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莉攤開雙手,情緒激動。
「其他人已經死了!我們還活著,別再糾纏了!」
泰莉張牙舞爪,晃動著她的手臂︰「我不會讓空難這件事影響我的一生!」
說到這她錘了卡特兩拳,看著在場所有人,倒退著離去,同時一邊說著︰「我要忘記這件事,卡特,若你們一直停留在這件事上,那還不如當時就死了算了。」
沒人注意到泰莉已經倒退著走到了公路上。
她似乎是宣泄完情緒了,準備轉身。
轉到一半,一輛校車疾馳而過,毫不停留的撞上了泰莉。
當場鮮血四濺,離馬路最近的艾利克斯和卡特臉上都被濺到了血液。
在場眾人近乎呆滯,一時沒有任何反應。
咕嚕咕嚕。
呂言晃了晃杯子,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咖啡。
「啊啊啊!」
反應過來的萊頓老師開始尖叫。
卡特看到呂言居然還有心情喝咖啡,心中無名火起。
掄起拳頭就往呂言身上砸。
「你干什麼,快住手!」艾利克斯看到卡特準備打呂言泄憤,大聲制止,並準備攔住他。
眼看著拳頭越來越近,呂言神色淡定。
輕松的側身躲過,並一只手抓住卡特揮過來的拳頭,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壓,卡特便被呂言死死的壓在了桌子上。
動彈不得。
「啊!放開我!你再不放開的話,我要你好看!」
卡特的臉龐和桌子親密接觸,他在瘋狂的大聲吼叫,試圖威脅呂言把他放開。
「冷靜點,朋友。」呂言語氣和藹的說道。
如果不是他正把卡特按在桌上的話,會顯得能有親和力一點。
「不用著急,反正你們都會死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
艾利克斯的家里。
除了已經死去的兩個人,剩下的空難幸存者都在這里了。
「你說你發現了什麼?」
卡特揉了揉發青的腮幫子,乖巧的詢問。
呂言掃視了一眼在場眾人。
他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和藹可親︰「按照死神的邏輯來說,如果不是艾利克斯的原因,在場所有人應該都已經死了,這個道理你們明白吧?」
萊頓老師點了點頭。
呂言接著說道。
「也就是說,在死神的名單里,你們所有人,都應該已經死了。
現在大家都還活著,對死神來說,就好像它的工作出現了漏洞,它會想辦法彌補。
彌補的方法,就是制造種種意外造成你們的死亡。」
艾利克斯模著下巴,若有所思。
卡特比較急切,追問道︰「照你這麼說,我們根本無法抵抗啊,仔細看一下,到處都有可以造成我們死亡的因素。」
「不對,是可以破解的。」呂塵指著艾利克斯,「他擁有預知的能力,可以提前知道死神的制造意外。」
眾人順著呂言的思路捋了捋,看著艾利克斯。
萊頓老師開口問道︰「可是真的有用嗎?艾利克斯不是也預知到了托德和泰莉的死亡訊息嗎……」
後面的話,萊頓沒有說,大家都知道她後面想說的是他們也都死了。
「這一點,也是我認可死神是有著嚴謹行為邏輯的原因,各位仔細想想你們在飛機上的座位順序。」
「按照座位順序,依次是托德,泰莉,萊頓,卡特,比利,克萊爾,最後才是艾利克斯。」
「等等,當時飛機上艾利克斯是和比利坐在一起的,為什麼比利過了是我?」克萊爾有些疑惑。
「因為我是和兩個女同學換的座位,一開始我在最後一排。」艾利克斯亢奮了起來,他看到了戰勝死神的希望。
反觀萊頓老師有些慌亂,托德和泰莉的死亡已經應驗了,證明死神的殺人順序確實是按照飛機上的座位順序而進行。
也就是說,下一個死者,就是她!
看著萊頓老師的身體有些顫抖,克萊爾輕輕地抱住她安慰著。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把萊頓老師保護起來。」卡特有些急切的說道。
畢竟萊頓老師真的被殺害的話,就該輪到他了。
「我這邊建議你們住到一起,這樣就算艾利克斯沒有獲得預兆,也可以得到別人的救助。」
「也只有這樣了。」
……
剩余的六個人一起住到了萊頓老師家。
無所事事的在萊頓老師家呆了一個下午。
比利和卡特在沙發上面面相覷,不知道死神什麼時候會出手,等待的過程有些太過難熬。
艾利克斯在一直草稿紙上涂畫著什麼,好像在研究那架航班的座位順序。
呂言拿杯子喝著咖啡,他發現他有點迷上了這個苦澀的飲品。
萊頓老師作為在場眾人里的年長者,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她認為不能一直做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強打精神,對克萊爾說到︰「困的話,就先睡一會吧。大家都在這,不會有事的。」
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家都餓了吧,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餐。」
萊頓老師來到廚房。
啪!
打開了燃氣灶的開關,深藍色的火焰有些詭異的搖曳。
地面上不知什麼時候積了一攤水。
萊頓老師沒有注意到,她拿起菜刀準備切點蔬菜。
一腳踩到積水上,沒有站穩,一聲驚呼。滑倒在地上,手中菜刀高高拋起,刀尖朝下,正中胸口。
登時血流如注。
客廳里的幾人听見萊頓老師的驚呼,連忙跑到廚房查看。
呂言喝完杯中的咖啡才慢悠悠的走過去。
這時萊頓老師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無人在意悠哉的呂言,在場幾人皆是臉色難看。
「快打急救電話啊!」克萊爾回過神來喊道。
……
急救人員到達的時候,萊頓老師已經斷氣了。
客廳里,剩余的四個人坐在沙發上,氣氛沉悶。
此時聯邦調查局的那兩個探員也在場。
呂言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個探員,按理說他們應該了解死神這個現象才對。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聊。」尹探員對著呂言開口說道。
畢竟在場其他四個人的精神狀態,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問出什麼東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