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秩成,我的孩子,希望在你身上不要重現第二遍歷史!
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因為這些無用的功名利祿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你要記住,你本來就不是一般人,千萬……要控制好創世血瞳啊!
錦思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重物,這一只柔軟無骨的玉手開始抬起,撫著他那張經過歲月流逝的蒼老臉頰,柔聲道︰
「你是在等獨苗嗎?」
「是,也不是,說實話,從獨苗出生的時候我就感覺……在他身上好像有兩個身影,我對那個身影應該很排斥才對,可不知為何在這股仇視的氛圍中我又能感覺到親切,好像會害他,又好像不會害他,你說矛盾不矛盾?」
錦思听後自然會意,眼中寫滿了心疼,不知為何眼角開始濕潤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一樣,不由得抽噎了起來。
「我知道因為玄童的死讓你心存芥蒂,但這件事情……作為孩子母親的我又何嘗不痛恨呢?我們的孩子可是被那個該死的里瑟‧亞斯給……親手砍成了三段啊嗚嗚嗚!你知道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嗎?」
「我好痛恨……怪我沒有能力,那時候的我真的恨不得沖出去把那個罪魁禍首掐死!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宰割,還有那一張張丑惡的嘴臉啊嗚嗚嗚!」
錦思崩潰了似的開始嚎啕大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這些個慘痛的回憶堪比利劍,不斷刺痛著自己的神經還有心髒,好像不把淚水完全流至干涸決不罷休一般。
「對不起思思,我不該讓你想到這些不好的回憶的,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不然的話,我們的孩兒也不會……」
軒轅昊焱一向嘴笨,不懂怎麼哄女孩子,因此慌亂了手腳。
他一時不知所措了起來,本來想著一人獨自難過的,卻不曾想這個負面情緒居然帶動了自己的妻兒。
听到這些安慰話,錦思也沒有別的什麼,只是拿起手絹拭去眼角的淚水,吸氣呼氣,反反復復,讓自己稍微緩一會兒。
等到這個情緒稍微穩定了之後她感覺自己稍微好受了一點。
「我沒事……就是每次想起來很難過而已,我……我的孩子玄童他……對了昊焱,你剛剛說什麼兩個身影,是什麼意思啊?」
軒轅昊焱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比較好,開始吞吐了起來︰
「就是……我該怎麼說才好?說了也怕你不信,我在獨苗身上看到了玄童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錦思听後不由得驚呼一聲,認為這是絕無可能的事!
玄童的死她是親眼所見,不可能復活的。
「怎麼可能?我們的孩子早就已經死了啊,你也看到了,一定是搞錯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希望是我搞錯了,但是我這心里頭一點也不踏實。」
軒轅昊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也有可能是玄童在天之靈保護他,希望他不受到傷害,畢竟是軒轅玄童作為哥哥,保護自己的弟弟也是應該的。」
「……希望如此」
軒轅昊焱雖然是這麼說著,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感覺這個孩子……最終會害了獨苗?
……
與此同時,安德烈‧亞斯居住著的地方;
那是一個昏暗不見五指的地方,有的只有鐘乳石不斷滴答的聲響,像是身處漆黑一團的暗洞巢穴之地。
這種鬼地方,就連蟑螂都不願意待,更別說是住人了!
在這里,陰暗潮濕,空氣稀薄,常人住在這里別說七天,就是三天都可能會導致缺氧,中毒等不適癥狀。
而很早就居住在這的安德烈‧亞斯早已習慣,有著特殊體質的他可以說是百毒不侵,好像任何東西都對他造成不了威脅一般。
那一雙空洞索命的幽冥魂眼籠罩在黑暗視線之中,安德烈‧亞斯的到來,像是那繁星中最為璀璨的一顆星,把四周所有的細小蟲子一一震退驅散。
它們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開始瘋狂逃竄,開始不要命的向四周沖散。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群無用和沒地位的奴隸看到了自己奴隸主手上的長鞭一般,本能的感到恐懼。
好像他們不逃,這個鞭子下一秒就會打到它們身上一樣。
而每一個長鞭之下,帶來的都是生命的逝去,皮開肉綻都算是格外幸運的。
安德烈‧亞斯見到這些奴隸們識相撤退,因此感到心滿意足,唇角勾起一定弧度,揚起絲絲笑意,很是滿意,干脆找了個地方坐下。
安德烈‧亞斯坐姿隨意,手上提著散發著螢火蟲光芒的囚籠燈籠點亮這唯一的一點點光芒,雖然不說特別耀眼,至少相對于其他地方會亮堂不少。
安德烈‧亞斯那鬼厲凶悍的強勢眼瞳緊盯著這些個渺小的蟲子,像是拿它們當發泄口一般,用仇人似的可怕眼神將燈籠緊拽于手,恨不得將裝入囚籠之中的螢火們捏的粉碎。
他因此感到很不甘心,開始憤憤道︰
「你們……憑什麼過得比我幸福?有一個那麼和諧美好的家庭,而我呢?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軒轅阡陌,軒轅昊焱,軒轅秩成,我嫉妒你們,你們當中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
伴隨著安德烈‧亞斯大吼一聲,世界仿佛陷入了無止境的寧靜。
鐘乳石水滴的聲音依舊持續,留下的只有安德烈‧亞斯宣泄聲,以及不滿和憤怒。
「呼呼呼~軒轅秩成!要不是因為她,那個老女人,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了,甚至是無數遍,以我現在的實力,不說別的,至少能稱霸半個元素大陸!」
「你以為我這麼多年不找你只是為了派那些嘍嘍兵只是為了給你熱身嗎?呵,太蠢太天真了!等時機已到我就發起進攻,毀了你身邊所有的人!甚至毀了這個元素大陸!桀桀桀!」
關于安德烈‧亞斯的過去,他並沒有撒謊,他的確有一個很不美好的家庭,也許正是因為那些過去的種種讓他變得冷血無情,殘暴不仁,甚至弒殺自己的親生父親!
而他也認為這沒有什麼,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該受的,誰讓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亞斯家族一向在意自己的名譽和姓氏,可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敗在這個男人的手里。
不,準確的來說他根本就不配擁有!
人渣,畜生!惡心的東西,世界上最爛的垃圾!
你的存在給我們亞斯家族丟盡了臉!
我們家族一向高尚,有著不向任何人低頭的絕對精神。
而這個男人,他喜歡買酒,而且買的還是那種最貴的。
安德烈‧亞斯的父親平時也喜歡賭博,抽煙,嫖女人!
他毫不顧忌母親的感受和苦苦哀求,而每一次懇求換來的都是一頓毒打。
有時候母親就是這麼傻,明知道自己會挨打可還是會忍不住去求他。
「求你了!別打我了!求你了!好痛啊,啊啊啊啊,別揪我頭發了,求你了,別,釘子……求求你,不要啊,拿那個離我遠點,別扎我,別扎我,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求你,別去賭錢了,放過我吧!」
「痛,太痛了,不要打我啊,求你……放過安德烈也好,他是無辜的,嗚嗯!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別過來啊!」
莉莎作為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再加上自己的手臂被這些釘子釘死,封鎖了路線。
這些個釘子連著自己的肉和骨血,有著十指連心般的疼痛,因此,莉莎沒有辦法動彈,只能不斷抽噎著,並請求著面前之人的饒恕,任人宰割。
「說過多少次了!死女人,要叫主人!在這種時候你應該捧著個笑臉為我服務,就像伎女服侍我們男人一樣,
跟我在一起難道不高興?你好像對我有些不滿啊,還有,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果然是個不要臉的伎女,趁老子不在勾引男人是吧?我看你就是x求不滿!至于那個小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的種!」
男人說著就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度,手段也是越發越殘忍。
他所做的一切令人發指,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
「不是的,您誤會了……主人,我沒有……安德烈確實是您的孩子啊,不要啊,求您,求您……啊啊啊啊!我錯了,求你,對不起……」
女人歇斯底里的叫著,只感覺自己的身體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堪比凌遲,無力反抗,除了無止境的哀嚎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著這個人間地獄盡快結束。
她只感覺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十分煎熬。
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除了無數滾落的淚珠和無盡嗷嚎還能有什麼呢?
好不容易等到他發泄完了,人也離開了,通往禁閉室的牢籠也逐漸關上,她才感覺自己的身心得以得到釋放。
這具身體柔柔弱弱,也不耐抗,也無力反抗,她只能一個人蜷縮在這狹小的角落里瑟瑟發抖,每天重復過著的都是噩夢般的生活。
眼楮早就哭紅了,疼痛感覆蓋全身,像是遭遇了刀割。
然而這樣的結果是沒有什麼用的,至少對于安德烈‧亞斯而言是這樣
母親軟弱,父親殘暴,這樣的家庭……有什麼用?如果可以,他寧可自己從來就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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