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2b就行。
林默松了口氣。
陳兵這個時候講道︰「林默，你可能還不太了解專家組的評級規則，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最弱的評級為f，代表在噩夢世界只具備基本的生存能力，如果是這個評級，是無法轉為正式專家的；e級的話，說明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和攻擊手段，可以一定程度上運用夢魘的力量；d級已經可以熟練的運用夢魘的力量，可以獨當一面了……」
說到這里，陳兵有些不解的問道︰「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身後那個夢魘呢？怎麼沒帶過來？」
「你說老白？」林默立刻反應過來。
三個正式專家立刻對視一眼。
給夢魘起名字，這小伙子有前途啊。
「它自閉呢，不想出門。」
林默嘆了口氣。
老白的性子太執拗，林默想過很多法子也無法改變對方。
發愁啊！
「那個夢魘，我初步判斷為b級，很強。」陳兵略帶可惜的說道。
他只當林默剛才的話是在自嘲，實際上應該是無法控制這個夢魘。不過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可以說絕大部分夢魘都是無法被控制的。
「評定為c級的話，已經是非常強大了，c級正式專家完全可以單獨執行危險的任務。我跟你說，我的評級就是c級，專門負責行動偵查，專家組內部稱為‘斥候’。」
陳兵說完，林默感覺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陳兵居然只有c級，這麼來看，安全局的評級下，c級已經是非常厲害的存在了。
那自己之前的2b，豈不是說更厲害？
「能達到b級的，都是在某方面極為強大，代號狗熊，你也看到了，千萬別被他現在的外表迷惑，真正進入戰斗狀態的話，我們在座的，怕是沒有一個能正面擊敗他。」
這話是丁教授說的。
林默很吃驚。
他想象不到武大偉能厲害到那種程度。
似乎看出林默不太相信，丁教授補充了一句︰「狗熊曾經在一次污染事件中，以一人之力，在半小時內擊殺一百五十九只夢魘，徹底清理了那一片區域……」
林默點頭。
這個事兒如果是真的，那武大偉就厲害了，哪里是什麼狗熊，妥妥的暴熊。
「只可惜，狗熊的夢魘並不穩定，只有在危險真正降臨時才會蘇醒。」
丁教授嘆了口氣︰「不說狗熊了，說說你吧。陳兵對你期望很高，就連老沈都曾經推薦過你。老沈說，你可以控制一個女鬼夢魘，可以把它叫出來嗎？」
顯然安全局需要掌握所有專家的能力。
然後進行單獨的評估。
這一點林默早就預估到了。
丁教授口中的老沈就是沈賀，而在千度商業廣場那一次，沈賀見過小雨。
林默也沒拒絕。
他既然選擇成為專家組成員，就必須要守規矩。
咱不搞例外。
現在林默都不用拿鉛筆，直接輕聲叫一句‘小雨’，她就會出現。
「小雨！」
下一刻，屋子里的溫度憑空降低了好幾度。
林默身後，小雨顯現出身形。
蒼白無血的肌膚，配上黑色的長裙，承托出一種異樣的美感。
林默覺得，認識自己之後，小雨的品味也是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好強大的怨念。」
丁教授神色凝重，旁邊陳兵也是點頭，林默控制的這個夢魘的確非常強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它叫什麼？」丁教授準備記錄。
「小雨！」
「可以測試一下她的能力嗎？」
「怎麼測試？」
三個正式專家互相看了一眼，陳兵開口︰「還是我來吧。」
說完，他也沒什麼動作，卻看他腳下有一道黑色的東西向前蔓延出來，就像是一個漆黑到極致，且能自由控制的影子。
小雨依舊低著頭，似乎並不在意那黑色的影子。
下一刻，從那黑色的影子里，伸出了一只手。
這手似乎可以無限伸長，徑直朝著林默抓過來。
幾乎是同時，一根鐵鏈已經是飛射而出，將那怪手刺穿，這還不算，另外一根帶著余火灰燼的鐵鏈直接朝著陳兵刺過去。
同樣，小雨黑裙里的鐵鏈似乎也可以無限延伸，七八米的距離瞬間就到。
「小心！」
丁教授提醒一句，陳兵已經是身形一沉，整個人消失無蹤。
鐵鏈刺了個空，但把陳兵身後的牆壁刺出一個窟窿。
一團火焰冒氣。
驅散了一些陰寒。
「小雨，沒事的，都是朋友。」林默說了一句，小雨收回鐵鏈，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的看了林默一眼，然後慢慢走到林默背後。
轉身，背靠背。
向後一退，沒入林默的身體里，消失不見。
「又是一個b級夢魘。」陳兵身形從地上一團黑斑里冒出來。
看得出來，他頭上有冷汗。
剛才那一下幸虧他躲得快。
不然直接會被鐵鏈爆頭。
「你是依靠什麼，控制這個夢魘？」丁教授又問。
「我和她關系很好。」林默想了想道。
「明白了。」丁教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是未知牽絆，有失控風險，這樣的話，你無法進入最高級別的區域，無法接觸四級以上安全級別的人物。」
林默听出來了，他們不太信任小雨。
似乎看出林默不高興，陳兵解釋了一句︰「之前有發生過受控夢魘失控的情況，當時死了很多人，甚至還損失了一個部級，不光是你，就連我，也是未知牽絆，有失控風險！」
這麼一說，林默心里好受多了。
「麻煩你在門口稍等，我們需要商量一下。」陳兵說了一句。
林默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外面，那個負責登記的女人看了一眼林默，林默報以微笑。
屋子里，三個正式專家正在討論林默的最終評級。
「這一次林默是第一個通過測試的，他用時最短，觀察力和分析能力極高，擁有多種噩夢道具，可控制一個b級夢魘，再加上沈賀的建議，所以我認為2b的評級，符合事實。」
這是陳兵說的。
他很看好林默。
「陳專家，你要知道，正式專家組里，能達到b級的都不多，2b還是頭一個，得慎重。」丁教授想了想又道︰「不如，評定b級，歸到斥候隊。」
陳兵知道丁教授一向謹慎。
所以他扭頭看向另外一個正式專家。
「佛爺，你說呢？」
「a級！」
佛爺的聲音極為古怪，不像是它自己發出來的。
一听這個，陳兵和丁教授都是一愣。
很吃驚。
「我沒听說吧，佛爺你居然給他a級？這不符合規定，初始評級不能超過b，這是規定，況且，他的確沒有成為a級的能力和資格，各方面都不符合。」丁教授明顯反對。
佛爺不說話了。
顯然他已經表了態，投了票，至于別的，他不想爭論。
陳兵開口︰「這下好辦了，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取我的建議吧，2b，就這個了。」
丁教授沒法子，只能同意。
「好吧，听說老沈那邊也遇到了一些麻煩，被評定為a級夢魘，彈琴的少女，目前沒有任何進展，無法溝通，甚至無法與之產生聯系，按照老沈說的，這個事情最終還得讓這個林默去，那就給他2b的評級吧。」
都同意了。
陳兵把林默重新叫了進來。
「林默，評審組有結果了，我們一致認為，2b這個評級，你值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