王澤文的身上罷了。
金色身影本欲奪空而去。
怎奈何那銀色火焰沾染全身,讓得他根本無法逃離。
在銀色火焰焚燒下,他的身體逐漸被吞噬。
銀光閃爍的火苗之種,這道身影陰冷中帶著仇恨的目光深深看了眼蕭逸所在的方向,隨後轟的一聲被銀色火焰徹底吞噬。
「聖王境強者的神念烙印?」蕭逸眯起雙眸。
聖王境。
已經是掌控了天地本源的力量。
不但是自身強橫無比,連帶著元神也是變得更加的強大和穩固,更是會朝著金色元神的方向蛻變。
金色的神念烙印,必然是聖王境的超級高手才能留下的。
「聖王境強者?」
白武瞳孔驟然一縮。
蕭逸疑惑道︰「你知道此人是誰?」
呼!
白武長吐出一口濁氣,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
這讓得蕭逸一陣無語。
點頭又搖頭算怎麼回事?
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聖子殿下,我、我懷疑剛剛那道神念烙印,是王家的老祖宗留下的。傳言中,他們王家有從古時期存活下來的聖王境高手,只是一直沒有得到確認……」
白武試探著將自己的分析告訴了蕭逸。
蕭逸挑了挑眉。
聖王?
他知道無恙天界的聖王境強者遠比明面上展露出來的要的多。
甚至還有一些從遠古時期存活下來的存在。
他們因為太過年邁,壽元不多,故而自我封印陷入長眠。只有這樣才能延長他們的存世時間。
「王家真的有聖王境高手?」
「這可如何是好?」
騰飛鷹等人一臉惶恐。
莫說聖王了!
單單是黑白雙煞這樣聯手足可以擊敗至尊境第一重的白武的高手,在他們眼中便已經是至高無上,高不可攀的存在。
若是王家當真有聖王,現在騰飛雪殺了王澤文。
豈不是徹底將王家聖王得罪死了?
若是那王家聖王殺過來,誰能抵擋啊?
畢竟。
蕭逸能保護他們一時,卻無法庇護他們一世。
騰家眾人惶恐不安。
生怕王家的聖王境強者前來報仇。
騰飛雪一臉自責,她不敢去面對蕭逸,可現在事關騰家滿門的生死存亡,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到蕭逸的面前︰「蕭大哥,你、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她低著頭不敢看蕭逸。
既害怕遭到蕭逸的拒絕,同時,她也害怕蕭逸答應幫她。
畢竟。
那王家可也是有著聖王境的超級強者。
凝視著面前的少女,蕭逸心中嘆息一聲,若不是因為他的話,騰飛雪也不會選擇離開滕家尋求武道之路。
這一切倒也是與自己有著許些關系。
「我終究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這一樁因果,便就此了結吧!」蕭逸心中想著,他已經是聖王境的強者,對于因果之說也是有了更為深入的了結。
凡事有因必有果!
若不是他出現在無恙天界,也就不會遇到騰家眾人。
若不遇到騰家眾人,蕭逸的傷勢也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同樣的道理……
騰家眾人若不遇到蕭逸,他們也不會從偏遠的山區之中,一路攀升,更是進入到青龍城成為最頂尖的家族之一。
更不會有如今這樣的局面。
這是冥冥中注定的軌跡。
呼!
蕭逸長出一口濁氣,道︰「好!」
簡單一個字。
讓得騰飛鷹等人面露狂喜之色︰「太好了!」
「有蕭大哥出手相助,肯定沒問題!」
唯有騰飛雪默不作聲。
她的手掌緊緊捂著心口,只覺得這一聲好字,將她和蕭逸之間的某種羈絆生生斬斷了一般。
可這種感覺一閃而逝。
她還不曾反應過來。
蕭逸便是將一枚儲物戒指交到了她的手中︰「這里面是一些你們用得著的小物件,有了這些東西想必你滕家的實力還能進步不少。」
頓了頓。
蕭逸再看向一旁的白武,笑著說道︰「我已經跟林凡長老說過,等你回去宗門直接找他,他會讓你恢復天道閣弟子的身份。」
「當真?」
白武一臉難以置信。
他當年被驅逐出天道閣,一生中最大的夢想便是回去。
現在終于要如願以償了!
「我何須騙你?」蕭逸聳了聳肩膀。
白武熱淚盈眶︰「多謝聖子殿下,多謝……」
蕭逸擺擺手。
他的目光落在騰飛雪的身上,微微一笑,道︰「我這便去王家一趟,他們不會再為難你們,保重!」
唰!
蕭逸身形遁空,消失不見。
看著蕭逸消失的方向,騰飛雪一臉茫然,整個人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是眼淚……
卻從她眼角不管的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