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騎兵縱馬殺入明軍泗陽大營,泗陽大營守軍一觸即潰。
李定國一馬當先,帶著人就往縱深殺去。
迎面一個明軍想要抵擋,被李定國抽出火槍,一槍擊斃。
他手中的長刀掠過明軍守軍的脖頸,噗嗤一聲血線飆飛,無頭尸體倒地。
漢軍士卒一個個驍勇無雙,縱馬追趕著明軍的潰兵,以求造成更大的混亂。
這些明軍被放在泗陽大營,知道自己被上面給當做棄子炮灰。
本就無心作戰,現在被漢軍夜襲,很容易便崩潰了。
哪里還管什麼大明,什麼軍令,連帶軍官到士卒,紛紛自顧自的逃命!
于是,便有接下來這戲劇性的一幕!
一個漢軍縱馬追殺著數十個明軍,明明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明軍,卻是無一人回頭反擊,只是悶頭逃跑。
明軍泗陽大營中的騷亂,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由大營營門的方向,向著整個大營飛速擴散。
甚至,漢軍夜襲部隊所造成的混亂,還沒有明軍潰兵自己所造成的混亂大。
與此同時,二營,三營的士卒也是殺入了大營。
不過他們沒有和李定國率領的一營一起直撲明軍中軍,而是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手中拿著火把,火藥,震天雷等引火工具。
所過之處,火光沖天而起。
一個個明軍十分慌亂的從營帳中逃出,大部分都衣甲不起,甚至手上連兵器都沒有。
明軍四處逃竄,漢軍騎兵驅趕著明軍潰兵向一處匯聚,然後又驅趕著這些潰兵,沖擊其他未發生混亂的地方。
潰兵一但逃慢了,漢軍的騎兵便會追殺上來,火槍開火,長刀劈砍長槍捅刺,用殺戮繼續驅動明軍潰兵逃跑,以造成更大的混亂。
潰兵所過之處,火光沖天。
大營深處,有明軍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鑽出營帳一看,一個個被嚇得面色如土。
「漢軍殺來了,漢軍殺來了!」
「將軍已經跑了,大家快跑啊!」
「……」
這些明軍轉頭就走,盔甲兵器也不要了,只求自己能夠跑的更快一點。
明軍絕大多數都有夜盲癥,晚上是什麼都看不清的。
驚慌之下就更是如此,一個個明軍潰兵,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大營中四處亂竄。
大半個泗陽大營,都亂了!
甚至騷亂已經蔓延到了中軍大帳的位置。
撫寧侯朱國弼察覺到了外界的騷亂,正在和小妾做著造人運動的他面色一變,迅速命人給自己披掛好甲冑。
便不管光溜溜躺在榻上的小妾,走出大帳詢問自己的家丁到。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
只是話才剛出口,他便看到了火光沖天的大營。
「這……這是怎麼回事?漢軍殺來了?還是只是起火了?」
一名家丁回道。
「回侯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派人去查看了。」
朱國弼蹙眉,他懷疑是漢軍殺來了,想逃。
但也不一定,萬一只是大營不小心起火了呢?
而他作為一軍主將,若是被起火嚇到棄營而逃,朝廷肯定是會治罪的。
思來想去,朱國弼感覺還是自己的狗命最重要,剛準備指揮自己的家丁先帶自己出營避一避。
就見遠處跌跌撞撞的跑來一個家丁,正是去查看大營騷亂原因的那名家丁。
就見這個家丁離著老遠,便一臉驚恐的開口大喊道。
「侯爺快跑,侯爺快跑,是漢軍!」
「漢軍夜襲大營!」
「黑壓壓的到處都是漢軍,不知道有多少!」
朱國弼面色一遍說道。
「快走,護著本侯爺快走!」
朱國弼連聲催促,幾個家丁也不敢拖延,簇擁著朱國弼往安置戰馬的地方行去。
只是就在這時,陳于廷亦是狼狽不已的出現在了朱國弼面前,開口對著朱國弼怒叱道。
「大軍尚未全敗,侯爺何故先走?」
朱國弼被陳于廷的話說的臉上一陣發燙,但還是開口說道。
「漢軍凶悍不可敵,本侯爺這便要去請援兵。」
陳于廷一臉鄙夷的說道。
「侯爺是大軍主將,若侯爺先走,泗陽大營三萬將士失去主心骨,豈不是就要變成待宰的豬羊了嗎?」
朱國弼卻是一甩手,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
就見火勢蔓延距離刺出越來越近,黑夜中忽的沖出了數十名丟盔棄甲,滿臉驚慌的明軍潰兵。
後面乃是一員漢軍騎兵,身穿甲冑,凶悍不已。
數十名明軍潰兵被這名漢軍追趕,向著朱國弼等人所在之處涌來。
黑夜中,一陣陣馬蹄聲好似催命的魔音,一名名漢軍騎兵縱馬出現在了朱國弼眼中。
明軍的潰兵也是越來越多,如同潮水般,被漢軍驅趕著,涌向了朱國弼等人所在之處。
「殺!」
「殺!」
「殺!」
「……」
響亮的喊殺聲響徹,朱國弼被駭的肝膽俱裂,他身邊的家丁倒是忠心,紛紛上前擋在朱國弼面前開口說道。
「保護侯爺,保護侯爺!」
李定國隨手劈死了一個明軍潰兵,一眼便看到了朱國弼和陳于廷。
見兩人穿著不凡,身邊還有大量親兵家丁護衛,猜到了兩人的身份,眼眸一亮大喝道。
「兒郎們,明軍主將在此,殺了他,此戰大勝!」
「殺!」
漢軍的騎兵集合在一起,擺出一個典型的三角形鋒矢陣。
縱馬揚刀沖殺向了朱國弼和陳于廷所在!
擋路的明軍潰兵被殺散,兩人的親兵家丁想要負隅頑抗。
但倉促間組成的陣型,被漢軍的騎兵直接碾壓而過,瞬間潰散,在黑夜中,變成了潰兵。
朱國弼剛剛翻身上馬,還沒來得及逃,就被趕上來的李定國一槍刺穿了胸膛,釘死在了地面上。
朱國弼眼楮里滿是不甘的神色,口鼻溢血,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陳于廷不甘被俘受辱,拔刀自刎。
被迎面殺來的漢軍一槍挑飛了出去,同樣是戰死當場。
兩人身邊的家丁親兵被漢軍騎兵縱馬追殺,加入了潰兵的浪潮中,被漢軍追趕著,將騷亂擴散。
李定國割下朱國弼和陳于廷的人頭,高聲大喝。
「明軍主將已死,投降免死!」
「明軍主將已死,投降免死!」
「明軍主將已死,投降免死!」
「……」
逐漸的,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明軍士卒丟下手中的兵器,跪地請求投降。
不過于此同時,卻是有更多的潰兵逃出了泗陽大營,往淮安城的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