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悅帝姬卻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臉可笑的說道︰「道歉?你以為道歉就有用了?呵!歐陽賦睿,本宮砍定你的頭了!」
「不是,我都已經道歉了,那這樣吧,你要什麼補償,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給你行嗎?」
歐陽賦睿自知理虧自然是要跟人家講和,不過,面前的人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姑娘沒錯,感覺她也提不出什麼好要求啊。
「補償?那我要你去死你去不去?」
穎悅帝姬早就已經來火了,恨不得現在就看到歐陽賦睿從自己面前消失。
整天跟這種男人混在一起不說,自己的清白被人佔了。
難道父皇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嗎?
「我說穎悅,你別太過分了,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可你也不能提無禮的要求。」歐陽賦睿目前能忍,因為做錯事情的人是他。
穎悅帝姬一臉不屑的說道︰「哦?我過分,你一口一個說我是你大姨子,可結果呢?呵!」
「我……」
歐陽賦睿一時語塞。
好吧,這件事情是他理虧,他也認了,可是該道歉的都已經道歉了,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彌補了。
而此時,玉恆街市。
「冰糖葫蘆,又香又脆的冰糖葫蘆~」
「賣風箏了~」
街市繁華依舊,看起來好不熱鬧,雖然是在白天卻給人一種如臨夜市的感覺。
令狐雨璇親昵的挽著軒轅秩成可靠的胳膊。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而軒轅秩成的視線始終都放在她一個人身上,好像所有除了她之外的人都變得一片模糊。
他欣賞著她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綻放出來的笑顏,真的很美。
能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陪伴自己,這樣的女人……軒轅秩成怎麼可能不喜歡?
他已經成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這也就算了,臉都烙上了帶有恥辱性的刺青。
可即便如此令狐雨璇從來就沒有嫌棄過,反而是對自己綻放出絕美笑顏。
在這兩個人當中就有那麼一個不和諧的存在……
「你們兩個約會把我叫上是為什麼?」
夏凡作為一個巨大的電燈泡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也不是說嫌棄他們兩個,而是他認為自己在這種場合下不該出現。
軒轅秩成干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一道尷尬,「別在意這些啊兄弟,反正來都來了,你說是吧?」
夏凡︰「……」
三人持續向前走著,夏凡全程沒有說話,只有令狐雨璇和軒轅秩成二人相談甚歡。
隨後,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原本美好的氣氛。
「來人啊,救命啊,死人了,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吶喊著,周邊的人听到有人不幸死亡這一事紛紛走過來看熱鬧,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軒轅秩成他們听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也沒有閑著,倍感離奇,立刻趕過來看。
他們感覺有些蹊蹺,在這大街上怎麼好好的就死人了呢?也沒有看到什麼人行凶啊。
想是這麼想,帶著這份疑惑,他們來到了人群最集中的地方,禮貌性的喊了一聲借過。
等到他們成功擠到了里面的時候這才清楚是怎麼回事。
面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駭人,他們因此嚇了一跳。
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慘案。
如果說那個人是剛死沒有多久的話,可他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密集的蠱蟲?
想一想密密麻麻的蟲子爬到身
上密布全身的感覺,莫名讓人感到不適。
蠱蟲們密集一片,像挪動的蛆蟲一般,從尸體中頸脖處乃至七竅不斷擴散著。
而這個尸體,從後腦勺之下流露出來的居然是大灘的黑水!
尸體就跟融化了一樣,散發著一股極其難聞的惡臭味道。
眾人下意識的捏了捏鼻子,因為這種味道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了,這要是長時間聞下去的話恐怕人都會死!
已經有一部分人因為受不了而撤退。
反正看都已經看過了,也沒啥好吃的瓜了,不就是死了一個人嗎?
也有部分人被面前的場景給嚇得暈過去了。
「這個味道……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吧?」
軒轅秩成不得不慶幸自己的鼻子沒有那麼靈,倘若是借用了師父當初借給自己的那種嗅覺力量他可能早就已經昏過去了。
「我們走吧。」
夏凡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尸體是以這種方式進行腐化的可他本能有一種不適,他總覺得還是不要在這里多待比較好。
「嗯。」
軒轅秩成點頭同意了下來,他正準備帶著令狐雨璇離開,可誰知道令狐雨璇卻在這個時候牽住了他的手。
她不想走了。
軒轅秩成為此感到詫異。
其他人見到這個都是想著趕緊離開,可令狐雨璇非但沒有選擇離開反而是願意選擇待在這里。
這就讓軒轅秩成整不明白了。
根據他的了解,令狐雨璇是一個很愛干淨的女孩子,她應該受不了這個味道才對啊。
「怎麼了璇兒?」出于疑惑軒轅秩成這才問道。
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為什麼會讓令狐雨璇提起這麼大興趣。
令狐雨璇黛眉一蹙,「秩成,這個人死的很蹊蹺,你沒有發現嗎?」
「嗯,看得出來,和以往我見過的死亡方式有所不同,璇兒,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軒轅秩成知道,令狐雨璇一向冰雪聰明,搞不好她真的知道些什麼。
對于軒轅秩成提出來的問題令狐雨璇是這樣回答的︰
「這個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有人對他下了蠱,而這個蠱我也認識,是穿心骨,蠱毒一旦進入人體最多不超過一盞茶時間那個人就會死。」
「具體是什麼樣的?」
在一旁听著的夏凡也有些好奇了。
他對姚疆的蠱術並不了解,可如今令狐雨璇卻主動說出這樣一件事。
如果說是中毒的話隻果也是有毒的,不過不同的是,毒不在隻果,而在隻果核上;
隻果核含有少量有害物質,名為氫氰酸,氫氰酸大量沉積在身體,會導致頭暈、頭痛、呼吸速率加快等癥狀。
嚴重時可能出現昏迷,吃一百五十顆左右會引起中毒,如果大量的累積在身體中那後果不用說的。
面對對方提出來的問題令狐與璇很有耐心的做出回答︰
「蠱類的話分為好幾種,大部分蠱會直接要人性命,而這個穿心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最開始中這個蠱會感覺頭暈目眩,等到了差不多兩分鐘的時候就會感到四肢發麻,三分鐘過後頭發就會開始月兌落,
而到了五分鐘就會失去行動能力並產生幻覺,七分鐘後就能感受到非人的疼痛,就感覺有上一只螞蟻啃食著,吸取對方的營養,而受害者能做的就只有靜候死亡來臨,
直到那個人徹底死掉的時候蠱蟲自然就會從他的七竅里鑽出,
穿心蠱的最大特點就是讓人慢慢的感受痛苦,那種疼痛據說堪比凌遲,不過無
需擔心,還是有解救辦法的,
因為想要練就此藥必不可少的那就是蛇,蛇最怕雄黃,這時候準備一些適量的雄黃就擁有了,不過要等到毒還未攻心的時候才能使用,不然也無力回天了。」
听到令狐雨璇的一番解釋之後軒轅秩成這才悟出來了什麼。
軒轅秩成忍不住一陣唏噓,沒想到這個蠱居然如此可怕,幸好他沒有踫到過,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過他還是認真的想了一想,既然蠱的種類是不同沒錯,那他們會不會因為蠱師的強大而變得愈發恐怖?
軒轅秩成沉思了片刻,夏凡算是他們戰隊唯一一個挨過蠱毒的人。
雖然是金蠶蠱,不過也是蠱毒中的一種,想必非常疼痛。
軒轅秩成雖然沒有辦法深刻體會到卻能想象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想到這里,軒轅秩成就將肉拳緊握住,牽著令狐雨璇的手也是緊了一分,似乎怕她會從自己身邊逃走。
「你怎麼了?」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令狐雨璇這才開口問了一句。
她抬眼去看,將俏臉一倒,仰望著他那雙藏著星河般的冷眸。
為什麼感覺他的眼楮好像有幾分害怕的情緒夾雜其中。
反應過來後的軒轅秩成立刻將心中的那份懷疑強壓了下去,對令狐雨璇釋放出溫和的表情。
「沒什麼,就是想牽著你。」
令狐雨璇听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嬌羞,「你呀,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
「好啊,對了星夜,我們該走了。」
「嗯。」夏凡做出了簡單的回復。
三人持續向前方走著,一切按照以往進行。
原本街道熱鬧繁華,如夜會一般,可誰曾想有那麼一個不和諧的人群出現。
「讓開讓開快讓開!」
一個惡霸馳騁著駿馬不斷向前方沖刺,只見他手里拿著皮鞭,不停的敲擊在馬兒身上。
駿馬吃痛之後自然是識相向前方走去,一次次鞭擊迫使馬匹辛勤勞動,含淚前行。
見到惡霸的來臨,眾人自然是識相閃開,而那些來不及收拾攤位的人那可就遭了秧。
他們的器皿,甚至是蔬菜,還有其他寶貴的東西都在馬蹄的踐踏下化為齏粉,可憐這些老百姓們除了心疼惋惜也沒有辦法做些別的什麼。
畢竟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跟這種魚肉鄉里的惡霸作對。
而他們也只能抱著自己被毀的物品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