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青婉俏臉通紅的站在暗室中時,簡直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啦!
數顆夜明珠將整個房間照亮的宛如白晝,一排排木架上擺滿了碧玉珠寶、名家字畫,成箱成箱的金銀元寶隨意堆放在一旁,反射出令人心神蕩漾的光芒。
這簡直就是夢中的場景呀!
「這、這……」
小嘴微微張開,呼吸有些急促,徐青婉只感覺自己的眼楮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好了。
見她這幅模樣,魏長天不由得一陣想笑。
這才是他今天帶徐青婉來章府的真正目的。
之前他讓王二去查徐青婉為何如此需要錢,本以為這女人會有什麼高尚的動機,但結果卻大跌眼鏡。
沒有重病在床的父母,沒有沒錢讀書習武的兄弟姐妹,沒有需要幫助的窮苦百姓……
什麼也沒有!
這女人就是單純的財迷!
這不就好辦了嗎!
「別愣著了,這里是章家的寶庫,待會兒就要充公了。」
魏長天催促道︰「看中什麼趕緊拿,反正都是章洪文斂來的不義之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我……」
徐青婉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魏長天卻已不再管她,把話說完就直奔暗室的最深處。
尋常的金銀珠寶他看不太上,但有件東西卻勢在必得。
撥開一堆亂七八糟的珍貴藥材,某個檀木架上單獨懸掛之物終于映入眼簾。
一件軟甲!
通體深棕色,緊密的線條細致排列,如果仔細數一下會發現橫豎各是一千零八十條細線。
看起來雖然平平無奇,但魏長天卻知道這才是整個章府最值錢的物件。
主材料取自一只九十年的穿山甲妖,將其鱗片磨成粉,混合上玄鐵和黑金石,熔成液體後再經千錘百煉,最終才得到這兩千一百六十條細絲。
哪怕是個尋常人穿上,四品以下都無法破防!
蕭風前期就是靠著這玩意兒保命的!
雖然魏長天並不覺得蕭風少了這軟甲就會真的被別人殺掉,但最起碼對自己來說可是個大寶貝啊!
有了它,人身安全就有了保障。
有了它,自己行事就可以更加囂張。
有了它,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咳,串台了。
魏長天越想越美,干脆當場寬衣解帶,直接把軟甲貼身穿好。
不錯,合身!
重新穿好虎蛟服,美滋滋拍了拍胸口,又有些遺憾的把目光投向周圍。
可惜了。
其它的也都是值錢的好寶貝,但大都不適合隨身攜帶。
而像銀票這種需要在錢莊過手的東西這里自然是沒有的。
畢竟太容易留下痕跡,跟前世貪官為什麼只藏現金,不藏存折和銀行卡一個道理。
魏長天並沒做下次再來拿的打算。
此處肯定瞞不了多久,只要懸鏡司回去審一審章家之人估計就能找到。
算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隨便抓了幾件做工無比精美的珠寶首飾塞進懷里,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徐青婉。
轉了一圈後,魏長天終于在入口處找到了這個女人。
「不是,你在這干嘛呢?東西已經拿夠了?」
「啊!我……」
徐青婉攥著衣角小聲回答︰「我沒拿……」
「沒拿?」
魏長天一愣︰「為什麼不拿?這里的東西隨便一件就夠你一年俸祿了。」
「可、可這是偷……」
一向冷冰冰的徐青婉難得會露出如此掙扎的表情,足以證明她是真的很糾結。
不過目前看來還是道德底線佔了上風。
「那就算了。」
看了她一會兒,魏長天終究沒再勸︰「走吧,再不回去別人該起疑了。」
「哦。」
徐青婉應了一聲,不過腳下卻沒挪步。
她看著不遠處的一箱金元寶,突然怯怯的問道︰「你、你要不要再拿一個……不,兩個金元寶?」
「???」
魏長天一臉問號的扭回頭來。
不是,這女人自己不願意偷,結果卻讓我多偷點?
「我已經拿了不少了,沒地兒裝了。」
他表情古怪的回答一句,但徐青婉卻是不依不饒,一雙美目直直看過來,波光瀲灩的眸子好似在說——你不拿我就不走。
「……」
魏長天一陣無語,猶豫一下後只好走過去模起兩個半掌大的金元寶。
統一規格,一個二十兩,兩個就是四十兩。
按照大寧金銀間1︰10的兌換比例,值四百兩白銀。
「行了,這下可以走了吧?」
魏長天把金元寶在徐青婉面前晃了晃,準備轉身去爬木梯。
可很快就又一次被叫住了。
「等、等一下。」
徐青婉輕喊一聲,很不好意思的伸出一只小手︰「把、把元寶給我。」
「啥?」
魏長天瞬間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操作??
「我憑什麼給你?你想要自己去拿就是了!」
「我說過我不偷東西。」
「那你這是干嘛?不想偷所以直接從我這搶??」
「我不是搶……」
徐青婉紅著臉不太敢去看魏長天,只是輕輕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刀鞘。
牛皮刀鞘空空如也,因為其中的柳葉刀剛剛被魏長天拿去戳蛤蟆了。
「你把我的刀丟了。」
「這、這是你要賠給我的刀錢……」
魏長天︰「……」
好家伙!
這波洗錢操作,我服!
……
魏府,子時。
「吱呀~」
房門輕輕打開,正守在堂廳等魏長天回來的秋雲和鳶兒立刻站起身來。
「夫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啊?」
「我……」
陸靜瑤搖了搖頭,輕聲問道︰「相公還未回來嗎?」
「嘻嘻,原來夫人是在擔心公子呀!」
鳶兒抿著嘴笑道︰「您放心好啦,您嫁過來之前公子每日都回來的很晚,一個月里怎麼也要有十天夜不歸宿哩!」
「啊?那他每晚都是去做什麼啊?」
「當然是去勾欄瓦肆……」
「咳!」
秋雲的咳嗽聲來的有些晚,等鳶兒反應過來自己失言時陸靜瑤已經變了臉。
羞憤與難過涌上心頭,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只好輕聲啐道︰「呸,登徒子!」
「……」
秋雲和鳶兒倆人互相看了看,都沒做聲。
陸靜瑤可以罵魏長天,但她們是無論如何也罵不得的。
更何況她們本來也不覺得公子有做錯什麼。
話說……男人喜歡去那種地方不是很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