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斬蛇)︰劍(地級),十二年一加磨瑩,刃上常若霜雪,可以妖異之氣加持劍招,400點數
魚腸(魚藏)︰劍(地級),能藏身于魚月復之中,劍身可細長柔韌,亦可鋼韌無比,使用者若具有來無回勇絕之勢,方能展其至威,可以剛勇之氣加持劍招,400點數
純鈞(淳鈞)︰劍(地級),柄如星宿運行芒,身如清水過池,刃如象壁立千丈,無雙之劍,可以文華之氣加持劍招,400點數
元屠(血海)︰劍(地級),伴生于冥河,持此劍殺人不沾因果,不存業報,可以鬼邪之氣加持劍招,400點數
「」
「赤霄,魚腸,純鈞,元屠」
燭火搖晃,紙上的一個個名字已被劃掉了不少,最後只剩下了這個四個。
魏長天若有所思的小聲嘀咕著,表情有幾分喜悅,也有幾分疑惑。
他剛剛把《武道大巔峰》里出現過的,且自己知道下落的所有寶貝都列了出來,然後一一用系統搜索了一遍。
最後發現只有這四柄劍具備跟龍泉一樣的「附加屬性」。
妖異之氣、剛勇之氣、文華之氣、鬼邪之氣,再加上龍泉劍的帝王之氣
很明顯,這每一個「屬性」都對應著一個天道之子的氣運加持方向。
如此推測下來,類似的兵刃應該也有十三柄。
並且大概率都是劍。
魏長天覺得自己的猜測應當沒錯。
只不過除了這五柄之外,其余八柄劍《武道大巔峰》中並未提及過。
並且就算是這已知的五柄劍,對魏長天來說也並非都有用。
妖異之氣和剛勇之氣對應的天道之子他沒見過,甚至是誰都不知道,自然便沒法掠奪其氣運神獸。
而文華之氣對應的是沈然,魏長天也只是掠奪了其僅僅三成的氣運雲雁。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鬼邪之氣對應的白有恆已死,其氣運蠱雕已經盡數被自己奪取
所以,如果猜的沒錯,等自己得到元屠劍之後應該便可以將蠱雕也「由虛化實」,進而成為自己的「戰寵」。
好家伙。
怎麼突然就成了「召喚師」了?
以後打架還用自己出手麼?一群氣運神獸沖上去不就完事了?
嘶
這特麼未免也太裝逼了吧!
倒吸一口涼氣,魏長天不禁陷入了對「美好未來」的想象。
不過很快他就停止了幻想,搖搖頭又看了一遍手中的名單。
裝逼的事以後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這四柄劍弄到手。
魏長天當然知道這些劍如今在哪里,或者是在何人手中。
那麼最穩妥的辦法無疑便是由他親自多跑幾趟。
只是現在新奉戰況告急,這四柄劍的位置又天南海北的距離極遠,所以魏長天暫時還月兌不開身。
若是不知道這些劍的秘密,他肯定便就將此事先放一放,等新奉戰事結束後再做打算。
可現在既然知道了這四柄劍不一般,那麼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便只能先讓懸鏡司或者共濟會去尋劍了
「應該沒啥問題吧。」
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魏長天的表情有些擔憂。
正常情況,在自己如此準確的情報幫助下,不管是懸鏡司也好、共濟會也罷,應該都能順利將劍找到。
可怕就怕情況「不正常」
不行!
即便蕭風已經死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得找個能獨當一面的人帶隊!
魏長天心中很快就有了決定,腦海中也快速閃過了幾個人選。
李子木?楚先平?杜常?楊柳詩?
還是干脆找魏賢志或者魏兆海?
其實,個人戰力對這次任務而言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人行事要能做到滴水不漏。
所以
「咚咚咚!」
突然,不大的敲門聲打斷了魏長天的思考。
看了眼房門,他並未立刻應聲,而是先將手中宣紙置于燭上燒盡,這才開口說道︰
「進來。」
「」
「吱呀~」
片刻之後,房門推開,進來的人是楊柳詩。
跟剛才相比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此時手中端著一個木盤,里面有一碗肉粥和幾碟小菜。
「公子,吃點東西吧,後廚剛剛煮好的鹿肉梨子粥。」
笑著走到近處,放下托盤,將碗碟一一端到魏長天面前,又遞過一副勺筷。
鼻翼微微聳動幾下,楊柳詩應當是已經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煙焦味。
不過她卻沒有問什麼,只是斂裙在魏長天對面坐下,輕聲催促道︰
「公子,嘗嘗呀。」
「哦,好。」
吃了幾筷子小菜,又喝了幾口粥,魏長天嘴上說著「不錯」,不過表情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然後就在某一刻,他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柳詩,你覺不覺得楚先平現在的權力有點太大了?」
「唔?」
正在幫魏長天盛粥的楊柳詩怎麼也沒想到會听到這麼一個問題,不由得愣住了。
好半天過後,她才將粥碗放到魏長天面前,輕聲反問道︰
「公子為何這樣說?」
「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魏長天搖搖頭,默默說道︰「我倒不是懷疑楚兄什麼。」
「只不過他現在既是共濟會的舵主,又管著負責所有情報信息往來的天機院。」
「並且不論是大蜀的國事,還是軍中之事,他都有參與。」
「甚至馗龍那邊的事也是由他一人處理。」
「說的嚴重一點,他若真想瞞著我做些什麼,我恐怕什麼也察覺不到。」
「所以」
說到這里魏長天便沒接著說下去,不過意思卻已經很明白了。
他的擔心其實不無道理。
雖然在《武道大巔峰》里楚先平可謂是忠心耿耿,一直到大結局也從來沒有過半點要背叛蕭風的傾向。
但這不意味著他便不會背叛自己。
「所以公子想要奪楚公子的權?」
楊柳詩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後問道︰「不是還有同舟會之人服的那種丹藥麼?楚公子有無服過此丹?」
「服過。」
魏長天先是點了點頭,但很快便又搖了搖頭。
「不過我擔心他有解丹的辦法。」
「是麼?」
楊柳詩沒就此事繼續追問,而是順著魏長天的思路繼續分析道︰「可即便楚公子要叛,他總歸會有什麼目的吧。」
「如今他在寧蜀兩國的地位即便算不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也已是極高。」
「錢財等物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他有何理由叛離公子呢?」
「我不知道,只是隱隱有些擔心。」
魏長天有些郁悶的揉了揉額頭︰「他如此聰明,應當明白良臣不應壟權的道理。」
「可他卻從未提出過要將手中權力讓出一部分。」
「更何況我跟你說過閆懷清欲策反楚先平的事吧?」
「說過的。」
楊柳詩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楚公子不是將此事都告訴公子了麼?」
「他是跟我說了,但這不重要。」
魏長天眯了眯眼︰「重要的是他跟閆懷清說過的那些話」
「唔?說了什麼?」
楊柳詩先是有些好奇的追問一句,不過還未等魏長天回答,她的表情便在某一瞬間突然變的驚訝。
「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楚公子與閆懷清究竟說了些什麼的」
「難道」
「嗯。」
魏長天沒有隱瞞,整個人隱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聲音平靜且冰冷。
「是我有意讓閆懷清去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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