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進屋的時候管家還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似乎正在觀察著兩個人的行為舉止,以看他們是否得體,就好像是刻意這麼做的,只想挖掘個真相。
管家看了一眼之後隨即關門離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少會有一點點那種曖昧感,即便兩人沒有那種關系,也沒有互相喜歡,夏雪兒也倒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軒轅秩成倒是和以往一樣,沒什麼區別,恢復以往的表情,大概瀏覽了一下這四周擺放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異常。
「那個……紅寶石,現在就我們兩個誒。」
夏雪兒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偏偏關鍵時刻嘴笨了。
「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不然不會太可惜了麼。」
有意義的事情?
听到這,夏雪兒的臉頰早已變得粉紅,似乎是懂了些什麼,紅撲撲的小臉像是刷了一層油漆似的,簡直紅的不能再像樣。
「那你說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我們兩個……在的時候。」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大干一場!」
大干一場……
就在這里嗎?
夏雪兒似乎誤會了什麼,她的臉色早已變成了天邊的晚霞,紅到無法言喻,身體都變得滾燙了起來,只感覺又羞又惱,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怎麼『干』啊,你教教我。」
夏雪兒臉色微紅,帶有著暗示性意味,眼神不自覺的放到了對方身上,倒顯得有些嬌羞,有些不好意思了,似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首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听到軒轅秩成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夏雪兒也是下意識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還有袖口,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
「嗯,然後呢?」
「先慢慢來,不要急。」
軒轅秩成現在是處于背過身的,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表情,更沒有想到對方會誤會。
「所以呢?」
夏雪兒因此產生疑惑,就連娥眉都在這份情緒下舒展開來。
他的唇角輕微的勾起笑容,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還以為他是個情種呢,沒想到在美色面前卻還是沒有辦法忍住。
「我檢查過了,這四周的東西沒有什麼異常。」哪里知道軒轅秩成在這時候居然吐露出了讓夏雪兒失望的話。
「誒?你在說什麼啊?不是說大干一場嗎?」
夏雪兒差點就沒有反應過來,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怎麼好好的說這句話?這未免太突然了吧?
「是啊,慢慢來啊,以免太過著急唐突了。」
「呃,我不理解你這個干字。」
夏雪兒一副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樣子,她差點就沒有傻眼。
其美眸微閃,眼中被狐疑的情緒所覆蓋,一時間都不知所措了起來,完全不明白軒轅秩成在說些什麼。
「這還用問?整理好自己的衣著好見人家老爺,不然衣裝打扮不合理會讓主人家看了笑話的,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也必須得格外注意。」
「我倒……原來是說這個。」
夏雪兒差點就沒有吐血,白激動了一下,他說那話是真的好容易讓人誤會啊,還以為你對人……動情了呢。
夏雪兒想著,這顆榆木腦袋什麼時候能開竅啊,她都替令狐雨璇著急。
這樣的木頭都能有女朋友,簡直沒話可說了,感覺跟自己親哥一樣,都是直男系列的。
只不過這兩人沒有辦法比,夏凡那真的是直到家了,那簡直比鋼筋水泥還要硬的多,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變暖,搞不好就是他帶壞了軒轅秩成。
至于軒轅秩成,那還好,他是屬于那種看對方是誰的,有時候會刻意直,還是可以改造一下。
「吶,紅寶石,問你一件事。」
思來想去夏雪兒決定考驗一下軒轅秩成,以判斷他是否真心喜歡令狐雨璇。
「你問。」軒轅秩成隨口回答到,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想問你文學方面的知識。」
「啊,這個啊,那你可能就難到我了,我並不了解這個。」
軒轅秩成听到這個都有些頭痛,他對書籍方面的了解並不多,成績一般,平時看的書也比較少。
如果她要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還不一定能答得上來,這下可就麻煩了。
「沒事,你先听我說嘛。」
「這……好吧。」
迫于無奈,軒轅秩成也是答應下來了,想著應該沒有什麼壞處,她應該不會刻意刁難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
「暗慕情郎飛九天,以身相許醉開顏;帝宮陪嫁有何異?瞬刻化成金耳環。」
夏雪兒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表現得還還有些嬌羞,臉色倒有些紅潤,相信也不會不明白。
這句話的意思是個明眼人都會懂,更何況軒轅秩成的文化水平本來就不差,想必他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接下來就差他的回答了。
夏雪兒想著就算他再怎麼直也會給自己翻譯這句話的意思吧?還有比這個更讓人討厭的答案嗎?
「我懂了,你是來找茬的!」
軒轅秩成毫不猶豫的月兌口而出,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听明白還是假的沒有听明白。
听到這樣的回答夏雪兒如遭雷擊,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啪嚓一下子人都差點傻了!
什麼玩意兒啊?怎麼這麼回答的?簡直了,這個回答,感覺和哥哥有的一拼,都是年度上風景得主,直的要死。
此時的夏雪兒都恨不得白他一眼,好吧,也算他合格,是個好男人,也算是通過了考驗,居然經得住誘惑。
換做別的男人還不一定呢,听到她說的這些高興還來不及,還有惡劣的直接撲倒,由此可見軒轅秩成有多痴情。
話說回來,這里都有以身相許這四個字了,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按理來說是個男生應該都懂的啊,怎麼到了他這里就……
究竟是故意的還是說軒轅秩成她是真的不明白。
「你說的這些我真的完全不懂啊,到底啥意思啊?我吃了文化的虧啊。」
「這不能怪我啊,是你說的話太隱晦了,還有,我剛剛是替雨璇學姐考驗你的。」
听聞夏雪兒所言,軒轅秩成仔細思考了一下。
這句話對于女孩子來說確實比較敏感,問題的關鍵就在于這個『干』字,然後再加上這種環境。
軒轅秩成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有抱歉道︰「……哦,好吧,這件事情是我的問題,以後不說就是。」
「我們別這樣一直站著啊。」
夏雪兒總感覺兩個人站著聊天怪尷尬的,難道不能坐著說嗎?這里明明有位子,又不是說沒有。
「嗯,那就坐吧。」
正好,軒轅秩成也有些累了,想找個地方坐一下,放松一下心情。
「不得不說這里的東西擺放的方位還是蠻好的,感覺真不錯。」夏雪兒說著就要準備找一個位子坐下。
「等等,你知道坐姿嗎?」
軒轅秩成見她要坐下立刻制止,畢竟經過之前在門口那一風波他總感覺夏雪兒有些不靠譜,為了保險起見,他必須得要確認一遍。
「當然知道啦,男生和女生的坐姿不一樣。」夏雪兒理所當然的回答到,關于這個她是知道的。
「是的,坐姿是非常講究的,同時也很講究立榮,在以前沒有椅子的時候我們的祖先都是席地而坐,標準姿勢是兩膝著地,兩腳背朝下,臀部落在腳踵上,並且入席的時候是不能穿鞋的,襪子也不能穿,只能跌足。」
夏雪兒听了以後點了點頭,「嗯,對,這個我爹跟我說過,以前沒有椅子的時候還真是麻煩,幸好現在有啦,嘿嘿。」
「是的,你知道衛國國君嗎?他跟大夫們飲酒的時候褚師聲子只是月兌了鞋,並沒有月兌襪就進入席中,從而引發衛侯大怒,褚師聲子這才解釋自己患有腳病,不便月兌襪,怕引起不適。
听到對方的解釋,衛侯依舊非常生氣,吃席的大夫們紛紛勸解,可即便如此衛侯認為這絕不可許,直到褚師聲子在被逼無奈之下退席之後,衛侯依舊面不改色的罵道『必斷其足』」
夏雪兒听了這個故事以後只覺得衛侯非常過分,她甚至都開始同情受害者了。
「我覺得這個叫衛侯的人實在是多此一舉,真想不明白,人家不都已經解釋了原因嗎?為什麼還要計較這麼多?難道就應該忍受嗎?」
夏雪兒越想越不明白。
「是的,以前非常講究,現在也是如此,只是沒有以前那麼籠統。」
這才是他們生在這個時代最慶幸的,不然,一個小小的動作可能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感覺你懂的好多啊。」
夏雪兒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軒轅秩成這麼聰明,至少在禮節方面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做人方面也不會很差,一個懂禮貌的人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對于夏雪兒提出的這些,軒轅秩成是這樣回答的︰
「嗯,我家規矩比較多,稍微有一點事情沒有做好就會被責罵,從而養成習慣,因為跟你們大家比較熟所以隨意了一點,在別人家還是要懂規矩的。」
「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跟哥哥一樣誒,他也是一個很講禮數的人。」
「我跟他自然是沒有辦法比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了解,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先坐下吧,就等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出現,相信他會帶我們去見華狐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