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卻是開口反駁道。
「在我們推翻國王開始,我們就已經被整個歐洲孤立了!」
「那些該死的封建貴族和領主,早就把我們這些掀翻資產階級革 命的英雄,當做仇敵,當做最大的敵人了!」
「為什麼我們可以掀翻一座大山,不能掀翻兩座?」
另一個銀行家議員開口說道。
「多倫先生,你現在的話是不理智的!」
「整個歐洲都在信仰上帝,現在我們的敵人只是封建領主和貴族,可如果我們要推行儒學,我們的敵人將會是整個歐洲的所有人。」
多倫一臉不屑的開口說道。
「所以說,有區別嗎?」
「百姓不都是盲從的嗎?我們的敵人是封建貴族領主,可那些百姓在封建貴族領主的帶領下,同樣是我們的敵人。」
「即使是內部,英國本土,不也同樣是那麼多的人在追隨落後愚昧的國王嗎?」
「在我看來,儒家的忠孝節義,三綱五常等道德約束作為社會公理,就是要比上帝強!」
特拉斯咳嗽一聲道。
「我是最忠實的上帝信徒,絕對不會允許有人侮辱上帝的!」
多倫開口說道。
「信仰上帝是愚昧落後的,只有我們放棄以前的信仰,英國才能崛起,我們才能強大!」
「……」
議會上的爭吵越發激烈,甚至有要從爭吵演變成動手的趨勢。
議會越來越亂,那些人甚至開始互相問候對方家里的全體女性,說對方全家的女性都是某些特殊行業工作者。
簡稱婊 子!
議會上的爭吵讓克倫威爾直皺眉頭。
並非因為多倫等人大膽的言論,而是議會上的爭吵讓他感覺很沒面子。
克倫威爾是個猛人,如果沒有他,議會軍一直都是被保王軍壓著打的。
直到他克倫威爾橫空出世,議會軍才佔據了上風,應該的資產階級革 命才有了成功的可能。
在這個過程中,克倫威爾所起到的是決定性的作用,正是因為如此,現在的克倫威爾已經不是剛冒頭時候的他了。
從剛開始謙虛謹慎,現在的克倫威爾充滿卻是變得極度自負,且目中無人,驕傲自大。
雖然他還沒有自稱為護國主,但卻已經開始自稱是議會軍中的第一人。
這一次的議會是由他來主持的,但在會議上,卻有一群人當著他的面爭吵,一點也不給他這個議會主持者面子。
這讓給克倫威爾很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就在多倫等人還在爭吵之際,轟的一聲巨響,克倫威爾抽出一只手銃激發放響。
瞬間,議會大廳里便安靜了下來。
按理來說,無論是誰也不能帶武器進議會的,更別說是火槍了。
但克倫威爾就帶了,因為誰也不敢檢查他。
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向著自己匯聚,克倫威爾開口說道。
「當下我議會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消滅保王軍,將那該死的國王抓住送上絞刑架,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容後再議。」
克倫威爾將目光看向多倫,開口說道。
「多倫先生,我承認中國人的儒家文化是有一定的先進性,但目前來看,要用儒家文化來取代上帝。」
「並不可行!」
「我們腳下的土地是歐洲,是上帝的榮光普照之地,想要改變英國人的信仰,我不認為你能夠辦到。」
克倫威爾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反對多倫的想法。
多倫見此雖然有所不甘,但還是開口說道。
「將軍閣下,我明白了。」
見多倫如此給自己面子,克倫威爾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開口說道。
「這樣便是最好的,相信仁慈的上帝會原諒他迷途的信眾!」
「……」
議會繼續開著,一群資本家商量著要推翻封建貴族的壓迫,所有人都在踴躍發言。
多倫坐了下來,心中卻是盤算開了。
既然在歐洲傳播聖人學說行不通,那要不要去新大陸試一試?
當年歐洲本土宗教改革之時,大批被壓迫的清教徒不就是橫跨大西洋,然後去了新大陸嗎?
會議結束了,會議上敲定了下一步的用兵計劃,克倫威爾準備親自帶著他的新模範軍去給那些保王軍一個厲害瞧瞧。
……
多倫離開了倫敦,回到了鄉下屬于他的莊園。
這是一座風格偏向于中式風格的莊園,多倫現在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中華文化的擁躉。
如果不在議會中顯得太過突兀,他都不會換下他平時最喜歡的衣服——儒家士子的儒衫!
他回到莊園後,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儒衫,原本披散著的一頭金發也扎起了一個發髻,戴上了一頂儒冠。
如果不是長相和漢人差距實在太大,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儒家士子!
他穿著儒衫,走著四方步來到了書房中。
書房中,已經有一群人在等候了。
這群人的穿著打扮和多倫大致相同,都是儒冠儒衫,相互間行禮也是用的是拱手作揖。
這些人便是多倫在英國本土洗腦出來的「新儒家」士子!
這間書房,的前身其實是一座教堂。
只不過,多倫將上帝塑像拆除,換上孔子,孟子,曾子,朱熹,王陽明等人的畫像。
然後擺滿了他從大漢本土購買到了一大堆儒家經典,四書五經的書籍。
這間教堂然後就變成書房了!
「諸君!」
多倫走進書房,向其余人拱手行禮。
其余人紛紛作揖還禮。
互相行完禮之後,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詢問道。
「多倫先生,議會通過您的請求了嗎?我們能夠光明正大的傳播聖人學說了嗎?」
「多倫先生,議會上都說了些什麼?」
「愚昧無知的英國人能接受聖人的教化了嗎?」
「……」
多倫臉色難看的搖搖頭,開口說道。
「告訴諸君一個不好的消息,議會並沒有通過我的請求!」
「克倫威爾閣下更是明言拒絕了我!」
眾人聞言,紛紛沮喪,他們現在都是儒家的士子,對儒家士子來說還有比傳播聖人教化更重要的東西嗎?
顯然沒有!
「多倫先生,那我們該怎麼辦?」
有人開口詢問道。
多倫眼神環視一周,開口說道。
「如果我們在英國本土推行教化心不通,那我們或許該將視野放寬一些。」
「比如說新大陸!」
「既然被邪惡的天主教排擠的清教徒可以到新大陸去傳教,那我們也可以到新大陸去傳播聖人的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