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塊也不行，消費者都不相信。消費升級，必須貴，消費者才相信你是好產品。至少得二三百，然後在說明書中讓他們三天洗次頭。」
秦空點點頭，「我給他們洗了頭吹好造型，也可以保持一周。但是頭發會接觸很多灰塵，三天洗一次頭是比較理想的。」
梁安歌笑道︰「空老師你是為了賣洗發水吧！」
秦空笑了，「不然秦絲也會銷聲匿跡的。」
「哈哈哈……」
「雲花投入了那麼多原料和研發成本，真正的好產品比那些成本幾塊的賣得還便宜，企業也是做不下去的。
咱們一瓶化妝品養著原料基地、花農、研發團隊、生產廠、包裝廠、設計師、經銷商、廣告商、物流、商場，不賣那麼貴是支撐不下來的！
每一個環節都要賺到錢，別人才會配合你！而且現在進入商超，抽成高達百分之三十。每次上新品，還有上架費。還有雜七雜八的費用都來剝你一層皮。
只能層層加價，最後到了消費者手中，就是這麼貴。這就是消費鏈。這所有鏈條里面，你無法控制別人，只能控制生產成本。」
大家點點頭，秦空嘆口氣，「那好，我明天跟你們去看看這家代工廠。」
「你可以帶著安歌，我不會給你喂飯。」
秦空無語，梁安歌說︰「我也去不了啊，我明天要考科二。」
秦空看著她，「明天考科二嗎？那我不能去花城啊！」
「你又不能幫我考！」梁安歌白他一眼。
「你不是學了好久車了嗎好像？」卿香看著她，「怎麼現在才考科二？」
「哪里好久啊？八月份才去學，考完科一，沒幾天就去美國上線《世界中心》了。」
「哦。」卿香點點頭。
「十月份才回來，然後又打官司亂七八糟的，正兒八經沒學幾天。」
「那上次金董說的買回老專輯版權的事……」
「唉！」梁安歌嘆口氣，「金董和喬姐都在幫我注意著。現在好像還沒什麼動靜。」
卿香點點頭。
「不過我要趁這段時間趕快拿到駕照。」
「那你不去的話，我們可以請個秘書來喂秦老師。」卿香看著秦空，「畢竟是副董嘛！應該配個秘書！」
秦空笑了，梁安歌瞪著卿香，「卿香姐，你這是在逼我跟你們去嗎？」
幾人大笑起來。
「我都不要助理了，你要什麼秘書！」梁安歌又瞪秦空一眼。
「姜若離呢？」卿香道，「怎麼不跟著你了？」
「海外上線完了，她就回杭城，繼續搞媒體工作了。」
「哦。」
幾人從火鍋店出來，卿香的秘書接走了她。
就在李家堆，秦空幾人散步回家。秦空左邊挽著媽媽，右邊挽著女朋友。
梁安歌揚頭看著沉默的秦空，「空老師，你在想什麼？沒人喂飯？想找秘書？」
秦芳雲笑道︰「他不敢！」
「我也沒想好嗎？我根本不習慣身邊隨時跟個人。除了……」秦空看了看梁安歌，牽著她的手。
又說︰「現在做美發產品，資金來源于財政。雖然州長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拿全雲州人的錢來給我們做新產品，也不能亂用。
能降低成本當然好。我也急需可以替代的燙染產品。但是把秦絲拿去讓代工廠生產……」
「怎麼了？」梁安歌和秦芳雲都看著他。
「擔心配方泄露嗎？」
「也不是擔心配方泄露，卿總都說了很正規。只是，就像代孕一樣，總覺得隔了一層肚皮，不是那麼舒服。」
梁安歌笑了，「我知道，秦絲就像你的孩子一樣！」
秦空嘆口氣，「明天……先去看看吧。」
第二天，雲花的車來接秦空，到機場匯合了卿總、韓副總、鄭教授。
在飛機上，秦空說︰「到了那邊，先不要說我們自己提供原料和配方，就說我們想做美發產品。看看他們能給些什麼？什麼價格？」
幾人點點頭。
這樣也能更好地了解對方的實力和價位。
之前跟美琪咨詢過了，到了花城，美琪公司客戶經理來接。
望著秦空，愕然道︰「沒想到秦老師也來了！」就伸手。
秦空伸出手，「我手受傷了。在家沒事，跟他們出來玩玩。」
「哦。」客戶經理點點頭，「我叫蔡雪峰。」跟其他幾人介紹、握手之後，就帶他們坐上車，直奔美琪。
「听說美琪公司是最大的美發產品代工廠，市面上常見的幾大品牌洗發水都是在美琪生產的？」卿香問。
蔡雪峰點點頭，笑道︰「嗯。我們既做歐麗雅也做風花。一些代工廠只接大牌，咱們是國際品牌、國產品牌訂單都接。
風花跟咱們合作十幾年了，原來是我們第一大客戶。現在汗高是咱們第一大客戶，它們的絲韻，就是我們做的。加上歐麗雅，是我們三大主要客戶。還有詩華扣也是我們做的。」
「厲害！」大家笑道。
蔡經理笑了，「雲花現在這麼知名，你們要做洗護發產品的話，直接超越風花，成為新一代國貨王牌！而且風花沒錢搞營銷，只能定位低端市場。雲花就不一樣了，你們能沖擊中高端市場！」
幾人笑了。
「你們是自己研發配方購買原料，還是品牌方給你們配方和原料，你們加工？」韓副總問。
蔡經理笑道︰「很多代工廠宣傳自己有幾千種配方！我也不跟你們說虛的，洗發水就那麼回事兒，什麼配方啊？
等會兒到了工廠，我們做的每種產品都有樣品。你們自己選，要什麼樣的我們都能做出來。」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
在車上也沒多談，到了廠區下車，真的是很大很現代化的工廠。
因為只說來參觀參觀，所以也沒有興師動眾，公司這邊就一個產品經理等著。
看到秦空也是一愣，又看看卿香，沒想到這兩位名人也來了！
感覺是一筆大生意，跟他們自我介紹，打了招呼之後，徐經理就拿起手機，「我讓咱們老板過來吧。」
蔡經理也點點頭。
卿香笑道︰「不用，我們先參觀，了解一下。」
見他們不願大陣仗，徐經理也放下了手機。
來參觀的客戶不少，只是沒他們這麼出名的，但畢竟跟國際大牌都有合作，因此也就按正規程序帶著他們先參觀。
就像售樓中心一樣，走進里面就是沙盤，他們先看到的是展示中心。
一整面洗護發產品排列在產品架上，歐麗雅、絲韻、詩華扣、風花都排列其中。
秦空拿下一瓶歐麗雅燙染修護洗發水，打開聞聞。
徐經理笑道︰「你們是請秦老師來當參考的吧？」
幾人笑了。
「怎麼樣？」見秦空放回洗發水後，徐經理問。
「聞聞怎麼知道怎麼樣？」
徐經理笑了，繼續陪他們跟著產品架溜達，介紹道︰「這些都是我們生產的，跟市場上的一模一樣，不用擔心，絕對不是假貨！
那些小公司有生產假貨的，但現在打得很嚴。咱們這樣有固定客戶的公司不會冒那樣的險。所以你們可以放心，我們的品質絕對有保障。」
秦空對卿香點點頭。
「那這些產品，你們代工費是多少？」生產部副總韓棟問。
「那要看你們要什麼檔次了。」徐經理道。
「你們有什麼檔次？」
「你如果要做高檔洗發水的話，咱們這邊是十塊到十二塊一公斤。中檔的話，六七塊一公斤。低檔，三四塊錢。一千公斤起訂。你如果要幾噸，咱們還可以再低點。」
「你這個十塊、六塊、三塊，是只有料體嗎？」卿香問。
「不不不。」徐經理搖搖頭，「帶包裝。」
「帶包裝？」
「對，洗發水都是塑料瓶，看你們要什麼樣的。一般高檔的就用好點的，低檔的就用差點的。像歐麗雅的外包裝就明顯比風花高檔嘛！然後價格差十倍。」
「里面沒差別嗎？」韓棟又問。
「呵呵。」徐經理笑笑，「幾塊的差別含包裝，你覺得呢？但你賣到市場上，那差別就大了！」
大家笑了。
徐經理和蔡經理又帶著他們去車間，先穿上防護服，又進風淋間消毒，才走進車間。
隔著透明玻璃，徐經理介紹道︰「咱們都是無菌車間，所以我們不能進入里面，你們可以在走廊參觀。」
大家就站在走廊外透過玻璃觀看。
確實很現代化的設備，工人也都穿著防護服。
「很正規啊你們這！」秦空道。
「不正規過不了關啊！」徐經理道，「上頭會經常來人檢查，你沒這些就讓你停產。咱們這攪拌車間、灌裝車間都是十萬級無菌車間。」
徐經理看看他，「秦老師做美發的應該知道，很多理發店就是散裝洗發水，就各種原料給你一攪拌，就沒有這麼嚴格的車間。那個幾毛錢一公斤！」
秦空點點頭。
在韓棟的要求下，徐經理又帶他們看了原料儲存間。
卿香問道︰「你們這個原料是哪兒來的？」
「我們都有自己的原料供應商啊！你放心。原料、包裝，我們全包。」
「那做這些洗發水就靠這些材料？現在洗發水不是有很多細分系列嗎？」
徐經理笑道︰「你可以提出要求啊！我們多的是顏色和香型供你選擇。你要什麼順滑型光潤型，我們可以添加順滑劑珠光啊，看你們產品定位是什麼，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我們都可以做。」
「那這樣有什麼區別呢？」
「洗發水就是表面活性劑、珠光漿、保濕柔亮劑、增稠粉、水、香精、色素、防腐劑，一攪拌嘛。」
「各種類別的洗發水，就用顏色香味來區分嘛，其實它是一樣的。你還要什麼功效，我們就再添加些其他成分。但這些成分吧，挺虛的。都做化妝品的，我也不跟你們吹。」
幾人點點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