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團藏雙手交疊,拄著拐杖,忍不住感慨道。
「當初我就反對日斬安排那小子離禁術室這麼近,現在看來,果然出現問題了。」
眾所周知,禁術卷軸上面記載的忍術,全都是那種威力巨大的忍術。
但光是強大並不會讓忍者們將一種術認定為禁術。
禁術之所以是禁術,更多是因為這種術發動的代價極大,或者是這種術極為邪異,容易引起後患。
就類似于尸鬼封盡這種,需要付出自身生命的代價才能發動的忍術,就是屬于禁術的範疇。
所以這些被存放在禁術室的卷軸,若是被人擅自拿走,沒人知道會鬧出怎樣的亂子。
是極為不穩定的因素。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木葉村對禁術室的防衛會這麼松懈。
團藏神情肅穆,下達命令。
「去吧,先把呂言抓回來,記住,要抓活的。」
「是!」
……
今日艷陽高照。
木葉村大門。
兩扇高達數米的大門完全打開。
大門兩旁還有幾位常年看守村子大門的忍者。
不時有穿著綠色厚馬甲的忍者從這里離開村子。
鳴人緊緊地抱住呂言,佐助也是老老實實站在呂言身邊,只是沒有鳴人那麼直白。
遠處卡卡西擺出一副死魚眼,背著竹條編織的背簍。
小櫻則乖巧地站在一旁。
直到卡卡西的催促聲傳來。
鳴人才依依不舍地松來雙臂,道︰「老哥,那我們就先走了。」
「我們會很快完成任務回來的。」
佐助最後也補充了一句。
呂言看起來笑呵呵的,背著手,道︰「一路順風。」
告別之後。
三個剛成為下忍的孩子,在隊長卡卡西的帶領下離開村子,出去執行任務。
昨晚呂言就听他們提起過,今天卡卡西要帶著他們去波之國執行任務,任務的內容作為忍者肯定是不能泄露,呂言也沒有追問。
只是像家長送自家孩子離開家去外地上學一樣,送他們到村口。
也不知道這次任務要多久。
看著幾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視線里。
雖然在他漫長的生命里,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了,但是內心難免還是有了一絲波瀾。
呂言並非心性冷漠之人,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曾經的他還很是熱情。
從外熱內熱到外冷內熱,再到不在意任何事情的極端冷漠。
他不是神,他的內心更像是在無能為力之後產生的一種自我保護。
眯著眼楮抬頭望了一眼燦爛的陽光,呂言輕輕嘆了口氣。
轉身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既然兩個孩子離開了,這段時間不用吃飯的話,倒是可以攢點錢。
圖書館的大門虛掩著,呂言停下腳步,眉頭皺了起來,他記得他昨晚是把大門鎖上了的。
有不速之客?
他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但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吱嘎~
年久失修的推門聲響起,在空曠的大廳內回蕩。
呂言清晰的感覺到了有人存在。
「現在還沒有到圖書館開放的時間呢,這麼早跑來干什麼?」
接連響起嗖嗖的聲音。
一眨眼,四名頭戴黑色兜帽,黑色長袍的暗部就出現在呂言周圍,把他包圍起來。
「希望你不要自討苦吃。」
其中一名戴著蟑螂面具的暗部冷聲說道。
在他們的情報里,呂言只是一個普通村民,從小在村子里長大。
估計因為父母都是忍者的原因,有些見識,這才猜出了他們藏身在圖書館里,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暗部們的對手。
「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呂言覺得這不像是火影派系能做出來的事。
雖然政治都是骯髒的,但是至少那個三代目做事還算是堂堂正正。
暗部們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其中一名暗部更是直接開始結印。
「涅槃精舍之術。」
隨著這名暗部喊出術名,一片片白色羽毛憑空出現,緩慢地掉落下來。
呂言伸手接住落下的羽毛,一股濃郁的困意襲來,突然感覺眼皮變得很是沉重,讓他只想立刻閉上眼楮沉沉地睡一覺。
可是沒過多久,還沒等呂言躺到地上,這種困意就直接消散。
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便裝作睡著的樣子倒在地上。
四名暗部眼見呂言中了幻術陷入沉睡,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幾人互相對視著點了點頭,其中一名暗部帶上呂言消失在原地。
……
木葉村地下的暗部培訓部。
雖然表面上這是屬于暗部的後勤人員補充部門,但是實際上卻是志村團藏為了鞏固和擴大自身的力量和權利所采取的措施。
經過數年的發展,這批忍者的數量甚至比暗部數量更多。
這批忍者被團藏命名為根部,寓意為根植于木葉大樹下的黑暗。
根部和暗部不同,在暗部里,火影的勢力還是佔據主流,只有少部分人員會無條件听從團藏的命令。
然而這個根部的人員,因為是以孤兒為主,從小在團藏的洗腦下,生命的意義只剩下遵守團藏命令這一個選項。
哪怕是火影也沒辦法把手伸進來。
根部,才是團藏真正的底氣所在。
昏暗的地下部門里。
團藏拄著拐杖站在高台上,滿意地望著平躺在台下的呂言,那四名暗部則面向團藏,恭敬地單膝跪地。
團藏點點頭,道︰「干得不錯,退下吧。」
四名暗部轉眼消失在高台下。
團藏慢條斯理地走下高台,俯視著呂言,感慨道︰「這下子,就可以變相控制佐助,不用擔心鼬不就範了。」
「是宇智波鼬嗎?」一聲溫和的詢問聲響起。
「沒錯,最近他居……你怎麼回事!」
團藏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臉色難看地面前的景象。
呂言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在後腦勺上拍了拍,他感覺這地兒還挺冰的。
「你怎麼?」團藏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指著呂言,臉上是一副事件發展超出他預料之後,內心疑惑不解所產生的憤怒。
他不會懷疑是暗部的人出現了紕漏,這些人在他的教下絕對不會犯這個低級錯誤。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呂言這個村民,沒有那麼簡單。
可明明呂言在他的調查里,只是一個普通的村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