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凡的光頭上都是汗,你們這些仙子魔女師太的,可做個人吧,別看他現在造型是中年光頭,但骨子里他可是才剛過正太期的少年啊!下藥用強什麼的,太過分了吧!
難道繼承了神主真傳的因果,就會遇到一大群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病嬌嗎?唉,都怪貧僧這該死的魅力~~
‘嘔——’
喂系統你哪邊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假如顧盼盼說的都是真的,和他結緣雙修,就有悟道的機緣,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目前他掌握的功法之中,有什麼可以助女修突破悟道的嗎?
是他改進的《靈樞》?靠雙修助人悟道未免太不靠譜了吧,他又不是阿茂,這也不是那種故事啊……
還是《墨山太素變化》呢?那煉成了都不是人了吧?總不是北辰劍宗的真傳吧?
玄天雖然沒說女子不能練習,但李凡前頭那三個玄天真傳也都是師兄,而且劍宗祖祠里頭的掌門像看來,除了玄女和一只猴子,其他也都是男掌門啊……
搞不懂啊,總之先去青棠宗打听一下她們的算法到底是什麼原理再說吧。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不管出于什麼目的,總歸挺不舒坦的……
然而雖然李凡一心想去王屋山見識見識,見識完了就去東來順吃涮羊肉,但顧盼盼這個偷跑出來的卻不急著回山,現在她都玩瘋了。
「咦!居然是朱果!來前輩分你一個。」
「恩!前輩您看!是千年靈芝!不要?靈芝都不要?」
「哦哦前輩前輩!快看那里好大一塊琥珀!」
「哦哦哦!五色鹿!鹿角!前輩幫我折一段鹿角!」
……
「哦哦哦哦!蝴蝶!」
「喂喂喂,你幾歲了連蝴蝶都要去抓??」李凡伸手一抓,抓著顧盼盼腳踝上的金環給她拽回來。
顧盼盼急死了,「那是幻鱗千葉蝶!很惜有的!幻陣秘藥羽衣織造都有大用的!啊要跑了!隱形了找不到的!前輩快幫忙抓幾只啊!」
「唉,真是煩死了……」雖然這麼說著,李凡還是遁身挪移,大袖一甩,給那些蝴蝶一網捕盡了丟給顧盼盼。
「哇哈哈哈!大師您真是我的貴人啊!這條路我來時明明什麼都沒遇到!現在居然撞到了一大——堆仙緣!哇哈哈哈!」
顧盼盼之前還裝得小家碧玉,說起話來輕聲細語,時而扮邪魅時而裝可愛,但這會兒已經風度全無,就哇哈哈哈哦呵呵噢 得放聲狂笑。
李凡就斜著眼在旁看,玄門弟子就這種見識麼……好吧,這丫頭見識其實還可以,天才地寶這種東西,認不得你自然就錯過了,但似乎對別人來說,關鍵要有緣遇到才行。
但李凡就不一樣了,畢竟他是五山神體庇護,素材什麼的,走哪兒哪兒一大堆,根本懶得撿了。而顧盼盼自然是第一次體驗這種采集系光環,她眼力勁倒也不錯,亂七八糟的玩意收集了一大堆,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了。
「儲物玉也裝滿了吧,這都是你們家門口的東西,有空自己再來唄,走啦走啦。」李凡都不耐煩了,逛街真的沒勁。
「您教誨的是呢,緣分不可一次取盡了,謝謝前輩照顧!」顧盼盼好容易才收住笑意,正色朝李凡一拜,又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似的,笑眯眯湊上來,「對了前輩,還有一事……」
「你又要怎樣?」李凡警惕。
顧盼盼一變臉,作出三分嬌羞七分傷感的表請道,「盼盼自小沒了爹娘,一個人長大,除了青棠宗的師祖師父師伯師叔師姐……就屬大師您對我最好……」
……呃,听起來對你好的人也不少嘛……雖然孤兒劇情挺可憐,但看你這混的不是挺開心的麼……
「盼盼與前輩一見如故,總覺得您就像我的至親一樣,所以有個不情之請,」顧盼盼往李凡面前一跪拜道,「盼盼希望拜大師為義父!」
李凡,「???」
啥??前頭你才說要睡老子,現在你居然想拜老子當干爹?話說好像也不沖突哦……不對!義父特麼的也算正經道侶嗎?難道這就佔了一個數?那按照玄天的說法,鯤不也是他道侶麼?那鯤佔一個數不?話說到底有幾個數啊!!
李凡一臉懵逼,腦內暴走,各種混亂。
顧盼盼小心翼翼得道,「前輩是不是不同意?盼盼是誠心的,如果前輩為難……」
「啊我……恩?」
突然李凡面色一變,抬手止住顧盼盼言語,眯起眼掃了一眼身後的天空,「有高手來了,北方人,你拿這隱身符藏著別動。」
顧盼盼立刻听懂,北方人不是指艮州人,而是指北邊冰原之人。點點頭接過符咒藏身。
李凡飛空而起,望著須臾之間追到眼前的兩個壯漢。
他們都是元嬰境界,一個高一點,身長兩丈二,一個矮一點,身高一丈九,都特麼和銅塊鑄得一般,壯得簡直非人,都是氈袍斜跨,束腰鋼甲,一個拿環首刀,一個拿狼牙棒,擺明了是大單于的麾下,部落薩滿的勇士,為那符離勃金報仇來的。
李凡把那條鋼鞭拿出來,在手里拍了拍,「你們是來找符離勃金的?」
有系統輔助,李凡直接口吐胡語,倒叫兩個殺氣騰騰而來的大漢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顯然沒想到對方口吐鄉音,一齊先停下來,暫不動手。
恩,看來多會一門外語也不是壞事啊。
那矮個子的把狼牙棒橫持,盯著李凡,並不言語,而那高個子的提起環首刀,用拳頭往心口‘砰’得一擂,嗡聲如悶雷般響道,「左賢王帳下萬騎長烏藉都!禪師何人!勃金在何處!」
李凡看血嬰鑽到了那矮個子後腦勺,于是隨口胡扯,「灑家死門道法克,俗名叫符離阿魯巴,勃金玩女人去了。」
「死門道麼……」烏籍都把一對粗蠶似的眉毛都皺起來,悶聲道,「勃金死了。」
李凡聳聳肩,「哦。」
兩個北地大漢緩緩得扭過頭對了個眼神,烏籍都直皺眉,「我說勃金死了!」
李凡一攤手,「怎麼我還能讓他活過來咋的?」
烏籍都被嗆得一陣顫抖,好半天才緩過來,「但你是符離氏的!勃金死了!他的差事就該你做!讓你們抓中原修士準備血祭!倒是抓了幾個了!」
李凡眉頭一皺,感覺此時並不簡單,于是心思一動,叫血嬰先別忙著動手,從袖子里一掏,把滿臉懵逼的羅教修士王宏給提出來,「抓了一個。」
「什麼!才一個!還是元嬰期的!不是說要童男童……」烏籍都剛要發火,仔細看了卻一楞,「呃,還真是,那……那好吧……」
嗚哇……太慘了吧……
李凡瞅瞅一臉‘殺了我吧’的王宏,給他又塞回袖子里。
烏籍都道,「請禪師再多抓幾個。只要金身修行,童男童女,築基的即可。」
「先等等!」李凡借機發作,「我久居中原,隱姓埋名!看在符離氏的面子上才來幫忙,你們到底要搞什麼,抓幾個給誰啊!任務也給我說個清楚啊!」
烏籍都一時皺眉,猶豫間又去和同伴對視。
同伴(血嬰)連連點頭。
烏籍都見‘同伴’同意說清楚,猶豫了一下,「勃金怎麼和你說的?」
「說九旗七十二部奉鮮卑部為大單于,準備應對北伐,叫我抓幾個人回來審,沒提什麼血祭的事情。」
烏籍都好像再不疑有他,于是點頭說道,「中原大軍有大單于王帳親自出手,不在話下,我等左賢王帳下諸部,要趁中原兵力空虛,出兵騷擾斷其歸路。你不必管別的,只搜集童男童女各六人,六日後送到野狐嶺,破除玄門封印,放我大軍入關就是了!」
李凡翻了個白眼,「你們有多少兵馬,千里迢迢,孤軍深入,居然把關鍵之事托付給我?萬一我湊不齊童男童女怎麼辦?不提王屋山就在旁邊看著,哪怕十節度一擁而上,豈不是自尋死路?」
烏籍都滿不在意得冷哼,「不用擔心!十萬大軍,當然不止走你這一處,有備無患罷了!何況左賢王已與中原勢力約定好了!其他藩鎮不會出手,只要對付橫野軍足以,他們兵力空虛,此戰必勝,到時候劫掠一翻就可以撤了,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封賞!」
果然有內奸麼,而且看來胡虜大軍入侵的要道,不止一個野狐嶺,是不是還有其他關隘,打算一齊都開了,擾亂玄門的視線?
李凡轉轉眼珠問道,「我听說最近橫海,經略,橫野三軍境內都不穩的,莫非是左賢王的盟友起事了?」
烏籍都當然不肯繼續說了,「禪師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把人送來野狐嶺就好。若是逾期不至,哼!想想你符離的部眾!大單于軍法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走!」
同伴(血嬰)繼續點點頭,然後從鼻孔眼角中噴出血來。
烏籍都大驚,「安達!你這是怎麼了……」
他耳邊一陣風聲,李凡已經遁身而來,伸手直朝他腦袋抓過來,烏籍都下意識閃避,被一把揪掉右邊耳朵,撕開大半塊臉皮,臉上一片猙獰!
「找死!」
這北地修士大罵!被鮮血劇痛激起了凶性!渾身筋肉暴起,手里長刀忽得炸起一團黑火,照李凡當胸捅過來,卻刺了個空!
原來李凡剛才撲上來左手鬼駭手拿頭,右手經天指點穴,想把這烏籍都活捉了,卻想不到此人道體甚為強悍,不僅硬是掙月兌他太素道體的怪力,還扛著經天指打穴屹立不倒!
因此見一擊不中,李凡當即一個遁身折返,直接閃到那雙目無神,口鼻溢血,滿面呆滯仿佛低能兒的大漢身邊,乾坤袖當頭一罩,直接把他收了!
「安達!混賬!符離氏想造反嗎!你家部眾死定了!」烏籍都氣得大吼,揮舞手中黑炎繚繞的長刀,砍出大片刀火!
「要殺便殺!符離氏的男人才不怕死呢!」李凡隨口胡謅,甩出乾坤飛龍劍氣試探了一下,乾坤雙龍劍嵐居然被那黑色月牙般火刃刀罡,一刀斬斷!燒灼殆盡了!
是同煞氣相結合的火焰?莫非這就是北邊單于仰仗的秘密武器?打算以煞氣克制玄門太極仙道?
李凡閃躲了兩個回合,看出此獠的刀法大開大合,純戰陣之術,沒什麼技巧變化的,便猛得又一個遁身前突,在烏籍都面前現身的瞬間,忽然又化成六道分身,齊攻而來!
不錯,此法正是玄冥分光掠影幻形,是以玄冥真氣化出水汽分身,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道法,但是玄天教的,那自然是用來殺人的。
烏籍都果然被駭了一跳,以為李凡放了什麼大招,刀鋒狂舞,煞氣四暴,使出渾身解數,眨眼間將突到眼前這六道的虛影,紛紛擊碎!而他這一慌,收刀回息的瞬間便被李凡詐出了破綻,趁機抓住機會,隱身突到烏籍都面前,以指作劍,附一道劍氣直刺而出!一擊戳瞎了烏籍都左眼!
「啊啊啊!卑鄙小人——!」
烏籍都失了左眼,右眼也被血所迷,放聲狂嚎,手中長刀亂舞,刀罡亂卷,狂炎繚繞,煞氣四溢!
然而李凡就躲在對方身子側後,左右騰挪,楞是連衣角都不被漫天刀鋒掃到,還在心中默算對方的氣息。時不時貼上前給他把個脈,默默筋骨,試試鼻息,聯系對之前符離勃金的研究,李凡也瞧出了對方道體的門道。
嚴格得來說,這不是太極太素融合的修行之法,更像是將大腦,骨髓,神經中樞這些部位,用一層特殊的保護隔離,然後逐漸得將內髒,肌肉,皮肉等其余的身體部位逐漸太素化,變異替換掉,最後大概就和魔狼神一樣,變成內在是太極生物,外在是太素道體的不完全變異體。
算是通過逐步的變異替換,實現太素道體的演化了吧,那種能保護大腦和中樞神經的手段,同利用鑽到腦子里寄生的煞章魚控制煞氣,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相仿的。
當然,這種手段有個前提條件,就是本身的肉身必須非常非常強悍,生命力耐性極高,肉身不至于被煞氣影響無序變異。而且肯定得配合特殊的功法保護大腦,才能忍耐著煞氣的侵蝕,把體內器官逐步替換掉。而且這演化顯然也得按部就班,緩慢得進行,比如,先鍛煉一條手臂!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
烏籍都大聲慘叫著,跌落地面,但哪怕聲音叫的再響,掙扎得再慘烈也是無用,他持刀的右臂已經被李凡反扭,硬生生撕扯下來了。
李凡看著手里粗壯的手臂,和剛釣上來的活魚似的,可以看到撕裂斷口處的肌肉,還如活物一般,仿佛章魚觸須在瘋狂扭動,整個手臂也拼命得掙扎,將無窮的煞氣火焰輸入長刀上,刀鋒都點成了黑色的火炬。
「你們薩滿一道也挺有意思的,是得去瞧瞧。」
李凡踩著烏籍都的脖頸,嗅嗅手里的斷臂,‘嘶——’得一口把刀上的黑色煞火,都吸入口鼻中吞了,然後熟練得模出一把墨竹山婁觀道符咒,給斷臂打包成火腿似的,揣到袖子里收好。
「別叫了,男子漢堅強一點,學學人家神主。」
李凡蹲,按住烏籍都的腦袋,一拳打碎了他的下巴和滿口牙免得咬舌自盡,接著抬起拳頭‘咚咚咚咚’全身捶一遍,打斷他全身筋骨,又模出一把符咒,用手刀剖月復,全送進他肌肉和髒腑之中,這樣就算廢了他全身修為了。
如此收拾了一番,最後還整了半顆玄牝紫金丹,塞到烏籍都舌苔底下吊住他半口氣,李凡才放下心來,算是把這蠻子生擒活捉了,直接往乾坤袖里一揣。
然後李凡熟練得拿出蓮蓬來灑一灑,洗洗手,光頭擦擦,掃清身上的血跡,然後整整衣袍,露出和煦的微笑,沖一旁快抖成篩子的顧盼盼道,
「不用怕,現在已經安全了。」
李凡還以為她嚇著了,這樣不會再提什麼拜干爹的事。
卻想不到這丫頭反而沖過來,臉頰緋紅,滿臉崇拜,連珠炮似得道,「多謝義父救命之恩!我就知道!義父神功蓋世!手段莫測!盼盼最崇拜的就是您這樣的高手!下手干淨利落!不整那些虛的!
果然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今日想必這些蠻子也見識到中原之強!天下之大了啊!難怪義父您覺得盼盼的本事馬馬虎虎,要我說和您比起來,王屋山的水平,也就是馬馬虎虎啊!
對了,義父啊!難得有機會遇到您這樣的高手,這是我在修煉的《碧霞紫薇天衣真訣》,還請您品鑒一番,指點盼盼修行的不足啊?
對了對了,還有啊義父,剛才您身形快如鬼魅,坦白說盼盼一點都沒看清楚,但這身法也太瀟灑了吧!您能不能把這手高明遁法,教給盼盼啊?求求您了嘛~~~」
李凡看看顧盼盼奉上的功法玉簡,除了那什麼天衣真訣,居然還有一部《紫薇斗數》,一部《天合神算》。
……好家伙,這就順竿爬認干爹,還把師門一堆秘傳功法全拿出來交換了,難怪這家伙在鼎鼎大名的綠茶宗,也能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不過也好,反正風雲龍躋之術也不是自己師承,李凡倒也沒啥不能換的,玄門一貫對自家的絕學敝帚自珍,蓬萊的搞不來,王屋山的有機會搞兩本瞧瞧也不錯。
「你還挺會選的,我這麼多本事,一選就選個上乘遁法。不過事先聲明,此是青城山玄冥遁法,你學不會可不關我事。」
顧盼盼登時眉開眼笑,「那自然啦!多謝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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