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將領的權力被剝奪了一大堆!
但原鄭家水師中的那些兵頭將領,卻是沒有多大意見。
因為海軍部上下幾乎都是鄭家的人,各種權力由將領轉交到海軍部手中,對他們來說和左手倒右手沒區別。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悄然間,海軍從原先的兵為將有,轉變成了海軍部的兵。
而海軍部中幾乎全部都是鄭家人,但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短時間劉易肯定不會改變當前局面,因為他要盡可能的把鄭家高層留在南京。
但是,劉易肯定是會慢慢把海軍部里摻沙子的。
相信鄭芝龍也知道這一點,他如果聰明,就會配合劉易摻沙子,和劉易演一場君臣相得的戲碼。
甚至是主動往海軍部摻沙子,在某個限度以前,一點點削減鄭家在海軍部的話語權。
將鄭家在海軍的話語權,維持在一個說的上話,但不能一家獨大的地步。
這樣的話,才不會引起帝王猜忌,還能保住家族的榮華富貴,對鄭家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不管是對劉易,還是對他,都是最好的。
鄭芝龍知道,劉易可以接受鄭家對海軍部有巨大的影響力,但絕對不可能接受,海軍部姓鄭!
……
開春二月,漢軍南征大軍,推進到了雲南昆明城下。
炮聲隆隆中,昆明城破,明軍投降,漢軍主力入城。
黔國公沐天波闔家自焚,大漢的南征戰事徹底結束。
二月中旬,劉易便接到了南下昆明城的戰報,瞬間,他臉上的笑意便綻放了出來。
關內一統,終于算是完成了!
劉易下旨給雲貴地方,原地招募兵員,組建高原山地作戰部隊,用于駐扎地方。
于緬甸方向,設鎮南關,以及兵馬大營,用于防備南方緬甸,暹羅,安南等國犯邊。
大漢統一關內的戰爭打的很快,但依舊使得邊關方向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混亂。
混亂中,緬甸,暹羅,安南等國都是不干寂寞的出兵佔據了一部分大漢國土。
對此,劉易肯定是不能忍的。
老子不發兵揍你們就不錯了,你們他娘的還敢來佔老子的便宜?
所以,便有了鎮南關兵馬大營的設立。
只不過,暫時大漢是沒有精力對南洋的那些小國發兵的。
昭武三年,大漢所要面對的敵人,首當其沖的便是台灣的荷蘭人。
然後是遼東的滿清,草原上蒙古人。
南洋的那些小國是排不上號的!
所以,即使是被佔據了一小部分國土,劉易也只是先派使者去對其進行申斥。
打肯定是要打的,不過要在劉易擺平其他地方的威脅,或是雲貴的高原山地部隊組建成型之後。
雲貴等地雖然不是熱帶雨林,但其瘴熱之氣候也同熱帶雨林有異曲同工之處。
在雲貴訓練一只高原山地部隊,可不光能夠用于高原山地作戰,對熱帶雨林作戰也是能夠勝任的。
換句話來說,劉易對南洋的那些小國,不是不打,而是要準備好之後再打!
雲貴地方的新兵大營正在迅速組建,就地招募地方漢土青壯從軍。
性格憨厚,身體健全的農家子優先。
劉易對于招募少民從軍,是持支持態度的。
不管是漢民還是少民,都是大漢的子民。
再說了,能被新兵大營招募的,也都是和漢民雜居,被漢化的差不多了的少民。
那些真正的深山藏古寨,與世隔絕的原始村落,大漢招兵也招不到那里去。
漢人,從來都不是以血統為認同的一個民族。
相較于血統認同,漢人更加重視文化認同,講漢話,寫漢字,敬祖宗,過漢家的節日,穿漢家的衣衫,便能夠算是漢人。
當然,人種差距不能過大……
畢竟俗話說的好,一代黑,代代黑啊!
黑了,可就白不回來了。
……
江西,分宜縣,城西馬家大宅。
馬家是分宜當地有名的大戶,家中有桑田二百畝,水田五百畝,店鋪十余間,以及一家規模不小的紡織作坊。
這等家資,在整個分宜,都能夠算是最頂尖的那一撮人中的一個。
馬老爺今年年不過五十,膝下有三子兩女,雖然家中也有雞毛蒜皮,家長里短的紛爭,但總體上過的非常不錯。
只不過,今日的馬家大宅,氣壓卻是低的嚇人。
馬家公賬上,短缺了小五百兩銀子!
足足五百兩銀子,即使是馬家這樣的人家,也是感到的肉痛。
馬老爺憤怒至極,不光是因為錢財,更多的是因為家中的賬上短了錢,明顯是出了吃里扒外的碩鼠。
家中下人都開始手腳不干淨了,那還了得?!
馬家上上下下,連帶妻妾,子女,到家中的僕役小廝,都被叫到了院子里。
馬老爺要訓話,五百兩銀子可不能說沒就沒了。
馬老爺黑著臉,開口說道。
「賬上丟了五百兩銀子,現查實,便是馬德才這廝見財起意,偷竊去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錯了,就要罰,否則何以約束人心?」
「來人啊,給老爺我將這馬德才壓下去,亂棍打死!」
馬德才一臉驚恐,拼命的搖頭,只是嘴里被塞著破布,想要開口爭辯卻是連嘴都開不了。
一旁的幾個家丁僕役上前,取出一根根兒臂粗細的齊眉棍,對著馬德才,不由分說, 里啪啦便打了下去。
不多時,馬德才便被打的鼻青臉腫,只剩下哀嚎和慘叫。
足足毆打了半刻鐘,棍子都斷了好幾根,馬老爺這才叫停。
只是,這時候的馬德才,卻已經是渾身沾滿了鮮血,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進氣多,出氣少了。
馬老爺冷哼一聲說道。
「都給老爺我記住了今日的教訓,若是誰再敢在府里手腳不干淨,哼哼……」
馬老爺冷哼一聲,其意思不言而喻。
此時,馬德才雖然還未咽氣,但也差不多了。
看著馬德才的慘狀,馬家下人們一個個都是不由得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馬德才是府里的管事,雖然是家奴出身,但誰不知道他為人敦厚老實,別說是五百兩銀子,即使是五兩,十兩,也從未見他貪墨過一分。
下人們各自散去。
馬德才也是被自己的妻兒背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氣息越來越微弱。
馬德才是馬家的家奴,妻子兒子自然也都是馬家的家奴。
由于的家奴的身份,馬德才即使是被馬老爺活活打死,最多也就是賠錢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