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臉色驚變。
洪門的高層,對于宋志勇是很熟悉的。
視頻里的人,是宋志勇沒錯了。
洪門高層做夢不會想到,宋家父子,竟然真的做這種事。
「以現在的技術,要偽造這樣的視頻,太簡單了。」宋正青並不認賬,「你這是在污蔑。」
宋正青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夠承認。
否則,就不僅是站在洪門所有人的公敵,還是所有華人的公敵。
就算宋正青再強大,都抗不過去。
更何況,宋正青只不過是一般般強大而已。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我相信洪門的各位高層,能夠分辨清楚真假。」
「這只是你的罪惡之一,你的其他罪惡,我會一一揭露。」
陳星文道。
「你繼續編。」宋正青冷笑一聲,心里開始細細盤算,該怎麼對付陳星文了。
若陳星文沒有兩把芝加哥打字機,宋正青現在就會直接對陳星文痛下殺手。
芝加哥打字機的威力太強了,宋正青實在是有些不敢動手。
陳星文看向兩名女子,說道:「兩位姐姐,你們受害多年,現在是控訴宋正青的罪惡的時候了,我向你們保證,宋正青一定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兩名女子倒是比剛才的兩位中年大叔放得開。
她們比兩位中年大叔的文化程度要高,這些年受盡了屈辱,好不容易被救出來。
不管最後能不能徹底擺月兌淒慘的命運,她們都不會再害怕什麼。
其中一名女子說道︰「我叫金麗娜,來自華國浙海省,是來米國追逐米國夢的,來了米國,就落入到了宋正青的人手中。」
「從2011年開始,我就被宋正青的人關押在他所控制的地下娛樂.城。」
「整整十年,我每天都要賣身,一天要跟十幾個男做,充當男人的玩物。」
「被關押之後,我就從來沒有看到過陽光。」
「現在被陳先生所救,我都不知道將來該何去何從。」
「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了意義,是宋正青毀了我的人生。」
金麗娜說著說著,眼淚就滾落臉頰。
她看上去,對人生已經沒有了任何期待。
金麗娜一哭,另一名女子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
這名女子邊哭邊道︰「我叫許冰露,來自華國三東省,也是來追逐米國夢的,我比娜姐還要早一年落在宋正青手里,我們一直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以後還能干什麼。」
許冰露說完,一聲慘笑,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哭著哭著,許冰露和金麗娜抱頭痛哭起來。
兩女雖然沒有說細節,但眾人都能夠從她們的只言片語,想象得到她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十年,整整十年,被關在地下娛樂.城賣身。
那種絕望的生活,只要想想,就會覺得頭皮發麻。
兩女帶給眾人的震撼,絲毫不比兩位中年大叔少。
柳寶忍不住落下了眼淚,默默抽泣著。
「宋正青,你費盡心思,當上了洪門的門主,卻不知足。」
「你想要賺錢,這並沒有錯,現在每個人都想要賺錢。」
「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為了賺錢,不惜暗害自己的同胞,用他們的尊嚴和性命,為你賺錢。」
「你已經不配稱之為人,而是一個畜生。」
陳星文冷聲道。
「你找的演員,演技不錯。」宋正青冷笑道。
「你不用狡辯,我還有物證。」
「我已經查出來,關押她們的帝王娛樂.城,就是由你控股的。」
「我這里有帝王娛樂.城的各種資料,就是證明你罪惡的證據。」
「這些資料,我已經拍成了照片,復印了很多份。」
「我發下去,大家可以過目。」
陳星文道。
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兩個黑衣青年,立刻拿出很多牛皮袋,給眾人分發下去。
眾人打開牛皮袋,看到了股份證明,還有宋正青進出帝王娛樂.城的記錄。
甚至于,還有宋正青一臉狠辣,看著金麗娜的照片。
「這種東西,都可以偽造。」宋正青依然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
不過,他的氣勢已經大不如前。
沒辦法,在坐的人都不是傻子。
洪門高層都是看著宋正青,目光復雜。
不得不說,陳星文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就算宋正青再抵賴也沒用。
如果今天,不是所有洪門高層在這里,方井然夫婦不在這里。
就算陳星文拿到了證據,恐怕也難以把宋正青怎麼樣,反而很有可能會被宋正青滅口。
現在,節奏已經掌握在陳星文的手里。
「你的這兩項罪行,已經是喪心病狂了,你還有其他罪行,我會一一向大家揭露。」陳星文道。
宋正青沒有說話,眼神閃爍不定,不斷想著應對方法。
想來想去,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阻止陳星文進行下去。
「朗費羅,輪到你了,你來揭露宋正青的另一項罪行。」陳星文看向那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
朗費羅道︰「陳先生,你說的……」
陳星文道︰「放心,我說到做到。」
陳星文讓朗費羅來作證,承諾了一些好處。
像朗費羅這種流浪漢,讓他們為了正義來作證,是不太可能的。
朗費羅笑了笑,看向宋家父子,說道︰「就是你們三個,我絕對不會記錯的,你們就算化成灰,我也記得你們。」
宋志勇皺眉,冷聲道︰「你這個流浪漢,到底在說什麼。」
朗費羅道︰「是,我是一個流浪漢,被所有人都嫌棄的流浪漢。」
宋志勇冷笑道︰「這個不用你說,所有人都知道。」
朗費羅有些慍怒︰「希望你不要打斷我說話。」
宋志勇卻是暴怒︰「你他媽……」
陳星文打斷道︰「宋志勇,如果你再打斷朗費羅說話,我現在就讓芝加哥打字機的子彈,打穿你的腦袋。」
他的語氣森冷,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縱使宋志勇再狂妄,也不敢吭聲了。
接下來,就是朗費羅一個人的敘述。
「我是流浪漢,通常以乞討為生。」
「現在這個年代,大部分人都沒有善心,我的生活過得無比淒慘。」
「有一天,我沒有討到一分錢,就連吃的都沒有討到。」
「我很餓,餓得心里發慌,就決定做些違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