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要掉馬甲了

信繁曾在瑞典「工作」了幾年,他對于阿蘭達這座機場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

與其他幾個離開手機就寸步難行的外地人不同,信繁基本算是半個本地人,他清楚地記得從機場到市區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然而,貝爾摩德就在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上次滿月夜的事情已經說明貝爾摩德在懷疑他的身份了,在沒有確定她是否打消懷疑的情況下,信繁不敢輕舉妄動。

于是他用英語向機場的工作人員要來了一份斯德哥爾摩市區的地圖。

地圖上面詳細記錄了交通路線。

可問題是這麼復雜的地圖實在是晦澀難懂,他們這些高智商的家伙聚集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眼見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再不出發,a組可能連最後一班車都趕不上,到時候只能露宿街頭。信繁想了想,決定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

「打車去旅店的費用太高了。」信繁先是用這樣一句話引起共鳴,然後才提出建議,「我想斯德哥爾摩應該也有公共交通的月票之類的東西,我們不如先去問問。」

日本高昂的出租車費已經聞名遐邇,在場幾人都深受其害,所以信繁的建議很快就全票通過。

斯德哥爾摩的城際鐵路由sl運營,非常便利。

于是信繁「費了好半天勁」才找到可以購買sl交通卡的地方,並經過了一番「復雜」的溝通,為他的組員們購買了四張七日交通卡。

「請問這個位置附近哪里可以購買交通卡?」信繁將旅店的地址遞給櫃台,然後用英語詢問道。

他這是幫b組詢問。

因為在不知道b組要如何分配旅費的情況下,代為購買顯然是不現實的。可是信繁又知道交通卡很方便,幾乎是瑞典之行必備。因此,問清楚旅店附近sl交通卡的售賣點就非常有必要了。

其實從阿蘭達機場到市區,最便宜的方式應該是乘坐機場大巴。只不過機場大巴的路線很復雜,一不小心就會表現得他好像很了解瑞典的交通系統。

這肯定不行,必須pass!

此時的信繁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心謹慎的他竟然會敗給一百二十克朗的附加費。

那是在他們出了機場之後

正值夏日,克麗絲溫亞德和榎本梓都穿著清涼的吊帶、短裙,可是斯德哥爾摩的夏季也常常達不到二十度。今天正好斯德哥爾摩還下了點小雨,溫度更低。剛出機場,兩位女士就被凍得受不了了。

「那邊的商店有很多頗具北歐風情的衣服,我們去看看吧。」克麗絲溫亞德親昵地攬住榎本梓,兩人便朝著商店走去。

雖然克麗絲只是因為寒冷才攬住了她,可榎本梓還是受寵若驚得臉都紅了︰「我,我帶了厚衣服的,可以借給你穿。」

「既然來了瑞典,當然要買一點當地的衣服了。」克麗絲笑道,「也看看瑞典最近流行的單品。」

就這樣,克麗絲溫亞德不由分說地拉著榎本梓離開了,她們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攝影師。

安室透問︰「淺野先生,你知道車站在哪里嗎?我們是直接從這里做城際鐵路去市區嗎?」

聞言,信繁頓時警覺起來。

從這里坐鐵路去市區當然可以,因為機場就有城際鐵路的車站。但是,在機場站上車會多一個一百二十克朗的附加費,這可不是筆小數目。

從信繁的角度來看,他當然是傾向于先坐公交車去下一站,然後再搭乘城際鐵路。可問題是,從未到過瑞典的淺野信繁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于是信繁決定繼續裝傻。

「我去問問。」他這樣說。

然而話音剛落,信繁就對上了安室透那雙略微有些沉重的眸子,更令他感到驚奇的,是他竟然還在這種沉重中看到了些許笑意。

信繁愣了愣,隨即他那副平靜的面具上難得浮現出一道裂痕。

他意識到自己這正是自投羅網。

而安室透眸中的沉重很快就散去了,他拿出交通卡看了兩眼,忽然笑道︰「哎呀,交通卡上已經寫明了乘車車站。我剛才見你拿著交通卡看了很久,沒想到你也沒有注意到啊。」

信繁的眼神微微閃爍。

是他大意了。

因為急于撇清關系,所以疏忽了淺野信繁這個身份應該知道的事情。

這其實算不上多大的疏漏,狡辯劃掉解釋的理由也可以很多,可是在有心人的眼里,信繁的做法已經足以讓他確認心中的猜測。

四年未見,零在他不曾注意到的地方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

信繁只察覺到貝爾摩德的懷疑,卻沒有料想降谷零居然也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可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疑的呢?以及,降谷零究竟猜到了多少?

信繁自認為沒有露出太大的破綻,如果一定要挑毛病的話,似乎也只有滿月案那一件事了。畢竟那天淺野信繁和梅斯卡爾這兩個身份的交集太深,會被懷疑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那麼,降谷零已經開始懷疑淺野信繁就是梅斯卡爾了嗎?

憑借信繁的了解,只要不是證據確鑿,降谷零都不會輕舉妄動。他大概率會依舊保持著現在的狀態,以員工的身份和他相處,然後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盡可能地給梅斯卡爾惹麻煩。

啊,手里的安室透突然就不香了。

信繁有點想把這個三好員工丟給別人了。

這個別人的人選有很多,比如說毛利小五郎。

話說公安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就沒有人覺得現在這種情況非常損失戰力嗎?

信繁反正是不太理解公安高層的有些做法。他的身份不能暴露,這沒問題,畢竟梅斯卡爾牽涉到的東西太多了。

可是日本有他一個人已經足夠了,他們就不能想個辦法讓降谷零去美國待著嗎?在繼續臥底的同時惡心惡心fbi不好嗎?

他可是記得某人對fbi懷著深切的怨恨。

郁悶的信繁忘記了,降谷零痛恨的fbi探員赤井秀一就在日本,而造成這種局面的那個人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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