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
如果是魏長天前世時被寧玉珂這種顏值的女生抓著手,不說心神蕩漾吧,最起碼也已經想好倆人的孩子叫啥了。
不過穿越之後身邊的美女太多,搞得他現在審美的閾值越來越高,因此眼下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真想「賞心悅目」,還不如回家看楊柳詩。
當然,如果只是如此,魏長天也不至于對寧玉珂這麼「冷漠」。
他不想與這位柔安公主有太多交集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寧慶宇。
一個意圖謀反且實力不足的王爺,全家的下場自不必說。
自己如果真的跟寧玉珂好上了,那麼最後基本只有兩條路可走。
要麼「拋妻保命」。
要麼因為她跟寧永年站在對立面。
魏長天既然敢為了秋雲去殺柳元山,那就說明他並不慫。
但卻不代表他搞不懂狀況。
柳家雖然貴為宰相,卻終究是「臣」,自己不論做什麼說到底都還屬于「黨爭」的範疇。
而要是真娶了寧玉珂,那就是「謀反」了。
別說什麼「只是單純的男女之情,跟寧慶宇無關」這種話,寧永年怕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相信。
更何況秋雲早已是自己的女人了,雖說是丫鬟,但在魏長天心中確實有分量。
至于寧玉珂
不好意思,真沒到那份上
「公、公子,我」
溫暖濕熱的小手瞬間松開,經魏長天提醒寧玉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無禮之舉」,臉頰登時便紅了。
「我、我方才心中忐忑的厲害,還望公子莫怪。」
「無妨。」
魏長天搖搖頭,感覺手心濕漉漉一片,便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手。
他這個動作純屬下意識行為,真沒多想。
但寧玉珂卻是多想了。
她以為魏長天是嫌棄自己,一時間臉上殘留的激動之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失落與窘迫。
「呃」
魏長天一愣也反應過來,不過卻並未開口解釋,只是站起身來淡淡說道︰
「公主,既然疤痕已祛,那我便喊王爺他們進來了。」
「嗯」
寧玉珂默默低下頭,似乎想要去看魏長天但又不敢,兩只小手死死握緊,並不算長的指甲嵌進白皙的女敕肉中,很快便有滴滴鮮血滲了出來。
「」
寧玉珂對此毫無察覺,魏長天卻是瞧得真切。
唉
心中嘆了一口氣後他又折回身子,稍一猶豫便伸手把寧玉珂的手指輕輕掰開。
「啊!」
一聲輕呼,寧玉珂總算是發現了自己的「自殘」行為。
不過她第一反應並不是包扎傷口之類的,而是趕忙把手縮回來,有些怯懦的看了看魏長天手上沾染的血跡。
「公、公子,我真不是有意的」
「」
好家伙!
你這麼可憐兮兮的搞得好像我傷害了你一樣!
我特麼的干啥了?!
魏長天一陣無語,拿起毛巾遞過去。
「先把血擦掉。」
「」
寧玉珂沉默著接過毛巾,低頭慢慢擦掉手掌上的鮮血,再抬頭時卻發現旁邊擺著一個敞開的小玉匣,里面是剩下的那一半血竭果。
魏長天把玉匣推了推,說道︰「正好還剩下一些,你自己抹一抹吧。」
「不、不用的。」
寧玉珂趕緊搖頭拒絕︰「只是尋常傷口而已,不需浪費這般靈藥,公子還是留下」
「讓你抹你就抹。」
魏長天看了眼那幾處還在滲血的小傷口,微微皺眉打斷道︰「哪里來的這麼多話。」
他這話從語氣到內容都很不客氣,主要是因為真被寧玉珂弄的有點煩躁了。
但不管怎麼說,如此呵斥一位公主總歸不妥。
畢竟人家也沒做錯什麼,更不是自己什麼人,沒理由受這份委屈。
魏長天說完就有些後悔,然而才待他剛準備出言緩解一下氣氛,寧玉珂接下來的反應卻讓他瞬間又閉上了嘴。
「嗯~」
伴隨著一聲有些怪異的喘息,只見這位柔安公主不僅不氣惱,反而還露出了一絲迷離的表情,大片紅暈從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欲說還休的望了望魏長天,旋即很听話的用指尖捻起一丟丟血竭果的碎渣,低頭慢慢抹在手心的傷口之上
「」
魏長天看著這一切,表情一時間很是精彩。
不是!
這個享受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這種隱藏屬性嗎?
生理上缺失的心理上來補??
誰能給我解釋解釋??!
半個時辰後,拒絕掉寧慶宇留在王府吃晚飯的盛情邀請,魏長天坐車回到了自己宅子。
幫寧玉珂祛完疤,剩下的便是找機會讓她兌現承諾了。
不過那處山洞還沒找到,此事倒是不急。
至于這位柔安公主的「特殊心理傾向」,只能說夠刺激。
吃過晚飯,魏長天照例先是去指導了一下阿春和梁沁,然後又跑去看了看暗室和地道的施工情況。
過生日那天他就跟張三說過準備在家里挖幾間暗室,和以防萬一逃命用的地道。
出于保密性的考慮,此事一直等共濟會的人手到了才開始動工,然後幾天的功夫就完成了個七七八八,眼下基本只需再加固裝修一下就可以了。
畢竟都是修行中人,干點這種工作還是很快的。
這些人要是放到前世去做建築工,估計一天的工資最起碼大幾千塊。
魏長天嘴中嘖嘖感嘆一句,抬眼看了看周圍差不多有一百平的「地洞」。
這樣的暗室一共挖了三個,大小都差不多,全部位于他臥室下方三丈深的位置。
關于這三間暗室的用途魏長天早有打算。
一間做寶庫,一間做議事廳,剩下的一間他準備做一個簡易牢房。
雖然暫時用不上,但以後保不準有機會呢。
滿意的點點頭,沿著梯子爬出地洞,魏長天準備再去找楊柳詩說一下妖王的事情。
殊不知楊柳詩此時卻已經站在了他的門口,正在跟梁沁說話。
「梁妹妹,你今夜回梁府練刀去吧。」
「為什麼?」梁沁不解。
「我怕你等下會听到些什麼」
楊柳詩捂嘴笑道︰「又影響了你練刀」
「柳詩姐是要彈琴麼?」
梁沁趕忙搖頭︰「不礙事的!」
「不是彈琴,是別的動靜」
「別的啊!」
梁沁雖然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但不代表對此一無所知。
她頓時就紅了臉,卻又不想在楊柳詩面前露怯,便強裝鎮定的說道︰「沒事的,大不了我回屋等一會兒。」
「一會兒」
楊柳詩想到自己送給魏長天的木蝴蝶,突然幸福一笑
「怕是會有些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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