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手術到底是怎麼做的。」一人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薛主任道，「我看了足足11個小時，算是能基本明白手術的過程。可是…但要我做，別是做手術，就算是能一遍都做不到。」
「這里厲害？「
「想什麼呢，從前心外科牛逼哄哄的冠脈手術你們盡管做，我們還有換瓣手術呢。而且換瓣，那屬于實性操作，真是想不到黃老到底怎麼做到的這點。」一人道。
「是啊，用介入手術怎麼做瓣膜病變的？還是主動脈瓣和二尖瓣一起做。「
越越是好奇，在座的都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在醫院、社會上淬火了十幾二十年後全都是各醫院的頂梁柱。
他們很懂手術的難度，正因為懂，所以才好奇。
薛主任手術做不了，是絕對可能的，大家對此深信不疑。
畢竟誰都不是神仙，這些年在座的眾人各自都有一本帳，自己做呲多少手術心里都有數。
不別的，就d-r手術周從文用點一八導絲穿透雙層支架網眼這一件事，就特麼是非人類。
可這個操作是做不到，但絕對不是看不懂。
老話講，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手術這玩意很難看不懂，至于能不能做到那是另外一回事。但薛主任竟然復述一遍都很難，其他人越想越覺得好奇。
那究竟是一台什麼樣手術！
「薛子，手術視頻呢？」一人問道。
「在我辦公室。「
「不喝了，去看手術。「另外一人提議道。
「走走走，我心里癢癢，不看一眼怕是今天覺都睡不著。」
「對！看看黃老的手藝。「
一頓飯草草結束，甚至有人都沒來得及吃口菜。
還有什麼比薛主任的事情讓他們更感興趣的呢？
這是一個劃時代的術式，扔出去出的動靜絕對要比d-r術式更響。
而且薛主任的玄玄乎乎的，什麼連看都看不懂，去和黃老請教，老人家卻敝帚自珍，要拿著手術去參加明年的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
諸如此類的事情更加讓所有人心癢難耐。
直接去心血管病醫院，幾個人圍在薛主任的電腦前，把薛主任擠到一邊。
眾人議論紛紛，各自有著各自的猜想。
尤其是手術視頻點開後，話的聲音更大，每個人都顯得興奮無比，迫不及待。
然而就像是薛主任預料的那樣，只幾秒鐘，觀看視頻的人們就安靜下去。
股動靜脈雙血管雙穿刺，四個入口，光是這一點就讓一雙雙眼楮瞳孔縮小，甚至有輕微對光反射消失的現象。
之前還有人覺得薛主任言過其辭，可是看到這個復雜無比起手，大家都信了。
光是入口就雙血管雙穿刺，進去之後呢？導絲會不會在心髒里打結？
這麼多器械，究竟是怎麼操作的？
雖然知道手術必然是成功的，可這個疑問同時在所有人的腦海里出現。
看著手術一步一步的進行，復雜到了極點，術者和助手配合的默契無比，甚至有人覺得術者和助手就是一個人，他「搖身一變」，變出一個分身。
要不然根本解釋不了為什麼手術的配合會如此默契。
薛主任擠不上去，委屈手術他也看了11個小時，每一步他都清楚記得，干脆坐在辦公室的床上等他們看完。
鴉雀無聲，仿佛能听到屏幕里手術的細微聲音。
「砰！」
一人的腦袋撞到屏幕上，把薛主任嚇了一跳。
「老莊，你怎麼了？」薛主任連忙去扶了一把。
「媽的。」那人捂著額角罵了一句，「看手術看的眼楮有點花，暈了一下。」
他想要挪開眼楮，可是手術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吸引力，總是把他的目光「拽」回去。
「看看就行，干萬別想。」薛主任叮囑道，「我最開始一邊看一邊琢磨，大腦不夠用，也暈了一下，
差點沒猝死。「
「手術也太特麼復雜了。」莊醫生低聲道。
他的眼楮依舊看著手術，但那樣子應該是放棄了琢磨手術的過程。
這手術根本不能想，只要聚精會神的琢磨一下，就會陷入悖論之中，大腦高速運轉，消耗身體的能量，直到眼前一黑，人暈過去。
很快，手術播放完畢。
觀看手術的眾人像是木偶一樣，沒一個人動，他們默默的看著電腦屏幕在發呆。
薛主任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麼，因為昨天自己想的也是這些。
過了很久，才有人嘆了口氣，拍了拍薛主任的肩膀，「薛子，這事兒不怪黃老。」
「嗯，老人家就算是給你…給咱講一遍，手術還是沒法做。「
「不別的，就算你感覺自己的水平夠，你也找不到那種高水平卻又能配合默契的助手。「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
薛主任心中憤懣無比。 ;
的確，這些事兒他都知道，可是薛主任就是對黃老的態度有意見。
研究出這麼牛逼的術式，自己卻不會，甚至黃老教都沒教就自己不會…
這特麼是指著鼻子罵娘。
一人拿起鼠標，想要重新看一遍。可是他的手很快停住，隨後嘆了口氣，「算了，看也看不懂，何必呢。」
「你黃老都八十了，怎麼還這麼有精神頭。「
「你不知道，黃老那日子哪叫過日子。」一人嘆了口氣，「每天吃什麼喝什麼都要計算，怎麼活動，
走多少步，心肺功能該怎麼鍛煉之類的。你，這還是人麼，不就是一台機器？「
「我也听了，去看了一眼，我覺得要是讓我過那種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別想了，這就不是咱們能的。「
薛主任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直到大家散去，他默默的坐在辦公室里發呆。
一坐就是一夜，第二天一早，薛主任很慎重的拿出筆記本，寫了一封郵件發送給自己的老師宮本博士。
自己不會做，宮本博士應該會吧。既然黃老不教，那自己跟宮本博士，會之後天天做！
薛主任心里有些賭氣的想到。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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