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回檔

作者︰板斧戰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家伙又追上來了啊。也是,玄門嘛,向來是拔出蘿卜帶出泥,殺他一個,尋仇的師兄師弟師父師伯能帶出一長串呢。

鄭澤天看看她,「來得這麼快,你莫不是把嚴家人都殺了吧?」

鄭鈺愣了愣,然後冷笑,「殺了便又如何。你還有閑心提旁人操心?」鄭澤天聳聳肩,「我是提你擔心,你完蛋了,巨子小心眼。」

’鄭鈺手上一握,把鄭澤天的手臂折成個直角,咬著牙含著恨意道,

「小畜生,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命吧!你害死我師兄,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輕巧!」鄭澤天也是疼得滿頭汗,也是強撐著道,

「喂,你們天覆山多少有點不講道理了吧,那本書明明是我師公從丹霞山帶出來的,你們本就沒有這份仙緣,逆天搶取,應劫身隕本就是自尋死路,如今不思潔身自愛,精修道行,卻反過來拿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出氣,是不是天下的神功法寶都要拱手送到你們面前才行啊,修行幾千年的老東西了還要點面皮麼!」

「牙尖嘴利!還在胡攪蠻纏,真當我們不知你那師公的底細麼!不過你可以省省力了,等我榨起你的魂來,七七四十九天煉成了鎖魂珠,日日夜夜叫你好受,屆時有的是你哭罵的時候!哼!」

鄭鈺冷笑,才不管他說什麼,扯著斷臂,幾乎把鄭澤天像個包裹似提在手里就走。

唉,修為差得太多就是這點不好了,你可以各種騷操作,一旦被人盯上了,給先手捉拿一次可能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現在鄭澤天被對方拿住脈門,全身功力都封住了,肌骨間幾乎生不出一絲力道,對方又是玄門的真仙,精于種種幻化遁法,堂而皇之得從宴會上捉人綁人,往來賓客侍酒無數,竟然一個個都如睜眼瞎一般,全然沒人能看到他們兩個糾纏似的。

而陸師兄倒是有所察覺,但他的麻煩一點不比鄭澤天小。「禍國女干臣!」

「天誅權宦!」

不等陸琦過來查問,兩名黑衣刺客翻牆突入內院,刺殺朝廷的公卿!

這兩人聲勢浩大,竟都有元嬰境界,手中劍光舞成銀帶,直刺向正席的大太監,陸琦只好回身相救,彈指打出一串飛劍擊退,並以一敵二將刺客逼退。

但轉頭時「鄭鈺’已經綁了鄭澤天不知蹤影。而那兩個刺客又返身上來齊攻,雖然破不開護體黑蓮,也逼得他一時月兌不開身。

看陸琦游刃有余的應對刺客,散出劍光裹著不讓刺客逃跑,太監們也穩如泰山,一時安之若素。

但誰知此時人群中,一個端酒的女婢,忽然也把手里餐盤一掀,從裙底抽出雙刀,猛得砍向一名全無防備的宦官。當場把他的頭橫割下來扔到飯桌上,咕嚕嚕灑著血滾了一桌!

一時間席間大亂,廝殺的逃竄的慘叫的,賓客侍從往外逃,侍衛護院往里沖,場面亂成一團!

「鄭鈺就借這機會,捉著鄭澤天一路出了太監的豪宅,借著四散奔逃的人群潛藏身形,縮地成寸,七拐八拐得溜進貧民窟中,進入一處冷冷清清的荒院里來。

她隨手打出符咒貼了門,布置陣法結界,然後彈指梆梆’兩下,打斷鄭澤天的手足,把他扔到院子中央,甩手打出一串銀釘,釘入他周身骨骼鎖住道息。

’鄭鈺冷笑著,雙目放出血光,

「小畜生,今天我就剖心挖月復,殺了你祭我師兄在天之靈!」鄭澤天咬著牙道,

「且慢,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罷了,我把天書背給你,你給我個痛快如何?」「哼!現在求饒,晚了!我要什麼天書!我只要師兄!死!」

「鄭鈺’又是隔空一掌打來,鄭澤天只听額前 吧一聲脆響,雙眼便一陣血幕蒙來,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知道對

方這一掌大概是打得他面龐進裂,不成人形,只是收著余力沒讓他當場爆頭而死罷了。

哎呦痛死了,真是頭都打裂開了,這賊婆娘,還真是要折磨他七七四十九日,鎮壓成魂珠永世折磨,以血心頭之恨呢。

果然,鄭澤天很快感覺到手足都被劍氣砍掉,那「鄭鈺’一陣悉悉索索的,好像是換了身衣服,披麻戴孝,擺起靈堂來,先鳴嗚嗚哭了一陣,勉強听起來,大致是說她和師兄三生三世的緣法,結侶修行,相扶相持,何其逍遙自在,如今都是遭了此劫,被這小畜生所害,師兄居然先她一步而去,痛煞我也如何如何。

然後這婆子便瘋瘋癲癲得撲出來,把鄭澤天頭皮揪著,一路拽到祭台上,手持尖刀就

解了他衣扣,先給他當胸片了幾片肉下來,生嚼了下酒,然後就要當初給他開膛破月復,剖心挖肺,生祭了亡夫了。

正在此時,突然一道紅光,通天徹地,撕破天空罩來,趁著瘋婆娘抱著牌位慟哭的當,當場如繭子似得裹住鄭澤天全身!

那’鄭鈺’發出一聲母狼般的怒嚎,手持解牛尖刀飛撲上來,叮叮當當照著鄭澤天心肺一陣亂捅,居然被那紅光抵住,分毫也不能破開繭子!登時氣得她無能狂怒,仰天長嘯,拔地而起,御劍飛天拼命!

鄭澤天躺在祭壇上,透過紅繭,隱隱約約看到天上劍光追逐,絞殺纏斗了大概片刻工夫,便灑下了一陣血雨,把靈堂白幡都打得濕漉漉,紅彤彤,一瞬間都仿佛變成婚堂了似的。

然後秦九落下來,把手里斬下的腦袋扔到一邊,趕忙給鄭澤天從祭壇上救下來,塞了半顆金丹給他含在舌下續命。

「師弟!師弟你可還活著嗎!」

咦?這家伙怎麼這個時候冒出來了啊?這又要把他救活啊?別啊他都做好心理準備好回檔了

「殺了我」

「師弟你放心,那個垃圾已經被師兄斬了,還好你機敏,記得把鴉羽帶在身上我才能算到,險些又來晚了」

鄭澤天沒好氣瞥了他一眼,不是吧,他只是剛好三根毛用掉兩根罷了,怎麼還能被追蹤過來的啊,太坑了

「「.不是殺我」

「放心吧,這招血繭重生大法是巨子研究出來的,七七四十九日就能復活重生,有我在此給你護法,你絕不會有事的。」

靠,要過七七四十九日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鄭澤天差點沒暈過去,不過想了想現在既然死不掉,那只能暫時就不死了,于是啟動醫療保險,立刻感受到傷口又癢又麻的全速愈合,忍著劇痛道,

「師兄,我要拜月」

「開什麼玩笑!你都這副樣子了拜月找死嗎!」

「師兄!」鄭澤天緩了口氣,盯著他,「事關重大,為了師門,我一定要拜月。」

秦九看他這副樣子,沉默了一瞬,一咬牙,

「好,我給你護法!」

于是借著公司和巨子兩邊的療傷大法,鄭澤天強撐到晚上,居然勉強恢復起人形了,只是當面挨了那玄門瘋婆子一掌,把臉給打爛了,現在還血肉模糊得一時長不好。

秦九也不再多問,就在院子里布置了尊天魔法壇,替師弟護法。于是等到月亮出來了,眼一閉眼一睜,鄭澤天再次來到了虛星天。化身道衣的李凡正撥弄著隻果等著他呢,

「回檔還是存檔?」

到了這鄭澤天也不慌了,

「回檔,不過還有幾件事要請教巨子。」李凡盤著隻果,聳聳肩,

「歸虛道衣嗎?在羅教手上了。

你猜的大抵都對,錢陽璣想借那身衣服去刺殺大太監

仇良的,不過東西是羅教那邊預定的,他們得了仙衣閣的通知,立刻派人強奪回去了,錢陽璣吃了暗虧,半道又被陸琦盯上除掉,南派試圖刺殺太監的謀劃,也是這樣泄漏導致事敗的。」

也就是說陸琦那邊還是從頭到尾在說謊,那金烏仗院根本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錢陽璣早在甘露之變前就已經死了。

鄭澤天皺眉,「那個陸琦」李凡轉著隻果,

「他無關緊要,有點小聰明,但是不多,可以用,但是也不過如此了,比他爹還差一點。我留著他主要是釣魚用的。畢竟堂堂四大法王嫡系,不可能沒有藏其他東西總之你不要管他的事了。」

鄭澤天想了想,又問,「我師公」

李凡收起隻果,道衣作出月兌腮幫子思考的模樣,

「恩,青霆子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拜師丹霞山的,我能推算到,他是其他門派指使,潛伏到丹霞山的臥底,幾乎潛伏成掌門繼承了,後頭不知怎麼的事情敗露才逃亡的。

不過那都是幾百年前的恩怨了,倒不關我的事,他又是老山主保下來的人,我也不喜歡亂掀人家底褲。有興趣你就自己查一查吧。」

鄭澤天沉思了一會兒,

「李文饒是公司員工的事情,想必巨子也早就知道了?要不然大概也不置于總閑置著他不用吧?」

李凡不置可否,

「也不算知道,但也測算得出,畢竟公司的選拔標準還是挺嚴苛的,一般人撐死了這輩子也就勞動派遣工,哪里能完成他們的業績指標。

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真正的人才肯定會被搶著招募,只是那李文饒同我命數相沖,互相妨礙,我用不了他,自然有人會用他,都是個人的選擇罷了。」

鄭澤天想了想,問道,

「公司雖然厲害,但系統做事,一定要一個負責人許可授權,我看到李文饒的員工等級已經高達十七級了,本地土著居民可以升級的最高了,只怕他才是整個墨竹山項目的真正公司負責人。

我想當初在暗中指揮,主持圍攻青霆峰,刺殺我師宋大有的,必然就是此人吧。如果這一次我們第一時間除掉他,不就能擒賊先擒王,癱瘓公司在墨竹山甚至整個離國的布置了麼?」

李凡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想不到那家伙位置爬得還蠻高的,不過,殺掉一兩個公司狗,也不會從根本上影響公司的行動。這些事情都是上頭派下來的業績,他們只是策劃完成。你可以試試,但再找個人來授權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公司這麼多年放著墨竹山不管,是因為我在做的事情,完全符合他們的利益。一旦我開始反擊,性質就變了,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止一個宋大有了。」

鄭澤天看著他,

「不反擊,公司不是也會有不停的極限測試,殺傷墨竹山的弟子麼。這樣的犧牲也是可以忍受的麼?」

李凡擺擺手,

「那是兩碼事。那個測試,應該是公司上層覺得墨竹山還蠻有趣的’,有人要過來留學了。所以安排測試了一下安保等級罷了。」

鄭澤天一愣,「公司也會來留學?」李凡把隻果拋到他手里,

「不錯,你也看到了,我的這麼多新法,已經多少有點成效,很貼近他們想要的’終極配方了。

現在我不在山中,我想公司與其趁機摧毀我的遺產,還不如直接加入進來,主導研究合作,繼續開發「終極配方’,也免得不懂行的笨蛋瞎搞一番,功虧一簣。

所以我想他們前期只要確認了墨竹山的安全,很快就會有留學生或者研究人員派過來出差,輔助太素道的研究了。

所以我希望道友考慮

一下,你現在已經加入了公司,搞定了玄門,也避免了公司和墨竹山全面開戰,我覺得這個檔到目前為止都還蠻不錯的,一定要重來嗎?」

鄭澤天看著手里的隻果,思考了一會兒,

「那宋大有到底死得有什麼意義呢?就因為在南宮魔窟底下,看到不應該看的東西,便該死了麼?」

李凡攤開手聳聳肩,

「我不知道公司一定要殺他是為了什麼。但那個玄門的婆娘不也是盯著你追,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麼?

擁有力量的人想碾死一只螻蟻就是輕而易舉的。可能看不順眼路邊的野狗,就一定要追著打到死為止,這世道本來就如此不講道理。難道還要事事問一句老天爺麼?

倒不如說,道友你本來也不是個悲天憫人之輩,為何如此在意宋大有的性命呢?」鄭澤天搖了搖頭,

「我最討厭欠別人的情。所以曾經許下誓言,被人救了一定要還清救命之恩的。既然上次他來救我一命,不管成與不成,我有這個機會,一定要回去救他一次才算兩清。」

李凡來了興趣,

「哦?道友居然會許下這樣的宏願?可這未免也太累了吧,難道所有救過你命的,你都會去還清嗎?」

鄭澤天沉默了一會兒,

「會的啊,因為也沒多少人救過我,所以也還好,算起來還沒還清救命之恩的,童兒算一個,他算是第二個了。」

李凡,「怎麼我不算啊?」

鄭澤天白了他一眼,「現在我還算不清,這條命到底是被救了還是被坑了。」李凡呵呵呵得笑了笑,拍拍鄭澤天的肩膀,

「那你回檔去吧。道友言出必行,說到的事情一定做到這點,著實令人放心。希望這一次你可以把宋大有救回來,他是個好人,不該這麼死了的。還有什麼我能做的,只管開口。」

鄭澤天點點頭。

「還有最後一件事,趁著還有時間,勞煩巨子把《大學》給我講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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