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听到這個人的瘋言瘋語不過是默不作聲,他神情默然,沒有說話,用一臉看傻子的模樣望著他,只當對方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瘋子玩家頓時急了,顯得極度惱火,好像他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一樣,呈現出奇恥大辱的情緒。
「你信不信只要我現在稍微用一力你的五根手指全部都得切斷!」
「是嗎?在切斷我的手指之前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夏凡並沒有用多大的力便是帶偏他的手臂,讓這把短刀的目標直接轉到了這個瘋子的身上,並且準確無誤的扎入這血肉之中。
「呃啊啊啊!」
血液猶如艷麗的花朵,自男人的衣襟上擴散開來,紅潤的血液頓時流逝而出,擴散開來的血液給這片土地帶來血色。
這個男人因為沒有辦法承受這種痛苦,頓時痛的死去活來,發出了讓人頭皮感到發麻的淒厲聲音,整個人都要死了一樣。
他開始不停的哀嚎打滾,似乎只有這樣做才會讓自己稍微好受一點,只感覺疼的無法言喻。
「你襲擊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夏凡顧不上這人慘叫,眼神頓時變得冰冷了起來,那種感覺,宛若一塊懸浮于千年雪山之上的極寒玄冰,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充滿著蕭殺之氣的絕對眼眸好比一股魔威,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雖然沒有釋放分毫元素之力卻給人一種墜入了冰窟般的絕對嚴寒。
「目的?想殺你們算嗎?哈哈哈哈!」瘋子玩家就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只覺得一陣可笑。
簡直笑死人了,這些個人居然問自己目的,這還用說?難道非得要找個理由嗎?我說你們,把這件事情想的未免太過美好。
一個得了精神病的人就算是再怎麼勸也是沒用的!哪怕把好話說盡也沒用,畢竟瘋子就是瘋子,瘋子要是能听懂人話那就不叫瘋子了。
更何況這個人已經不是到了精神失常的地步了,這簡直比異獸還要變態的存在。
「你們必須得給我下地獄!全都得給我下地獄!!!」
到了這時候,這個倒在地上的瘋子玩家還不忘逞口舌之快,不斷奔涌咆哮著,恨不得把自己的嗓音都給撕扯干淨,只要能把自己的怨念全部都說出來怎樣都無所謂。
「是嗎?想讓我們跟你下地獄?呵。」
夏凡緩緩地抬起下巴,向眼前的人吐言,這道冰冷的話語中散發著一股淡然的猩紅殺氣。
他回敬以冷笑,現在的他雖是笑著但莫名的讓人感到心驚膽戰,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逐漸向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去,果斷俯子提著對方的後衣領,像是拎起一只小雞崽子一般輕松,毫無費勁可言。
你說的沒錯,是會下地獄,但是不是我們,因為那個要下地獄的人也就只有你啊!
「喂!你要干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瘋子玩家這才慌了神,整個人都顯得不淡定了,那種刀被夾在脖子上的恐懼籠罩于身,只感覺汗流浹背,莫名恐懼,就連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能開始求饒。
現在已經分不清他是真瘋還是假瘋了,即便這個家伙真的瘋了對于他來說也意義也不大,畢竟他現在可是要做大事的。
夏凡一臉輕松的提著瘋子玩家的衣領走到懸崖邊上,毫無費勁可言,果斷將他的身體抬起懸浮于空中,只是這樣用手抓著他的衣服,讓他多體驗一下那種恐懼感。
瘋子玩家都快要嚇尿了,只有不停撲騰著自己的雙腿求饒,蹬著的雙腿猶如敏捷的兔子,只能不停反抗著。
他是真的嚇怕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死,他認為,只有自己制裁別人的本事,卻不曾想自己居然要死在別人手里,這要他怎麼忍受?
瘋子玩家瘋了似的拼命掙扎著,只希望可以得到對方的饒恕。
然而,他不是這麼想的,夏凡認為,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就滿足你!
他從高處俯視著這些充滿刀子叢的荊棘,臉色不曾有過半點變化,星眸只是這樣漠然地盯著下方的刀子雨,唇吐出冰冷的話語︰
「孤零零的下地獄去吧!」
夏凡側過身來,將手一松,眼楮都沒有眨一下,其神情漠然,臉色不會有任何變化。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瘋子玩家發出了最後一聲慘叫,卻因為失去了重心身體不停墜落。
他的身體好比一根斷了弦的風箏,呈直線下滑,最終慘死在這片刀子叢林中。
他這一生殺過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但不會有一個無辜的人,殺的都是一些本性邪惡的人。
對于瘋子玩家的死兩人內心毫無波瀾,一度認為這一切不過是他該受的,並不值得讓人同情。
在那之後,夏凡因為過于疼痛的緣故本能的喊出聲來,本來想忍住的,最終發現還是不行。
「呃……」
他並不是因為刀割的疼痛才叫了出來,而是因為胸口上的傷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惡化了。
「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華狐頓時慌張了起來,連忙上前前去查看對方的傷勢。
光從對方的疼痛指數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是哪里有事,即便是醫術高明的華狐也沒有辦法做出判斷。
夏凡故作堅強,隨意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我能堅持,咬牙道︰「沒事,一點小傷,比起被烏鴉咬這點傷不算什麼。」
「快,我給你包扎一下,不許再這麼說了。」
華狐也是怕他的傷口惡化,要是事情嚴重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
華狐想給他療傷來著,可是眼下也沒有帶繃帶,沒有辦法了,先想辦法止血吧。
華狐沒有任何猶豫,撕開了自己裙擺上的布料為夏凡包扎傷口,先是繞上幾圈打好之後隨後系緊。
殷紅的血液頓時從傷口上擠兌出來,染紅了原本的衣物,正進一步對其擴散著,猶如牡丹花開。
「還有其他地方,我盡可能的幫你止住血液。」
華狐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狠下心來一次又一次撕開自己的裙角。
因為兩個人的傷勢很重需要用到很多東西,很快的,華狐衣服上的布料已經減到大腿那了,還好是在膝蓋上面,只要不起風完全不用擔心會走光這個問題。
在白衣的遮罩下,是一對恰到好處的修長玉腿,在本就黑暗的遮掩下凸顯的潔白無瑕,性感無比,再看那裙角擺動的瞬間,半遮半掩的,起膚凝脂如白玉,給人以優美的曲線之感;
倘若要用一種花來形容用雪蓮是最合適不過的,就猶如這朵花的花瓣一樣,嬌女敕無比。
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衣著了,即便華狐感到有些羞愧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畢竟她也沒有穿過這麼短的裙子,現在的她一心想著包扎,自然不會想著別的事情。
這樣的腿型可以說是堪稱完美,根本就挑不出半點毛病,不過對于夏凡這種對美色沒有任何感覺的人來說關注點卻在其他地方。
畢竟他就是一個直男,對那件事情完全不感興趣的人,他的關注點卻在其他地方。
有的也只是看了一眼,想著在這個山洞里怪涼的,不會不舒服嗎?他一個男生看著都覺得冷。
夏凡本來是想把這個疑惑藏在心里的,可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可能是因為好奇吧,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最終還是問了一句︰
「華狐大夫,你的腿不冷嗎?」
「啊?是有點冷了,不過也沒有辦法。」
華狐認為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到心上,只當是一句尋常的關心,雖然感覺自己的腿有點冰冰涼涼的可眼下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如此。
他也沒有想到會讓華狐著涼的,因此很是抱歉,最終帶著一絲歉意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你要是不介意我拿我的衣服給你蓋著,擋一擋寒。」
華狐听了以後先是愣了一下,因此遲疑了一下,差點就沒有反應過來。
她知道夏凡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直男不錯,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恐怕有所不妥。
「這……萬萬不可啊,你知道一個男生把自己穿著的衣服披給女生是什麼含義嗎?」
「把衣服給女生有特殊意義嗎?」
對此,夏凡產生不解,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也有些好奇,難道這個也分男女嗎?實在是搞不懂,女孩子的心,真的是越來越難了解了,書上並沒有說這個不可以啊。
華狐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英雄會的隊長是真的不清楚,這就讓華狐感到奇怪了,她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你要是把自己的衣服給了女生那就說明你對那個女孩子有好感,想護著她……」
听到華狐解釋後夏凡這才明白,他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一個很不合時的事情,居然差點做出了一個很不紳士的行為。
他開始為華狐道歉,沒想到會無意冒犯對方。
「抱歉,我一時也沒有想到那里去,我沒有想到外套是不能給女生的。」
他很少在女生面前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更沒有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會牽扯出這麼大一個亂子,現如今這件事是真的讓他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