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
斐許的嘴中傳出一聲脆響。
「噗!呸呸呸……」
(???)
貓貓將被自己咬成了三塊的復活石吐了出來,並歪過腦袋將一些細小的碎屑混著口水一起呸到了地上,然後這才抬頭看向呆若木雞的鄧布利多。
「壞掉了喵……斐許沒想到它會這麼脆喵……明明剛剛敲了半天都沒有壞!」貓貓訕訕地給自己找著借口。
鄧布利多張著嘴巴,無意識地開合了幾下,然後艱難地咽了咽唾沫,向斐許伸出手來,說道︰「你先拿來給我瞧瞧。」
斐許自然是忙不迭地將手中的三塊碎片一起遞了過去。
鄧布利多哭笑不得地看著手里已經被「分尸」了的復活石,舉起魔杖輕輕地敲了敲︰「恢復如初。」
復活石毫無動靜。
其實這也沒有出乎鄧布利多的預料,他雖然一直強忍著沒有使用復活石,但之前也嘗試過修復上面的裂紋,同樣是毫無辦法。
而貓貓看到了這一幕,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之前敢下狠口咬,就是覺得即便壞掉了也能用魔法修復過來。
「斐許會買個比這更大的黑石頭賠給你的喵!」
(??﹀?﹀??)
貓貓十分認真地承諾道。
「不必了,」鄧布利多笑著擺了擺手,「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碎了就碎了吧。」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將碎掉的復活石捏在一起,在手心里轉動了三下。
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呼——」
鄧布利多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釋懷地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濁氣,然後低聲喃喃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教授……這塊寶石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赫敏小心翼翼地問道。
從鄧布利多剛才的表現,不難看出,這塊並不怎麼起眼的黑寶石,顯然不止是岡特家、或者說是佩弗利爾家的傳承之物這麼簡單。
「這已經不重要了,」既然復活石已經被毀,那麼鄧布利多就不打算再多解釋什麼了,他將那些碎片收好後,從里面的口袋里又模出一個小水晶瓶,「接下來,我們還有一段記憶要看……實際上,這才是我說的最重要的一段記憶……」
赫敏也沒有繼續追問,她猜測那塊寶石很可能是某種古老的魔法道具,鄧布利多是不想讓斐許愧疚才避而不談的。
「阿不思,那些石頭碎片可以給斐許喵?」
(??ω??)?
然而貓貓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當然可以,」鄧布利多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將復活石的碎片交給了斐許,同時好奇地問道︰「我能知道你拿著它想要做什麼嗎?」
「斐許的變身能量剛剛突然漲了好多喵……」
(??~??)?
貓貓一邊將碎片重新塞進嘴里,卡察卡察地嚼了起來,一邊含湖不清地回答道。
不過很快,他又重新將碎片給吐了出來,此時復活石已經碎成了大小不一的八塊。
「呸呸呸!沒用了,看來只能漲一次喵。」
斐許遺憾地將那堆碎片還給了回去。
鄧布利多重新收好碎片,表情古怪地盯著斐許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打開手里的水晶瓶,將里面的記憶倒入冥想盆中。
大家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水晶瓶上,然後發現,瓶里的東西似乎不太容易倒進冥想盆,顯得有點凝結。
是因為這個記憶很重要的緣故麼?
不止是赫敏,就連哈利和羅恩也是這麼猜測的。
「這個不長,」就在赫敏疑惑之際,鄧布利多終于倒空了小瓶,他說道︰「我們一會兒就回來。好了,再次進入冥想盆吧……」
動作最快的依然是貓貓,然後赫敏他們也熟門熟路地依次將腦袋扎進冥想盆中。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墜落感,大家陸續踩到地上。
一落地,他們就看到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那是年輕時期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這時候的他腦袋還沒有禿,有著一頭濃密光澤的黃色頭發,就好像他在頭上蓋了茅草,不過在頭頂上方那一塊亮亮的、金加隆那麼大的禿斑,已經初見未來的端倪。
他的胡子沒有現在多,是姜黃色的,身體也不像現在那樣滾圓,不過那繡花馬甲的金紐扣已經繃得相當緊了。
不過年輕的斯拉格霍恩有一點是和現在一模一樣的,那就是喜歡享受……
他將一雙小腳擱在一個天鵝絨的大坐墊上,半躺在一把舒適的帶翼扶手椅上,手里握著一小杯葡萄酒,另一只手在一盒菠蘿蜜餞里挑揀著。
在斯拉格霍恩的四周,圍坐著六七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椅子都比他的硬或矮。湯姆‧里德爾也坐在其中,他的狀態是最放松的一個,右手漫不經心地搭在椅子扶手上。
「啊!是那枚戒指喵!」
Σ(?ΦΦ?)?
斐許指著他的右手嚷嚷道,馬沃羅的那枚黑寶石戒指,此時正戴在上面。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伏地魔已經殺害了他的父親和爺爺女乃女乃。
年輕的斯拉格霍恩正在和這幾個學生談笑著,但基本上就只是他和里德爾在交流,其他幾名男生自覺地稱為兩人的陪襯,並且沒有任何的不滿。
但很快,奇怪的事情出現了,一陣白色的濃霧籠罩了整個房間,斐許他們只能相互看到身邊同伴的身影。
與此同時,斯拉格霍恩的聲音在屋里響起,響亮得很不自然︰「……你會犯錯誤的,孩子,記住我的話。」
貓貓的行動力最強,他在濃霧出現的一瞬間,就已經往斯拉格霍恩和里德爾那里沖了過去,然後他就發現,他們此時就像是電視信號不好時一樣,身體的影像出現了卡頓和閃爍的情況。
就在斐許納悶之際,濃霧散去,斯拉格霍恩他們也恢復了正常,他們的臉上毫無詫異之色,也沒有談論剛剛的濃霧,就好像之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喵?」
(??ω??)?
斐許困惑地環顧著四周,其他幾人也是差不多的動作。
正當貓貓打算問鄧布利多發生了什麼時,斯拉格霍恩書桌上的金色小鐘敲響了十一點。
「老天,已經到時間了?」斯拉格霍恩說︰「該走啦,孩子們,不然我們就麻煩了。來斯特蘭奇,明天交論文,不然就關禁閉。你也一樣,埃弗里。」
然而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里德爾還磨磨蹭蹭地沒有離開。
「快點兒,湯姆,」斯拉格霍恩轉身發現他還在,說道︰「你不想被人抓到你熄燈時間還在外面吧,你是級長……」
「先生,我想問您一點事兒。」
「那就快問,孩子,快問……」
「先生,我想問您知不知道……魂器。」
隨著里德爾的話音落下,屋里再一次濃霧彌漫,視線只能看到三步以內的場景,斐許身旁的斯拉格霍恩和里德爾又開始卡頓和閃爍。
然後斯拉格霍恩的聲音再次洪亮地響起,跟剛才一樣。
「我對魂器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馬上出去,不要讓我再听到你提這個!」
斯拉格霍恩的語氣堅定且正氣凜然,但斐許卻下意識地感覺到他似乎有點兒心虛。
「嗯,就這樣,」鄧布利多平靜地說︰「該走了。」
大家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幾秒鐘後落回到鄧布利多書桌前的地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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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