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克林了解呂言的實力,他都懷疑要是真打起來,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打死了。
既然運氣不好第一輪就踫到呂言,那還是選擇棄賽比較穩妥。
「額……」
工作人員手里拿著對戰表,愣在原地。
正常來說,都交了報名費,而且還晉級八強了,就算自知打不過,也應該上台露個臉才是,怎麼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你確定嗎?」
工作人員再次確認了一遍。
克林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好吧。」
參賽選手執意要退賽的話,他們也不會強制讓選手上台。
看著工作人員領著另外兩個選手離開休息室。
呂言瞥了一眼克林,調侃道:「我這是躺贏了啊。」
听見這話,克林一下子瞪大眼楮看向呂言︰「躺贏什麼,你要是拿出真是實力,這些選手綁在一起都打不過你。」
克林沒有收斂聲音,在場另外四個晉級選手都听見了這話。
還沒等呂言回應,就有一個卷發旳精壯男人就騰地站起身來,其余三位晉級選手也是蠢蠢欲動。
卷發男人走到克林和呂言身前。
「喂!小光頭,你說什麼呢?!」
雖然以克林的視角來看,這些普通人都沒什麼區別。
但是這些晉級選手好歹也是普通人中的頂級格斗家,怎麼可能沒點脾氣。
「啊,抱歉抱歉。」
克林沒有貝吉塔那麼大的凶性,知道是自己的錯,就立刻承認。
「道歉就行了嗎?連上擂台的膽量都沒有,慫貨。」
卷發男人的氣勢越發囂張。
克林有點不爽了。
畢竟他也是說的實話,卷發男人這樣不依不饒,他要繼續示弱也不太合適。
「實話實說而已。」
克林努了努嘴︰「拉蒂茲,我提前幫你把對手解決掉吧。」
呂言挑了挑眉︰「適可而止。」
「放心。」
克林活動著手腕,笑著看了過去。
……
休息室外傳來一陣又一陣人群喧囂的聲音。
普通人的戰斗,持續時間不會太久。
不過觀眾們倒是看得很開心,這種拳拳到肉的暴力,很容易激發人類的野性基因。
工作人員又一次拿著對戰表走進休息室。
卻莫名感覺休息室的氛圍有點不對勁。
那些參賽選手們都是乖巧地站立在牆壁前,只有那個叫拉蒂茲的選手和小光頭還坐在位子上。
只見「罰站」的選手們一個個臉上什麼傷痕都沒有,可是動作卻很僵硬,像是在忍受著疼痛。
工作人員下意思吞咽了一口唾沫,不過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職責,
盯著對戰表念道︰「第三場……」
可還沒等工作人員念完,那四位晉級選手們就爭先恐後地開口。
「我棄賽!」
「我……我也棄賽。」
工作人員一臉狐疑地打量著那四位選手。
自言自語道︰「奇怪,這屆武道會怎麼回事?」
算上克林在內,棄賽的選手都五位了。
一共就八位選手,居然有一大半都選擇棄賽。
既然要棄賽,那還來報名干嘛?
觀眾們都是買票進來看比賽的,一位選手棄賽,影響還不是很大,可是這麼多棄賽的話,觀眾意見會很大的。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需要考慮的。
他只要按照流程指引就行。
「那,拉蒂茲跟我走吧。」
……
呂言跟在工作人員身後,來到擂台上。
這屆天下第一武道會的會場是由一座體育館改造而成。
體育館中心的足球場被改成了一座擂台。
四周座無虛席,大部分觀眾的臉色由于太過激動,都有些泛紅。
在擂台正前方的觀眾席上方,有一張裝潢精致的王座,上面坐著一位身材健壯的男人。
一頭黑色的爆炸頭,嚴肅的神情,搭配上棕色的寬大練功服,給人一種狂野危險的感覺。
這個男人就是上一屆的天下第一武道會冠軍獲得者,撒旦先生。
光看賣相的話,確實屬于那種頂級的格斗家。
但,
呂言很清楚,這個家伙就是看起來還行,實際上比普通人也強不到哪里去。
撒旦站起身來,展開雙臂,高呼道︰「開始戰斗吧,你們當中的獲勝者,將獲得和我戰斗的殊榮!」
呂言一直注視著撒旦,都沒有收回視線。
他的對手是一個身穿白色柔道服的大漢,注意到呂言都沒有正面看自己一眼。
這位大漢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大踏步朝著他沖去。
呂言頭也沒回,像拍蒼蠅一樣,甩了甩手。
他的手甚至都沒有踫到這位練柔道的大漢,產生的勁風就直接將其掀下擂台。
看見擂台上發生的這一幕,原本人聲鼎沸的觀眾席為之一靜。
大家都是普通人,誰見過這種像魔法一樣的玩意啊。
只是揮了揮手,就將一個幾百斤的胖子扇飛。
撒旦先生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呆滯在原地,額頭上不自覺地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等一下我的對手,就是這個神秘的家伙?!
主持人皮特一手拿著話筒,用衣袖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對著話筒歇斯底里地吶喊道。
「獲……獲勝者是,拉蒂茲先生!」
「哦哦哦哦哦!!!」
觀眾們逐漸反應過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能夠看到這樣驚人的一幕,對他們來說就已經值回票價了。
等到氣氛稍微平靜一點之後,皮特拿起話筒大喊道︰「接下來,讓我們有請上一屆天下第一武道會的冠軍,世界最強男人……撒旦先生,上台!」
……
兩分鐘時間過去。
撒旦先生在無數觀眾的注視下,依然站在高台上,沒有動身的意思。
皮特眨了眨眼楮,降低了一點音量︰「撒旦先生?」
「啊……啊?」
撒旦看了一眼皮特,卻還是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
「那個,該你上台了。」
皮特又重復了一下。
轉頭看向擂台上一直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的呂言,撒旦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腿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抱著這個念頭,撒旦一咬牙,朝著呂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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