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天，兩天，三天……
三天後，李皓才撤銷了鏡面屏障。
外界。
一位位強者，或隱藏，或正大光明地探查。
沒敢探查那些強者，可數千軍士，哪怕穿戴了鎧甲，可都是弱小武師，瞞是很難瞞住的。
氣血不穩，實力又弱，對強者而言，沒太多的秘密。
「大手筆！」
有人低聲說了一句，真的大手筆。
兩千多人，幾乎人人跨入了破百層次。
而銀月軍的那些軍士，之前不過普通人罷了，一人消耗不大，可上千人……消耗可就大了。
武衛軍這邊，之前幾乎都是破百武師，斗千數量不多，可這一次，之前的一些破百圓滿，原本就有勢存在，這一次吸收了大量能量和生命之泉，斗千一下子多了，恐怕有五六十位斗千了。
李皓的獵魔團，這一次也出現了多位斗千武師……
三方加在一起，現在斗千武師快接近百人了。
對超能而言，斗千不過三陽，耗費這麼大的代價，培養近百三陽，其實也不算什麼。
可對武師而言，跨過了破百這個關卡，進入斗千，那是不一樣的概念。
「還出現了旭光境……」
新誕生了一位旭光，郝連川，有些人認識。
新誕生了一位蛻變，秦蓮，眾人倒是不太熟悉，但是知道對方之前曾經出手過，是一位暗系超能，她丈夫楊山，還是蛻變期。
兩位蛻變，說強不強，說弱也不弱。
另外誕生了幾位三陽超能，大家倒是沒太在意了，比如胡浩、雲瑤幾人，都跨入了三陽，王明進入了三陽後期，可對于眾人而言，還沒有斗千武師值得關注。
「數千人集體提升……真是大手筆！」
這樣的大手筆，很罕見了。
如今的超能，要不自己提升，要不就靠機緣，就算投靠了一方勢力，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就給你提升實力，哪怕他們不缺這點資源，也不會這麼做。
很快，眾人眼光投向其他人，姚四、侯霄塵這些人，他們看不出什麼。
哪怕人群中，還躲著天眼修士，可看到幾人，都覺得刺眼無比，眼楮甚至有被刺瞎的征兆，不少人忽然吐血，那是天眼修士被反噬的征兆。
大院中，侯霄塵扭頭看了一眼外面。
觀察他的人，好像精神被撕裂一般，再次有人吐血，迅速遁逃。
太強了！
侯霄塵的強大，總是讓人看不透，之前殺神通強者，也是輕而易舉。
此人到底修煉到了什麼地步，難以揣度。
……
九龍閣。
九樓。
一位看起來威嚴的強者，此刻好像也在觀看什麼，面前懸浮出一副畫面，正是大院中的景象。
許久，冷冷道︰「侯霄塵的實力，起碼介于二系到三系之間，這家伙很強！」
旁邊有人點頭，有人不出聲。
他扭頭看向身旁的一個胖子︰「慕海，劉雲清還要裝死不出嗎？」
財政司的劉雲清，自從第一次受創之後，幾次都不曾出現了。
好像完全死寂了一般！
偌大的財政司，除了國稅還在繼續收取，其他的一應事務，全部不管。
好像李皓折騰，和他無關一般。
而慕海，也正是內務司的司長。
說話的，則是刑法司的胡明法，胡嘯被殺之後，胡明法一直都極力主張，斬殺李皓，以絕後患。
慕海喝著茶，也不說什麼。
等胡明法問起，這才緩緩道︰「不知道，沒什麼信息。」
「陳耀不來？」
胡明法眼神愈加冷厲，「他要躲到什麼時候？」
陳耀，巡檢司那位。
慕海聞言，緩緩道︰「他說他出錢，但是他神通不穩，巡檢司執掌的遺跡，那位妖植復蘇需要太多的能量，無法給他提供足夠的生命之泉，他神通還有些不穩固……」
「放屁！」
胡明法冷哼一聲，都是推詞罷了。
別人不穩，那還好說。
他們這些人，坐擁大量資源，別說二系神通，就是迅速進入三系，甚至四系……只要你願意付出代價，都能神通穩固。
當然，那樣的代價，是很難承受的。
哪怕九司富可敵國，也不能真的將全部資源堆積到一個人身上，那樣一來，一點好處不給其他人，誰會給你賣命？
一個人的司，那就不是當權的九司了。
所有強者，跨入神通層次，都需要生命之泉穩固，哪有那麼多生命之泉來用。
當前階段，生命之泉，是所有神通都需要的。
而這，也意味著，神通境的前行，其實受到了妖植的控制，這對超能是極其不利的，明眼人都知道存在問題，可眾人也顧不得這些了。
胡明法怒喝幾聲，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這麼說，這一次巡檢司還有財政司，都不願意參與進去了？」
四周，有人喝茶，有人喝酒，都沒怎麼說話。
參與也好，不參與也好，其實多一個少一個，關系也不是太大。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緩緩道︰「這不關鍵，也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李皓願不願意進來？」
這才是關鍵。
說話那人，輕笑一聲︰「李皓若是不願意進來，在外面想殺他……當前階段，除非不惜一切，跨入五系神通層次，否則，誰有十足把握，不讓他逃走？他現在也防範的厲害，身邊還有姚四、侯霄塵、洪一堂這些強者，想直接擊殺他……太難了！」
「雖然制造出了能源巨礦的局面，他現在資源消耗許多，也許消耗殆盡了，據說這一次他甚至動用了生命之泉為那些武師提升……可說實話，遺跡出現巨礦，並不是太過正常的事。」
甚至有些陽謀的意思了。
我丟1億神能石進去，你李皓，要不要來賭一把？
明眼人，都能看出有點問題的。
胡明法微微皺眉︰「他向來膽大，當初為了追風靴，甚至敢去徐家，那時候他不過旭光實力，徐家已經有神通強者，他不也照樣去了，也是賭……既然如此，只要代價足夠大，他為何不願？」
「不一樣！」
說話那人思索一番，忽然笑了︰「其實難度不小，畢竟只是神能石……你說，若是八大家的神兵，再出現一柄，他會不會心動？」
此話一出，幾人朝他看去。
八大家的神兵，目前出現了三柄，都在李皓他們這邊，追風靴，星空劍，石刀。
而王家的玄龜印，還在戰天城。
外界，最多只有四柄神兵了。
幾人看著他，如今八大家的神兵，他們也沒有，八大家的情報，是紅月第一個知曉的，難道紅月那邊，願意拿出一柄當誘餌人？
中年男人緩緩道︰「別看我，映紅月沒提……但是我不信他不想殺李皓，李皓這麼成長下去，受到威脅最大的是他，想引誘李皓進去……也許需要他付出一柄神兵……他會拒絕嗎？」
幾人微微凝眉，這可不好說。
映紅月怎麼想的，也沒人能猜到。
「已經三天了，若是再不能引出李皓，難道真要等七天之後，李皓再次將九司威嚴踩到腳下？」
「強殺李皓，毫無希望嗎？」
有人又問了一句。
「強殺？也許有……各家底牌盡出，哪怕不依靠妖植，也有希望殺了他，可是……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在場會有多少人死去？這個代價，大家願意付出嗎？」
這話一出，沒人說話了。
去了遺跡，妖植出手。
危險不大。
可在地面擊殺李皓……那是要真刀真槍地干的。
「行政司這邊……老司長願意出手嗎？」
「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是必須要牽制皇室，否則，就是驅狼吞虎了，李皓是狼，皇室是虎，一旦他們出手，就是放這頭猛虎出籠了！」
幾人再次議論了一番。
過了一會，刑法司這邊，胡明法又道︰「我和妖植協商了，它倒是願意……但是有條件，那就是這一次帶進去的神能石，要留給它們！」
眾人其實早有準備，否則，也不必真的準備如此之多的神能石。
而妖植出手，顯然也需要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這次當成誘餌的神能石。
「上億呢……真夠貪婪的！」
有人冷笑一聲，這些妖植，恨不得九司收集到的所有神能石，都被它們吞噬，若非為了讓九司繼續幫著收集，連一點生命之泉大概都不願意吐出來。
「給它們，想要馬兒跑，不給點甜頭怎麼可能？」
幾人議論了一番，最後，胡明法開口道︰「如今李皓是超凡修士，遮掩氣息能力沒有之前那麼強了，包括洪一堂也是……這次喊大家來……是想讓大家將窺天境碎片取來，整合一下，映射虛空，探查李皓具體實力……以防萬一！」
鏡面碎片。
此話一出，眾人思索了一陣，倒也沒拒絕。
「這個可以！不過……鏡子碎了，恐怕無法合一吧？」
「暫時合一還是可以的……」
「那行！」
眾人有了決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說李皓三系神通好像修煉失敗了，可誰也不清楚，他是不是靠著強大的遮掩能力，遮掩住了自身氣息。
而且，李皓很可能是有鏡面碎片的，不，是一定有。
之前北邊修煉，遮掩四方，不正是鏡面碎片的作用嗎？
……
北城。
兩千軍士，都開始操練了起來，正在修煉十環封山法。
而李皓幾人，則是回到了大廳，談笑風聲起來。
「時間還有一點，留給九司的時間卻也不算太多了！」
李皓感慨一聲。
洪一堂瞥了他一眼，四系神通，你就這麼狂了？
小心陰溝里翻船！
他懶得多說這些，開口道︰「天星武道學院，你的確要開？」
「當然！」
李皓點頭︰「這個時候敢來的，要不是走投無路的，要不就是膽大包天的，要不就是和九司有血海深仇的……為何不開？」
說到這，李皓又道︰「武道學院，說是武道學院……也不單純只是武道學院！掛羊頭賣狗肉，武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還是希望師叔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培養一批特定人才出來！」
洪一堂微微皺眉︰「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缺乏這方面的教員，你要說武道，那能教的人太多，可要說其他的東西，師資力量是個大問題。」
「我知道。」
李皓點頭︰「所以我正在安排人尋找當初天星古院流落出去的師生，包括九龍閣那邊……一直不願意把人送來，今天我直接去討要！皇室這時候，不會不給我面子，還指望我和九司打起來呢。」
皇室那邊拖拖拉拉的，大概在等，等最後的結果。
可對李皓而言……誰給你等待的機會？
洪一堂微微點頭。
李皓看向一旁的周署長，你這邊安排的如何了？
上次說的頭頭是道，我可是付出了200滴生命之泉的大代價，這些天，你干了點啥不？
周署長見他看來，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這邊，只要你能贏了這一場，收獲必然不小！你若是去了遺跡……我去東方一趟，別的不說，東方那邊，一切問題，都能平定……前提是……你能贏！」
輸了，那什麼都別說了。
贏了，自然是通吃四方。
李皓點點頭，這樣也好。
姚四卻是皺眉︰「什麼意思？李皓要是去遺跡，你不去？」
周署長笑了︰「去那麼多人做什麼？」
姚四凝眉。
看了他一眼，這麼自信？
李皓四系神通，的確強悍，可要說真的無敵……尤其還是遺跡之中，那也不至于，危險還是很大的，九司為了殺他，豈會大意？
這家伙，真放心？
還是無所謂？
正聊著，李皓眼神微動，取出了一枚鏡面碎片，此刻碎片微微顫動，李皓皺眉，什麼情況？
而姚四，臉色微變，迅速傳訊︰「小心一些，可能是九司動用了其他碎片，想要探查你……」
李皓凝眉。
思索一番，體內，風雷屬性溢散而出，彌漫全身，一旁，洪一堂也是神能溢散。
洪一堂傳音道︰「這東西……可以隨意探查人嗎？」
李皓搖頭︰「不清楚，我這個也可以，但是範圍不大，很小。九司距離北城這麼遠……也能探查？」
他有些疑惑。
姚四解釋道︰「也許是九司將碎片合一了……這面鏡子，據說發現的時候，就有很多碎片，當時一些人並未在意，只是當成普通神兵碎片對待……所以後來分散開了，等到超能復蘇之後，才發現了其中奧秘。」
幾人正說著話，李皓已經隱約感覺到一股被窺探感，頓時皺眉。
還真是鏡面窺探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讓人不太舒服。
顯然，這是九司在探查他，甚至有些肆無忌憚的意思，我就是要探查你，你能如何？
李皓皺著眉頭不語。
朝東方看去，九司這邊，倒是小心，我都顯露兩種神通了，還要探查。
他有些擔憂，神通文字……會被探查出來嗎？
他不確定。
他自己的鏡面碎片不行，可對方能探查這麼遠，要不是其他碎片合一了，要不就是對方的碎片大的超乎想象，李皓不確定能不能探查出自己體內的水火神文。
想到這，他將兩枚神文，隱入五髒之中。
至于劍勢凝聚而成的「滅」字，也被他遮掩，這玩意，就是個大雜燴，李皓用來收取其他各種無法融合勢的神通的，用處不算太大，只能說，可以有效避免神通彼此沖突。
……
九龍閣中。
幾位強者去而復返，此刻每個人都手持一枚碎片，碎片之間彼此關聯，很快，在大廳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幕，而里面，正是李皓他們。
一個個光點，閃爍在幾人身上。
李皓身上，風雷兩種光點閃爍。
洪一堂身上，雷火能量波動。
姚四這邊，卻是看不出什麼，只有隱約浮現出的幾道超能鎖，到底多少，卻是看不清楚，這也是武師難以探查的原因之一。
可這也足夠了，是武師就行，當前階段的武師，再強也是有極限的。
又看向侯霄塵，侯霄塵和姚四也差不多。
最後，幾人看向光明劍他們……都只是隱約浮現出一些超能鎖。
胡明法皺眉道︰「武師就這點麻煩，不過也和鏡子破碎有關，否則……一定可以直接將他們映射完整，哪怕武師，也能探查的一清二楚！」
幾人都沒說什麼，碎了就是碎了，現在碎片都未必完整，說這些有什麼用？
慕海倒是朝周署長看了一眼，微微凝眉︰「這家伙，也是武師？和姓趙的在銀月待了數十年，一直不動如山，低調的很，我還以為成為超能了，早就跨入神通了，沒想到居然還是武師。」
幾人也都朝周署長看去，對方身上，隱約間也浮現出了一些超能鎖，轉瞬便逝。
這的確還是武師的體現。
至于到底多強，不好判斷，但是最少也是一位已經開始飽和超能鎖的武師，否則，弱小的武師，直接可以映射出來，擋都擋不住。
「還好！」
胡明法松了口氣︰「李皓和洪一堂，目前都還是雙系神通，李皓居然真的沒有斷裂其他超能鎖，到時候就算臨時突破，能入三系就算不錯，想直接進入四系，瞬間爆發的兩系能量，他可承受不住。」
還算在預料之中。
「那就放出消息，聯系映紅月，先用神能石為誘餌，不行的話……再聯系一下映紅月，提供一柄神兵作為誘餌……就放在遺跡最顯眼的地方，讓他進去就能看到，感知到！」
……
北城大院，李皓臉色不太好看。
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他看向中央區域，皺眉不已。
姚四見他皺眉，安撫道︰「九司不會一直將碎片合一的，他們也知道，這東西合一，那對很多人而言，就沒秘密可言了，所以這碎片沒能合一，其實也有大家默契在內，除了這次對付你……除非下次再遇到共同敵人，否則不會拿出來的，要不然，探查誰家，豈不是一點秘密都沒了？」
「這是傳說中的窺天鏡碎片嗎？」
李皓倒是听小樹說過，古文明時期，最出名的鏡子碎片，大概就是這窺天鏡了，據說也曾破碎過。
「那不清楚……只是古籍提及過，可是不是，不好確定，古籍說的太玄乎了，說這窺天鏡，窺探天地萬物，無所不能，現在我們看到的碎片，可沒這能力。」
李皓也不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南拳走了進來︰「剛剛皇室那邊來了消息，財政司提供的遺跡，明天正式開啟！邀請我去一起探索……」
他看向李皓︰「這處遺跡，大體上是這樣的，你進去後，當進入的人數超過100人，就會自動關閉，五天後才能出來……不到100人，是可以隨時出入的。」
李皓一怔︰「還有這規矩？」
「對！」
南拳點頭︰「很多遺跡都有，尤其是武科大學，算是封閉式學校，進去了，就得等五天，然後休假，才能再次開放。」
「就能容納100人？」
「不是就能容納100人，而是進去的人數超過100人，就會關閉！」
南拳解釋道︰「也就是說，進去1000人，甚至1萬人，那都無所謂……但是超過100，遺跡就會封閉，這時候，正常情況下無法打開的。」
李皓微微凝眉，封閉式遺跡，這算是最麻煩的遺跡了，一封閉就是五天。
五天，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李皓沉聲道︰「你說的封閉……是不能出，只能進去嗎？比如超過了100人，還能繼續進人……但是人無法出來了？」
南拳點頭︰「對，可以進去！所以也不算全封閉，只能說是半封閉，可這個過程中，大家都無法出來。」
南拳繼續道︰「第一次探索的人數，必然會少于100人，會讓遺跡持續保持開啟……但是……你若是選擇進入，恐怕……會瞬間超過100人！」
李皓只要進去，遺跡瞬間就會成為無法出來的封閉遺跡了。
邀請南拳去探查……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南拳看向他︰「你怎麼決定的？若是真要博一次……我就進去看看，他們為了引誘你進去，恐怕少不得放一些好東西，也許我還能撿點便宜……」
要不然，怎麼引誘李皓？
李皓看著他，南拳其實是個投機者，可這一次……李皓緩緩道︰「你進去了……未必有機會出來……當然，在我進去之前，你也許有機會提前撤離……」
南拳皺眉︰「你確定進去？」
「不確定，我想看看，他們能拿出什麼寶物，讓我心動，讓我不顧危險，讓我明知道是陷阱，我還會進去！九司既然敢這麼干，肯定是覺得我必然會心動！」
李皓笑了︰「既然如此……我也想滿足一下好奇心！」
「那我就答應了？」
南拳看著他，微微有些凝重︰「還有，在這，不要寄希望八大家血脈了，八大家血脈，也只是在銀月有些作用，在這……可能一點作用都沒！」
「我知道。」
「行！」
南拳不再多說什麼，李皓想看看，他也想看看，九司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
這是一場雙方都知道的探險。
探的不是武科大學中的寶物，而是看九司能提供什麼。
很可笑，可就這樣現實地發生著。
……
等南拳離開了，姚四吐了口氣︰「我和你一起進去吧！」
李皓心意已決，他現在也上了賊船，還是跟著一起吧。
李皓搖頭︰「外面也需要人，若是都進去了……老巢都被人家端了，那怎麼辦？」
巡夜人還是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的，姚四走了，那可不好。
「等等看吧！」
李皓笑道︰「從他們願意拿出多少東西，代表了他們殺我的決心有多大，付出的代價有多大……我很期待，希望九司能拿出一些讓我迫不及待的寶物！」
眾人都沒再說話。
這一刻，大家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
南拳第二天就進去了。
而這，也是李皓開口的第四天，距離天星都督府開闢，還有6天。
若是李皓決定進去，他只有一天的時間去考慮。
否則，就算封閉解除，也需要五天時間，他沒時間去參與天星都督府的開府。
……
天星城，西郊一處矮山中。
南拳此刻就在其中。
和他一起的，還有七八十號人，來自九司的，來自皇室的，還有幾位神秘人。
但是人數，控制在了100人以下。
南拳一臉沉默，也不說話。
前方，被開闢出了一條地道。
一個仿佛能量罩的門戶，呈現在地道盡頭。
南拳身邊，一位皇室子弟，小聲道︰「賀師父，這處遺跡，名為圓平武科大學，地方不算太大，只是一個小武科大學，之前探索，也沒太多的寶物，但是保持的很完整，其中的建築都很完整。這所武科大學，在當年應該不算什麼重要的學校……只是中低端的。」
南拳微微點頭。
那青年又小聲道︰「九皇子說……賀師父進去看看就行了，有些事就不要參與太多了，看完了……賀師父是否願意繼續留下……看賀師父的心思。」
「知道！」
南拳也沒多說什麼，等到遺跡被人用一塊石頭一樣的玩意開啟，他直接邁步走入。
沒什麼危險！
這處遺跡，也不存在太大的危險，之前只是旭光帶隊探查，折損率也很低，其內也不存在什麼妖植，但是存在一些守衛。
有些，只是一些傀儡，並非戰天軍那樣的軍人遺骸。
對三陽旭光稍微有些威脅，對南拳這樣的強者而言，卻是沒有絲毫威脅。
當他跨入遺跡的那一刻，一座巨大的校門呈現在眼前。
很寬闊！
感覺都有百米寬了。
當然，古文明建築，很多都是如此，看起來恢宏，這不重要，這座武科大學，在古文明的書籍上，幾乎沒有任何記載，顯然只是個破落學校。
若是發現了魔都武科大學，京都武科大學……那才駭人听聞。
南拳朝大學門口看去，甚至還看到了幾個玩偶一樣的建築物，有些失笑……怎麼看起來和小學一樣，逗弄孩子呢？
果然，這所武科大學，很是垃圾，難怪財政司會讓出來。
大門此刻是開啟的，他邁步走入，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走了進來，所有人都在看南拳……好像南拳才是主導者一樣。
南拳心中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也不說什麼。
繼續朝前走……
學校很小！
是的，南拳也曾探查過一些武科大學，這也許是他見過最小的一座，和巨大的大門，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整個學校，一眼可以看到頭。
總共就四棟小樓，都不算高。
教學樓，練功樓，住所樓，辦公樓。
整個學校的面積，甚至不會超過一百畝，這算武科大學？
南拳心中吐槽！
武科小學吧！
不過，此刻遠處，好像有神能波動，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迅速走了過去，跨過了幾棟小樓……這一刻，映入南拳眼中的，則是亮晶晶一片！
他張大了嘴巴，有些呆滯！
他回頭看向一些人，許久，緩緩道︰「這……還需要探查嗎？干脆……就說發現了一座能源礦好了……」
這些人，太明顯了！
明顯的簡直不可思議！
可能是因為學校太小了，後面有個小湖泊，這些人直接將無數的神能石，全部堆積了進去，此刻，不說南拳，其他人也是有些迷離。
南拳冷笑一聲，他想上前繼續看看……卻是被擋住了去路，兩位強者浮現，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他。
南拳眼神不善︰「我要探查一下真假！」
沒人說話，但是兩位強者思索一番，讓開了去路，南拳上前撿起一枚看了一下，微微吸氣，是真的！
而眼前……堆積如山的神能石，這有多少？
一眼看不到頭！
這麼小的遺跡，你給我挖掘出這麼多神能石……，九司就差直接告訴南拳，啥也不說了，就這麼多神能石，你能不能引來李皓？
「這里……有多少？」
南拳咽了咽口水，身旁，一人淡淡道︰「超乎你的想象，一億枚！」
南拳心中劇震！
他看向說話那人︰「你們……真不怕死！」
那人平靜無比︰「這話，送給李都督！」
「若是不敢，那就不用來！」
南拳臉色變幻，瘋了。
都瘋了！
九司砸出了整整一億枚神能石，就為了引誘李皓進入此地，這武科大學，小的跟幼兒園似的……好吧，夸張了一些，可的確不符合武科大學的標準。
除了這些神能石，壓根沒什麼值得探索的。
樓內據說還有一些傀儡，之前也沒發現過什麼寶物，他都懶得去看了，此刻，滿腦子都是這一億神能石。
「賀兄，不出去傳訊一聲嗎？」
有人看著他，幽幽笑著︰「這里……有一座能源巨礦，賀兄難道要獨吞？」
南拳看著他，那人又幽幽笑道︰「放心，只要李都督來的快，賀兄就在門口盯著……此地的人，都是能進不能出，沒人會將寶物帶走……東西，會一直留在這的！」
賀勇冷哼一聲！
真他麼到極致了！
「你們這些家伙……小心死的骨灰都不剩！」
賀勇冷哼結束，抓起一堆神能石塞入口袋，轉身走人……看的後面眾人都是眼皮顫動，當然，也沒人阻攔，只是抓走了幾十塊而已……這家伙，有時候就這麼無恥。
而賀勇也不多說什麼，迅速走出校門，沒一會，又跨出了光圈，進入了外界，迅速傳訊李皓，接著也不離開，就在原地等著。
李皓到底來不來……現在也只有李皓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