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清冷地聲音響起,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
然而話音剛落,五道身影同時齊刷刷地落到廢墟四周。
或單膝跪地,或躬身彎腰,或傲然挺立。
這些身影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瞳孔都是帶著波紋的淡紫色,臉上插著奇怪的黑色棒子。
和小南與餓鬼道一般無二,皆是黑底紅雲長袍,想來這是他們的統一配置。
其中那位被小南稱作首領的男子並未見他做了什麼,直接憑空漂浮而起。
他俯視著站在廢墟中央的呂言,平靜地說道︰「能讓佩恩六道一起出手,是你的榮幸。」
「不是,你等會。」
呂言有點沉默,勉強理解了他們的意思,但是他搞不懂,怎麼突然就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他不就是進了這個村子,喝了杯酒而已嘛。
再說村子和村子之間不是已經休戰了麼?怎麼還一見面就要下狠手啊?
「哦?草隱忍者,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佩恩天道,也就是被小南稱作首領的男人帶著一種俯視眾生的優越,淡淡地開口說道。
呂言頭發已經被雨淋濕了,渾身濕透讓他有點不舒服。
抖了抖內襯,溫和地詢問道︰「我們應該不是敵人,可以先讓我換身衣服嗎?」
說完之後,呂言又誠懇的補充道︰「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草隱村的忍者。」
別說草隱村的忍者了,他甚至都不算是忍者。
已經抬起右手的佩恩天道先是一怔,隨後又淡淡一笑︰「現在求饒已經晚了,神羅天征!」
呂言只覺得一股龐大的斥力以他自身為中心,開始瘋狂擠壓他的身子。
雨水直接被擠出,仿佛制造出了一個透明的真空區。
這股排斥力由外而內,想要將他碾碎。
呂言艱難地抬起頭來,鮮血從嘴角流下,很顯然內髒已經被擠壓得出血。
佩恩天道皺了皺眉,似是不滿意這幅畫面,按照他的設想,這名草隱村的忍者應該被他一記神羅天征碾成肉沫才對。
「帝皇鎧甲。」
呂言還是得承認,在這些千奇百怪的忍術面前,光憑自己目前的身體素質,還沒辦法硬抗。
右手手背的太陽圖案泛起亮光。
一陣暖和的光芒閃過,白金相間的帝皇鎧甲已經覆蓋在了呂言身上。
鎧甲合體那一瞬間的能量凝聚直接將神羅天征沖破。
佩恩天道看著下方那副威武的鎧甲,臉上一驚,他好像在白絕那里見過這副鎧甲。
轉頭望向小南,想要在小南那先確認一下,道︰「這個東西?」
小南也是深吸了一口氣,遞給了佩恩天道一個肯定的眼神。
「沒錯,那個大鬧木葉村的家伙,就是這個樣子。」
雨隱村雖然自我封閉,但是不代表著他們消息就不靈通。
就在不久之前,白絕還給他們展示過這副鎧甲的圖像。
那種恐怖的戰斗痕跡,哪怕是佩恩天道也沒辦法輕易制造出來。
天道從空中落下,站在呂言面前。
「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二話不說,一出現就是殺招,還想跟我好好聊一聊?」呂言腦袋一歪,被鎧甲覆蓋著倒是看不清面容,道︰「好啊。」
若是按照呂言正常狀態下的反應,你都對我出手了,那應該會不管不顧地沖上去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因為秩序之光的緣故,被帝皇鎧甲覆蓋著,會讓他的情緒變得比平時更加平和、慈悲。
……
雨隱村的高塔。
佩恩天道、小南和呂言三人相對而坐。
淋了雨,渾身都被打濕。
呂言直接月兌掉了草隱村的忍者服飾,只留下了一件單薄的白色內襯。
經過初步了解之後,呂言已經知道,這些身穿黑底紅雲長袍的人並不是山椒魚半藏的手下,相反,他們才是雨隱村的實際控制者。
而原先的雨影山椒魚半藏已經被他們殺掉很久了。
畢竟是鴆佔鵲巢,也難怪他們如此排外。
他們自稱為曉組織,統一的服飾便是那件辨識度極高的黑底紅祥雲。
「木葉村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佩恩天道再次確認了一遍。
呂言點點頭,這種事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佩恩天道滿意地說道︰「看來你也同樣不認可那些大國。」
呂言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牆面上,看起來很是慵懶,示意天道繼續說。
「所以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佩恩天道神色鄭重,「一起創造一個沒有戰亂,真正和平的世界。」
听見真正的和平,呂言終于來了興趣,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可就是和平。
佩恩天道從地上站起來,看向高台外的天空,背對著呂言攤開雙手,感慨道︰「大國們互相征伐,維持著表面的秩序,然而這一切卻是搭建在小國的痛苦之上。
這里死了太多的人,他們的痛苦使我成長,無知愚昧的孩童也只有知道痛苦後才能長大成人。
不懂得悲痛的人不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和平,呂言,加入我們吧,給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
呂言默默听完佩恩天道激情澎湃的演講,眨了眨眼楮,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鼓掌。
順著佩恩天道的方向望出去,是一片被籠罩在雨幕之下的雨隱村。
語氣和藹地說道︰「雖然听起來不太靠譜,不過,我願意加入你們。」
呂言的任務,便是創造永久的和平,在這個世界這麼久了,終于讓他踫見了自稱要創造和平的組織。
倒是正合他心意。
「那就給我說說看,你們準備怎麼做?」
……
呂言從高塔里走出,臉上還是那副和藹模樣。
不過他身上的草隱村忍者服飾,已經換成了黑底紅雲長袍。
代表著他已經成為了曉組織的一員。
在佩恩天道的描述下,他倒是大概清楚了曉組織的理念。
據佩恩天道所說,他對和平的想法,乃是收集九只尾獸,以此作為燃料來施展一門覆蓋全忍界的幻術,無限月讀。
只有體會過痛苦,才能明白和平的不容易。
雖然呂言覺得這個計劃漏洞百出,根本談不上永久的和平。
但那句讓世界體會痛苦,倒是他心底隱隱有了個模糊的想法。
如果是永久和平的話。
想到這,呂言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或許到了最後,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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