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終最近春風得意。
潘蕾依然話很少,很多時候都在房間發呆。
就算這樣,陸終依然很開心。
潘蕾被纏得沒有辦法一般都會敷衍他幾句,他顯然很滿足。
角色互換之後,陸終才明白以前的潘蕾多喜歡他。
喜歡一個人,才會在旁邊粘著他。
喜歡一個人,才會時時刻刻的抱著她不放。
不過,過去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回頭看,也沒有後悔的資格。
在他心中,潘蕾一直在他身邊,這就足夠了。
翁管家見兩人和好,變著法子給潘蕾準備好吃的。
潘蕾自從出地下室了飯量也少了,不管翁管家做什麼,都只淺淺嘗一點。
一句話,不管翁管家怎麼努力,潘蕾都沒有辦法胖起來。
陸終對此十分不滿,潘蕾瘦後,那胸前沉甸甸的一團也縮水了。
他在床上不小心說了後,還被潘蕾憤怒的抓了一爪。
後來,他捧著被抓紅的手嘆息,可話再也不敢說了。
最開始陸終是無聊。
公司不需要他去了,他呆在家里沒事打打游戲順便踢踢小金,日子過得瀟灑得很。
如果沒有陸斯每天催促他去美國治病的話,就更完美了。
眼看潘蕾還是那麼瘦,陸終無聊的在廚房琢磨。
沒有想到做下來,潘蕾罕見的多吃了一碗飯。
經過此後,陸終好像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每天都折騰著菜譜。
別說他還真的有點本事。
養了一個月,潘蕾胖了一點點。
這時候,五月的天已經漸漸有些熱了。
陸斯忍無可忍的跑上門來了。
「喂!你還要拖多久?我讓你三月去,你說潘蕾情緒還不穩定拖到四月……我讓你四月去,你又說春寒料峭,現在都五月了,你還有什麼借口麼?」
在廚房中的陸終扔下菜刀,叼著煙,一副痞子的樣子出來。
「沒借口,不過……我要帶她一起去。」
「你少來了!你當你們是去結婚蜜月旅游麼?!」陸斯堅定拒絕,「那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治病還帶家屬的……不準!你快點下決定!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
陸終依然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他日子過得瀟灑極了,一點不想動蕩。
陸斯一眼看穿他,冷言冷語,「你忘了潘蕾現在可不算原諒你,她只是在拖時間罷了。還有……如果那次的事情再來一遍你會怎麼樣?是不是又會重新來一次悲劇?」
陸斯一連問了幾個問號,陸終都沉默了。
片刻後,他掙扎著來了一句。
「真的不能帶上她?」
「滾!法克魷!」陸斯zuihou一點耐心都用完了!
潘蕾對陸終去治病的事情一無所知。
從心里講,她現在也想兩人稍微分開一段時間。
或許,別離後她才能像清楚,她對陸終的感覺。
思念或許能讓破碎的感覺慢慢的找回來。
潘蕾這麼想著,陸斯走了進來。
「嫂子,陸終要出去一段時間。」
潘蕾以為陸終是公司的事情,遂點頭。
陸斯沒有離開,反而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時間有點長,估計會是半年。」
「……哦。」
潘蕾覺得上天蠻優待她,她才想分離,上天就這麼快把分離送到她的面前。
陸斯走到門口,又十分抱歉的回頭,「還有,嫂子,我上次是騙你的。我沒有找到你父母的消息……」
聞言,潘蕾笑了笑,「我知道。」
一個消失了快二十年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找到。
她當時也不過讓自己多一份活下去的勇氣罷了,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不像以前,潘蕾對陸終這次離別充滿了期待,沒有以前的依依不舍。
反觀陸終不同了。
他不想去美國,時時刻刻不忘蠱惑潘蕾跟他走。
潘蕾被纏得沒有辦法,只能一腳踢開他。
「陸斯不是說我不能去麼?你就不能听話點麼?」
聞言,陸終不再說話,但沒一會兒又挨過來坐下來了。
「可你一個人不會寂寞嗎?」
「不會。」
「一個人睡覺不會冷麼?」
「現在都夏天了。」
「那……那你以後不習慣吃翁管家的飯菜怎麼辦?」
「……額……」這一點潘蕾倒是遲疑了。
她已經習慣了陸終的一日三餐,要是沒有他,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她的遲疑,陸終當成了是對他的依依不舍,又纏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乖貓,我也不舍得你。」
「……」這只給點陽光就燦爛的賤狗!
陸斯給陸終定的時間是六月初,也就是離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五月的天,溫暖宜人,陸終說帶潘蕾出去玩。
陸家的避暑山莊依然是那個避暑山莊,不過潘蕾一點不想去。
一去了就能想到陸永是怎麼死的。
對不起,她一點沒有放松的心情。
似乎是知道她的遲疑,陸終把避暑山莊推了,準備弄個大型的培訓基地。
他在市里面認識不少人,很多教學教育培訓都拉到那個山上去。
據說又大賺了一筆。
不過潘蕾沒什麼興趣,陸終能賺錢,那是他的本事。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滑過,偶爾地鼠和黑妞也會過來,不過都是來打打醬油。
陸終似乎不喜歡他們出現在潘蕾的面前,偶爾地鼠和她多說了幾句話他都會黑臉,雖然地鼠和她的大部分話題都是圍繞小金。
別看小金這幅沒用的樣子,人家可是追蹤犬出身,據說以前還救過地鼠一命。
只不過現在老了點,感覺比年輕的時候膽小多了。
說話的時候,地鼠模著小金的腦袋,小金伸過舌頭來舌忝了舌忝地鼠的手心,兩人一副哥倆haode樣子。
「老大還有一只德國黑牧,那才叫威風,好久帶來你看看。」
「額……算了,我覺得小金挺好。」
「小金當然好,不過威風還是屬老大那只狗……」
「……」
潘蕾還沒正式的拒絕地鼠,肩膀上一沉,陸終和黑妞的話已經談完了。
「在說什麼?」
地鼠一看陸終,迅速的自動消失。
不識趣的小金還想湊過來求撫模,被陸終一腳踢開,就和以前一模一樣。
小金嗚咽一聲,自討沒趣,躺在一邊默默的撫慰受傷的心靈去了。
潘蕾被陸終撫著脖子,有些毛毛的。
以前她或許還不知道陸終的這些情緒,現在通過蘇玨的事情後,她真心敏感了不少。
或者說是聰明了不少。
「我和地鼠只是說說小金的事情……我比他大三歲……」見陸終沒反應,潘蕾又加了後面一句。
陸終湊過來,模了模鼻子,「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習慣而已。或許……等我這次回來後,就會好了。」
謝天謝地,潘蕾覺得陸終改變了不少。
起碼,有些隱藏的情緒他知道說出來。
這樣也好,就不怕一下爆發出來,到時候誰也收不住。
見陸終這麼老實,潘蕾心里也稍微舒服點了。
「黑妞來找你干什麼?」
陸終抿唇,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意。
「怎麼了?你又要對付誰?」潘蕾一看陸終那個恐怖的樣子,又想到一直下落不明的蘇玨,頓時心中一急。
「你是要對蘇玨怎麼樣?」
話完,潘蕾感覺陸終松開握在她肩膀的手。
果然,陸終又生氣了。
「你還想著他?」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他沒有事情。你把人家打成那個樣子,我難道不該問一下麼?」
「不該。」
陸終面色發冷,看來對蘇玨很是介意。
潘蕾心中也有氣,但她又十分害怕陸終。
誰知道她點燃了炸藥包,會不會炸傷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她又問道︰「那我不問蘇玨,蘇珊呢。陸斯說上次是她掉包了蘇玨的藥,你把她怎麼了?」
陸終笑,好看的臉上露出一個令人發毛的笑容。
「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
潘蕾還是後悔了。
盡管她不喜歡蘇珊。
不過陸終這個處理方式,著實還是嚇到了她。
沉默了片刻,她才過來抓陸終的手。
「你以後……還是積點德。」
陸終顯然沒有想到潘蕾會過來抓他的手,頓時面色松懈了下來,蹲在潘蕾的面前,揉了揉她的掌心。
「嗯,你不喜歡,我去放了她。」反正老頭子一直煩他,蘇珊的身份特殊,一時半會兒他還真的無法直接了當把她給干掉,干脆送給潘蕾做個人情吧。
見陸終能「知錯就改」,潘蕾表示稍許安慰。
「好了,地鼠和黑妞呢?天色都晚了,要留他們下來吃晚飯嗎?」
「哼……早就讓他們滾了。我做的飯他們也敢吃,嫌命長嗎?」
「……」
潘蕾溝通太有障礙,忍不住揉了揉疲倦的脖子。
「好了……你也不要總是這幅樣子,分分鐘想報復社會,你也不嫌累。好了,我累了,也不想吃晚飯了,等餓了再吃吧。你送我回房。」
「我也不吃,我們一起去睡覺?」
陸終笑眯眯,一把抱起潘蕾,往上掂了掂,仍然有些不滿。
「weishenme我感覺你又輕了?」
「……你的錯覺吧。」
潘蕾打了個哈欠,最近真是太容易累和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