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曾經的羊肉館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搬走了，胖子找人打掃過，挺干淨，面積不小，胖子居然還像模像樣的弄了幾個隔斷和桌椅板凳。
光看里面，如果擺上電腦什麼的，也像是一個工作的地方。
胖子這個時候自我介紹。
「我是幸福人生安全咨詢公司的總經理，這位……是我們的董事長！」胖子看了看林默，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次我們招聘的是業務經理和安全專員，薪資待遇你們都知道了，你們兩個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胖子一看就剩下兩個人了，情緒也有些不高。
本來五個人還能挑一挑撿一撿，這一下沒法子挑了。
「我就想了解一下，咱們公司說的那個薪資待遇還有福利，是真的嗎？」還是那個女孩，對方沒有社交恐懼癥，有什麼問什麼，很自信。
劉旭東就不一樣，別人都說他是悶騷男，不喜歡說話，但心思很活泛，也就是俗話說的，喜歡裝逼。
他不問，但卻豎起耳朵仔細听著。
薪資也是他最關心的一件事。
「當然是真的。」胖子開口。
開朗女孩笑容更盛，劉旭東也是心中一動。
招牌簡章上的待遇非常不錯，算下來，一個月基本工資都超過兩萬，如果有業績，還會更多。
簡單來說，干得多，賺得多。
最重要的是，公司提供基本安全保護、培訓和職工宿舍，括弧，特指噩夢世界。
這一條在一些人看來才是最重要的。
不夸張的說，對于很多人來說，哪怕是一分錢都不給，光是這一條就能引來無數人。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搞笑，因為沒人信，所以一共來應聘的只有五個人，還沒開始看到這鄉土氣息的招聘點，又走了三個。
剩下兩個人，基本上沒競爭對手了。
本來胖子還想了不少問題，這一下也不想問了。還問啥？就兩個人，一個干業務經理，一個干安全專員，一個蘿卜一個坑，剛好都給安排了。
瞎胡看了看兩個人準備的簡歷，胖子將兩份簡歷遞給了林默︰「董事長，您看看。」
林默拿起來看了看。
男的叫劉旭東，二十五歲，職高學歷，以前干過很多底層工作，也算是經歷豐富；女的叫于樂樂，碩士學位，在世界級的大公司做過，會三門外語，妥妥的高級人才，反正比劉旭東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一個社會底層，一個社會精英，居然同時參加面試，這個場景也算是少見。
看完之後，林默沖著胖子道︰「我覺得都挺好，具體的你拿主意吧。」
胖子立刻有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你們兩個很適合這份工作，現在正式通知你們，被本公司錄取了。不過在正式入職之前，有一些要求和注意事項得提前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出現糾紛。」
胖子這個時候把他自己打印的兩份工作要求遞過去。
「上面詳細寫的這些東西，你們要仔細看，如果可以，咱們現在就簽合約，一會兒就開始工作。」
「這麼快？」于樂樂帶著一絲狐疑。
她和劉旭東不一樣。
她看重的不是錢，而是公司的其他‘福利’。
也就是可以給員工提供在噩夢世界的‘保護’，相對于的‘培訓’這‘職工宿舍’。
這東西看上去好像不算什麼，但如果是在噩夢世界里，那簡直是無價的。于樂樂家境殷實，自然獲取信息的渠道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她知道的也多。
就例如她雖然在候鳥市，但卻知道潛龍市那邊，一個安全區的名額已經是賣出兩千萬的天價，就這，也買不到。
因為極少會有人因為錢出售名額。
于樂樂很清楚，她家里雖然也不差錢，但要一個人花兩千萬還只買一個名額，那也是非常吃力的。
所以潛龍安全區她也沒想過。
其他城市她也考察過，目前開始修建安全區的城市一共有十一個。
這是拋開潛龍和吞鯨市。
不過這十一個城市的安全區還沒有修建完成，就算是修好了，想要弄到名額也難。
而現在噩夢的侵蝕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普通人可能還不清楚，感覺生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于樂樂不一樣。
他有過在國外留學的經歷，他有很多國外的同學和朋友，所以知道不少外面的情況。
現在外面很多地方已經徹底淪陷。
不只是因為噩夢世界的入侵，還因為由此引發的社會崩塌。
也就是說，噩夢還沒來，一些地區就已經失控了。
此外她有好幾個朋友每天都會給她發一些目前國外的‘噩夢侵襲’情況，那簡直是觸目驚心。
大家都很絕望。
但沒有人想死，但凡有那麼一點機會，人們都會想法子。
于樂樂也算是未雨綢繆的人，她甚至嘗試過，主動沾染噩夢，但她曾經見過的幾個案例，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她，如果是普通人，不小心沾染了噩夢，那基本上沒救了。
死的極慘！
偶爾活下來的，每天也得心驚膽寒，主動上報之後，安全局雖然會登記，備案，講一些注意事項。
如果是在大城市的，有可能會被安置到一個相對安全的污染區。
如果是小城市的，往往等不到，就這麼死在睡夢當中。
所以她偶爾在招聘網站上看到了這一條招聘信息之後，甭管是真是假，她都會來看看，假的，無所謂，大不了浪費幾個小時時間，但如果是真的，那如果錯過了這種機會，她會後悔死。
這些心理活動，那邊林默和胖子自然是不清楚的。
「業務經理的話，可以不用強制沾染噩夢，但是安全專員是必須要沾染噩夢的，這個是必須的，希望你清楚，如果沒問題，咱們就簽約……」
胖子剛說完，那邊于樂樂就舉手，主動問；「我應聘業務經理，能不能也享受安全專員的福利，就是沾染噩夢之後，享受公司的保護、培訓和安全住所？」
林默這個時候發現了于樂樂的打算，他這個時候回答道︰「如果你願意，那當然沒問題。」
「那，我願意，但你們怎麼證明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于樂樂又問了一句。
「先簽約，簽了約，你就會知道了。」林默讓胖子把合約遞過去，上面寫的清楚，這是對方自願沾染噩夢，不能後悔，也沒法子後悔。
于樂樂想了想，拿起筆就簽了名字。
那邊劉旭東想到公司給的工資，也是一咬牙，簽了。
「行了！」林默讓胖子收好合約。
「那，接下來怎麼沾染噩夢，公司又會怎麼保護我們？」于樂樂最在意的是這個，如果對方騙人，她會立刻就走，而且還會報警抓這兩個騙子。
林默沒說話，走過去伸手按在她頭上。
于樂樂直接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