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尚城。
當蕭逸再度回到這座巨大的城池前,看著那高聳的城牆,暗黑色的城牆上遍布著刀劍痕跡。
漫長歲月的戰斗之中。
這座城池幾經破滅,又一次次的重建。
它也曾落入入侵者之手。
是無恙天界前僕後繼的戰士,用自己的生命再一次次將它奪了回來。
它和另外幾座主城。
在這界域戰場之中構建起了阻斷入侵者進入無恙天界的最後屏障,拔地而起的城池,屹立于天地之間的戰士。
一起庇護著身後的無恙天界。
蕭逸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肅然起敬,覺得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英雄。
直到遇到了王少杰。
那個二世祖,他竟為了一己私欲,不惜謀害了舒封小隊,徐龍小隊,以及那數百個無辜的異人嬰孩兒。
「老大,你所說的那個混賬東西就在這里面?」小麟眯著眼道。
蕭逸點點頭。
他的目光卻是落在身後,跟隨著他們而來,有些拘束和忐忑的葉鶯歌︰「我希望你能夠為我作證,既是為舒封隊長和徐龍隊長他們,同時也是為了你自己的清白!」
「放、放心吧!」
葉鶯歌點點頭,緊抿著嘴唇,她對于面前這個青年有著莫名的敬畏。
她可是親眼看到不可一世的王少杰,在蕭逸的面前被虐如土狗。
便是強大無比的朱雀軍團軍團長神念分身降臨,也依舊是被這青年打成渣渣,最後分給了他身邊那唇紅齒白的少年。
小麟朝著她咧嘴道︰「你不用擔心,有我老大在,沒有人敢報復你!」
葉鶯歌下意識嗯了一聲。
覺得小麟可比蕭逸友善多了。
蕭逸不由翻了個白眼,殊不知小麟的殺欲,可比他強多了。
「站住!」
門口的守衛凝視著蕭逸三人,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們,「我們得到情報,有我無恙天界的敗類投靠了極樂天界,入城之人必須嚴查!」
蕭逸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戰甲︰「我是朱雀軍團的人!」
「老子看得出來你穿的是朱雀軍團的戰甲,那他又是什麼人?為何沒有戰甲在身?身份令牌呢?」守成軍士指著小麟,冷冷說道。
蕭逸道︰「他是我兄弟,剛從無恙天界過來。」頓了頓,他揮手放出一架馬車,「這里面是舒封小隊和徐龍小隊戰友的尸體,他們不幸遇難,我此番歸來便是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嗯?」
幾名軍士相視一眼,舒封和徐龍的名氣都不算小,他們自然也是認的,陡然听到他們既然都犧牲了,守成軍士的聲音也是低沉了一些,「怎麼回事?以舒封隊長的手段,不應該全軍覆沒才是……」
另一個軍士也是說道︰「還有徐龍隊長,他們不是選擇了個極為安全的任務嗎?怎麼會……」
葉鶯歌脆生生說道︰「我們是被奸人所害……」
「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
周圍的軍士都是問詢看來。
奸人所害?
正當葉鶯歌準備將真相公之于眾,一道渾厚的嗓音陡然傳來︰「全擠在一塊做什麼?」
「留隊長!」
「報告,這里來了三個人,帶回來了舒封小隊和徐龍小隊戰友的尸體……」
「舒封?徐龍?」
留春住瞳孔微微一縮,抬頭間正好與蕭逸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微微有些閃躲,隨後色厲內荏的朝著守衛喊道︰「竟然是滅隊之禍?如此大事已經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了,蕭麟是吧?你跟本座去一趟正一堂……」
正一堂。
也稱之為執法堂。
這是執法隊的老巢,同時也是執法隊統領,君尚城副城主洪連的辦公所在。
一般來說。
只有發生了驚天大事,才會鬧到正一堂去。
同時。
也因為正一堂的特殊地位,它也是整個君尚城最為神聖莊嚴的地方,在等級森嚴的界域戰場之中,除卻城主和副城主之外。
即便是四大軍團的軍團長,在沒有得到這二位首肯的情況下闖入正一堂。
那可都是死罪!
而這一切蕭逸卻是一無所知。
當然。
他即便知道,也絕不會有任何顧忌。
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君尚城那位聖王境第九重的撐住仇天狼親自出手,也有十足把握能夠全身而退,自信君尚城無人能夠將他留下。
這也是蕭逸膽敢堂而皇之歸來,要光明正大為舒封等人討回公道的底氣所在。
留春住斜眼挑釁的看著蕭逸︰「怎麼?不敢與本隊長前往正一堂了?莫非你心中有鬼,舒封他們根本就是被你所殺?」
「我勸你還是不要嘗試挑釁我!」
蕭逸平靜的目光看著留春住,輕飄飄的說道。
可正是這種輕飄飄的平靜,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的淡漠,讓得留春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緊咬著鋼牙,雙拳握的咯咯響,咬牙切齒的想到︰「小雜種,便再讓你猖狂一下,等到了正一堂你就知道厲害了……」
早在王劍鋒神念分身被毀,便是第一時間與他的老上司洪連溝通。
洪連推斷蕭逸必然會回到君尚城,揭穿王少杰殺害舒封和徐龍小隊的罪行。雖說以他們的身份,若強行保下王少杰,其他人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但這畢竟會影響到王劍鋒的聲望,甚至影響到他接下來爭奪四大軍宗軍團長的位置。
洪連當即決定要將此事壓制下來。
必須在蕭逸將事情鬧大之前,便將這件事徹底解決。
這才有了留春住一直守在城門口,只等蕭逸等人歸來,第一時間帶他們前往正一堂的一幕。
「只要到了正一堂,是生是死,是黑是白,可就是我說了算了……」留春住越想越激動,自從上次在軍務部被蕭逸戲耍之後,他可是成了執法隊的笑柄。
現在終于是看到報仇的希望,如何能不興奮?
「老大,我看這小子沒安好心……」小麟的聲音在蕭逸腦海中響起,他一臉嫌棄的看著面前的留春住,只覺得打心眼里的厭惡。
蕭逸點點頭,卻是毫不在意︰「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陰謀詭計,都不過是土雞瓦狗……」
待他看向留春住,依舊高高在上︰「還不帶路?」
「是!」
留春住下意識回了一句,緊跟著臉色一僵。
尼瑪!
這是把老子當帶路的奴才使喚了?
留春住陰沉著臉道︰「你當老子是你家奴嗎?讓我帶路就得給你帶路?自己走前面……」
蕭逸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那恐怖的壓迫感讓得留春住感覺喉嚨被無形的手掌死死扼住,根本喘不過氣來,只听那淡漠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做我家奴?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